第十章 地平线上的十字架
在以色列人出埃及后约60年,非同寻常的宗教进展在埃及发生了。一些学者认为,这些进展是为采用一神教而做的尝试,这也许是在西奈山启示的影响下而发生的。学者们知道的是,在法老阿孟和蒂四世统治期间,法老离开了底比斯和它的神殿,放弃了对亚蒙神的礼拜,而宣称阿托恩是唯一的造物主。
但我们将表明,这并不是一神论的附和声,而是预期中的归来——十字架行星的归来——的另一个先兆。
被讨论的法老王有个更出名的名字——“阿托恩的仆人”,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取的。他所建立的新首都与宗教中心名叫阿凯特阿顿(意为“地平线上的阿托恩”),它现在的名字特勒阿玛纳更为人所知,在此地,人们发现了著名的古代王室间的通信存档。
古埃及著名的第十八代王朝的子孙阿肯纳顿的统治,从公元前1379年持续到公元前1362年,他的宗教革命没能持续。底比斯的亚蒙神僧侣反对宗教革命,大概是因为革命剥夺了他们已有的权力与财富;当然,也可能是出于他们真诚的宗教信仰,因为阿肯纳顿的继任者(名叫Tut-Ankh-Amen)恢复了在名字中包含“拉/阿蒙”来表示名字的神性。阿肯纳顿一去世,新首都连同其神殿和庙宇一同被夷为平地。不过,考古学家发现的残存遗迹,使阿肯纳顿和他的宗教展现在人们面前。
认为对阿托恩的崇拜是一神论形式——崇拜宇宙唯一的造物主——的观点,主要根植于已发现的一些对阿托恩的赞美诗。它们包含像这样的句子:“噢,唯一的主,你是唯一的主……你创造了世界。”事实上,与埃及文化相悖,严厉禁止以人的形象来代表神的说法,听起来就像耶和华在摩西十戒中的戒令,戒令中反对“雕刻偶像”以崇拜。更明显的是,阿托恩赞歌的一些部分,读起来就像圣经《圣歌》的克隆:
噢,不朽的阿托恩
你所造的何其多!
它们藏在人类的视线之外
噢,唯一的神,除你之外,别无他神!
你造出了地球,依照你的意愿
你是唯一的神
著名的埃及古物学者詹姆斯·H.布雷斯特德把上述诗句与圣经《诗篇》第104篇做对比,其中写道:
噢,伟大的主
你所造的何其多!
都是用你的智慧造的
遍地是你的财富
这种相似性,不但体现为埃及赞歌与圣经《诗篇》的相互雷同,而且因为两者所赞美的都是同一个天神——苏美尔的创世史诗中的神、来自尼比鲁的神,他创造了天地,给予了地球“生命的种子”。
事实上,每本关于古埃及的书都将告诉你,阿肯纳顿使之成为崇拜对象的“阿托恩”,代表着仁慈的太阳。但这样一来,以下事实将显得很奇怪:埃及的神殿建筑是以东南—西北向修建,从而朝向至日点的,而阿肯纳顿使阿托恩神殿建在东—西轴上,并朝向西方,背对着日出方向。如果他期望天神从与日出方向相反的方向降临,这个神便不会是太阳神。
对赞美诗仔细研读后可以发现,阿肯纳顿所崇拜的“星神”不是作为“不可见者”,即亚蒙神的拉,而应该是另一种拉:它是“从远古而来……重生了”的天神,它在其光辉中重现,它是“远去并归来”的天神。以日作为时间单位,这些话确实可以代表太阳,但如果时间单位取得更长,这话便应该是将尼比鲁描述成了拉:正如赞美诗所言,它确实是变得看不见,因为它“消失于天际”,因为它去了“地平线之后,九天之上”。现在,阿肯纳顿宣布,带着它的全部荣耀,它归来了。阿托恩的赞美诗预示着它的重现:它归来,“美丽地出现在地平线上……闪闪发光,美丽而强壮”,引导“和平而仁爱的时代”来到。这些话清楚地表明了弥赛亚预言与太阳无关。
多种对阿肯纳顿的描述被用来证明“阿托恩就是指太阳”的解释;他们展示他和他夫人向一颗发光的恒星祈祷,被它保佑(见图68),这颗星便是太阳。大多数埃及古物学者认为,赞美诗确实把阿托恩当成了拉,相信拉代表太阳的古埃及学者便认为阿托恩代表了太阳;但如果拉是马杜克而天神马杜克是尼比鲁的话,那么阿托恩便代表尼比鲁而非代表太阳了。更多的证据来自天体图,它们中的一些被画在棺材盖上(见图69),这些画清楚地描绘了黄道十二宫,闪耀的太阳,以及其他太阳系成员;但是行星拉,这个“数百万年的行星”被描绘成了一颗额外的行星,在巨大的三桅帆船之间,居于太阳之上,并在其中写有象形文字“神”—— 阿肯纳顿的“阿托恩”。
那么,阿肯纳顿对官方正统宗教的变革,或者说背离是什么呢?
在本质上来说,他的“背离”和发生在720年前的古老争论相似。于是,问题归结为:马杜克/拉代表至高权力的时代来了吗?白羊座时代来临了吗?阿肯纳顿把天时间(黄道时间)改成了神圣时间(尼比鲁的运行时间),于是问题变为:不可见的天神何时得以重现——“在地平线上美丽地出现”?
在亚蒙神的僧侣眼中,阿肯纳顿的异端行为有以下事实来判断:
他竖起了一个特别的纪念碑,以示对本本石的尊崇,本本石是数代前被人尊崇的拉来到地球用过的(见图70)。这是一个暗示,我们相信,暗示了他所期望的是重现与归来,不是神的行星的归来,而是神们自己的降临!
我们必须做出结论:这个暗示便是阿肯纳顿所做出的变革。他挑战已有僧侣阶层的权威,并在他们那里过早地宣称了弥赛亚时间的来临。而阿肯纳顿发表阿托恩回归的声明,更加重了这种异端行为,他越来越把自己看作神的后代,看作先知,“降生于神的体内”,他独自的神圣计划被透露了:
无人知晓你
除了你的儿阿肯纳顿
你使他明晰你的计划
这,对底比斯亚蒙神的僧侣们来说,是不能接受的。当阿肯纳顿去世后(他的死因并不清楚),他们恢复了对亚蒙神——这个不可见者——的崇拜,打碎了阿肯纳顿所造的一切。
在埃及发生的这段关于阿托恩的插曲,正如大赦年的前奏“白羊座之年”一样,显示了对天神归来之期待的激动之情,而这在另一个提到白羊座的圣经文献中有明确记载,在另一本《归来倒计时》中也表现得很明显。
这本书记录的是在以色列人出埃及快要结束时发生的一个不寻常的事件。这是个充满了疑问的传说,它以一个神授的幻境结束,在幻境中,有物来临。
《圣经》不停宣称,通过用检查动物内脏、与灵魂交流、占卜、施魔法、咒语以及撰写命书等方式而作的预言,都被“耶和华所憎恶”,这些行为都被其他国家采用,但却是以色列人必须避免的。同时,它引用耶和华的话宣称,托梦、神谕、显圣需要经由与神交流而得来才合法。这样一个特点,可以解释为什么《民数记》用了整整三大章(第二十二至二十四)来讲述——充满赞许地讲述一个非以色列人先知的故事。他的名字叫巴兰,在英文版《圣经》中写作Balaam。
这些章节描述的事件,发生在以色列人(在《圣经》中叫“雅各布的儿子”)正离开西奈半岛之时,他们在东边绕死海前行,前往北方。当他们前行到一个占据了死海之东土地及约旦河的王国时,摩西向其国王请愿,希望能让以色列人平安地通过,而这个请求被拒绝了。于是,刚击败了不让他们平安通过的亚门人的以色列人,现在又“在莫阿布平原,约旦河边,对着耶利哥安营”,等待莫阿布人的国王准许他们平安通过其土地。
莫阿布国王巴勒——西拨的儿子——一方面不愿让这“游牧部落”通过,一方面也害怕与之作战,正在为这个矛盾而苦恼时,他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巴勒派遣使者去邀请国际知名的先知,比珥的儿子巴兰,请巴兰“对这些人施以诅咒”,好让他更有可能打败以色列人,将以色列人赶走。
经过多次恳求后,巴兰才接受了这项任务。起初是在巴兰的家里(也许是靠近幼发拉底河的地方),然后是在去莫阿布的路上,上帝的一个天使(在希伯来语中叫作Mal''ach,意为“使者”)出现并参与了此次行动;他时而现身时而隐藏。这个天使允许巴兰接受此任务,前提是巴兰要答应一些条件。但令人疑惑的是,在莫阿布国王大使及国王本人面前,巴兰都把耶和华称作“我的上帝”。
一系列神谕的设置继而被安排好了。巴勒领巴兰到山顶,使巴兰可以看见以色列营的全貌。巴兰叫巴勒在这里为他筑七座坛,为他预备七只公牛、七只公羊作为牺牲,然后等待神谕。但巴兰并没有诅咒以色列人,而是祝福了他们。
顽固的莫阿布国王又把巴兰领到了另一座山上,从那里可以看见以色列营的边界,并做了同样的事。但同样地,巴兰祝福了以色列人,而非诅咒他们:我看见长有羊角的神保护他们,领他们出埃及,他说,以色列挺身如狮,以色列必要振兴。
坚持要再试一次的国王又领巴兰到一座山上,面对着沙漠,背对以色列营:“也许神会让你在这里发出诅咒。”国王说。在此又筑了七座坛,预备了七只公牛和七只公羊做牺牲。但这次神的灵降临在巴兰身上,他通过“神的眼力”看以色列人和他们的未来。再一次地,他看见以色列人的国家是被保佑的,长有羊角的神领他们出埃及,看见以色列国“像狮一样,必将振兴”。
当莫阿布国王表示抗议时,巴兰说无论给他多少金银珠宝,他都只能遵守上帝的命令。国王沮丧极了,只好让巴兰离开。但此时巴兰给了国王免费的忠告,“让我告诉你未来将发生什么”,他对国王说,“我来告诉你你的国和你的人民日后将受到怎样的对待”。然后,他继续描述了通过“神的眼力”见到的未来情景,这和一颗“星”有关:
我看见它,虽不在现在
我望见它,虽不在近日
有星要出于雅各布
有杖要兴于以色列
必打破莫阿布的四角
必毁塞思之子
——《民数记》24:17
巴兰又举目望向以东人、亚玛力人、基尼人以及迦南其他的民族,然后讲出了神谕:在雅各布的神谴中幸免的,将落入亚述之手;亚述的报应也将到来,它终必沉沦。宣称了这个神谕后,“巴兰起来,回他本地去了;巴勒也回去了”。
虽然巴兰的这段故事一直是圣经学者和神学家讨论的话题,但它仍然让人迷惑不解。《圣经》在提到耶洛因(《旧约圣经》中对上帝的称呼之一)时,自然地在复数形式的“神”和耶和华——这唯一的主——之间转换。这是对《圣经》中上帝——带以色列人出埃及的上帝——的“形象禁令”的严重违背,此外,将他描述为“带角的公羊”的形象,也违背了圣经的禁令,而这个形象是埃及人对亚蒙神的描述(见图71)!而且,《圣经》对这个通过占卜、施咒而做预言的先知,采取了赞许的态度,也使人感到这整个故事起初是“非以色列人”的故事,是《圣经》编入了它,充实了它,所以整个事件必须被看作是以色列人拥有福地的前奏。
文中暗示巴兰是阿拉姆人,居住在靠近幼发拉底河的地方;他预言的内容很广,从雅各布子孙的命运到其他国家的未来都有涉及,他的预言甚至涉及遥远的亚述王国。因而在当时,这些神谕是更广泛的非以色列民族期望的表白。这个故事后,《圣经》将以色列人的命运和人类的普遍前程结合起来了。
巴兰的故事暗示我们,这些前景是通过两种途径引导的:黄道带循环和回归之星的运行。
在以色列人出埃及时,黄道带明显地与白羊座时代有关,并成了像巴兰预测未来般的预言:把公牛和公羊用来代表黄道宫(“预备七只公牛、七只公羊做牺牲”),狮子也被用到(“当王的号角声出现在以色列人中间”,《民数记》第二十三章)。在预言将来时,巴兰用了意义重大的词“完结日”,来作为预言变为现实的时间,分别提到了12个以色列部族的这些预言,普遍地认为它们与12个黄道宫有关。
而雅各布之星又怎样呢?巴兰清晰地见到了它。
在关于《圣经》的学术讨论中,通常最多以占星学上而非天文学上的意义来看待它,并且经常把“雅各布之星”看成是纯粹的比喻。
但为何以一颗运行在其轨道上的“行星”的形象来描述它呢?一颗虽然看不见但预言可见的行星?
如果巴兰像阿肯纳顿一样,提到尼比鲁的归来与重现,那他又讲了些什么呢?我们必须认识到,“归来”是几千年前发生的一件非同寻常的事,那次事件是人神之间关系的分水岭。
这不单单是个反问。事实上,这不断演变的事件,暗示着一场不可抵挡的事变就快发生。在出埃及记、巴兰、阿肯纳顿统治的埃及以及巴比伦的故事中,我们找到的大约一个世纪内关于回归行星的预言本身就是证据,证明这个广泛散布的预言,其中最显著的线索便是十字架标志。
在巴比伦,这个时间是在喀西特的朝代,我们在前文提到过它。
他们在巴比伦的统治留下的遗迹很少,他们的国王也不善于保存其王朝的档案。但他们的确留下了带有其信息的文字——写在泥版上的与别国的通信。
这个著名的《阿玛纳泥版书信》,发现于阿肯纳顿的首都阿凯特阿顿,这地方现在是为人熟知的埃及特勒阿玛纳。这380个泥版,除了三个以外,全部是用阿卡德语书写的,这种语言是那时的国家外交用语。有些泥版是来自埃及朝廷的王室书信复制品,而大多数是从外国送来的原始信件。
这是阿肯纳顿的王室外交存档文件,而这些泥版通信主要是他从巴比伦王那里收到的!
那么,阿肯纳顿是用这些信件跟巴比伦的国王说他新建立的阿托恩宗教么?对此我们真的不清楚,因为在巴比伦王给阿肯纳顿的所有信中,巴比伦王只是抱怨了给他的黄金分量不够,抱怨他的大使在前往埃及的途中被抢劫了,或是抱怨埃及王没有关心他的健康状况。两国间大使经常互访,甚至相互联姻,巴比伦王也把埃及王称作“我的兄弟”。而这些关系使我们确信,巴比伦的僧侣集团肯定对埃及发生的宗教变革很清楚;如果巴比伦想知道“归来之星拉”是什么,那么他们一定能联想到,这和“作为归来之星的马杜克”有关,即与尼比鲁的回归轨道有关。
美索不达米亚的天文学观测传统比埃及深厚且先进得多,所以,巴比伦的御用天文学家当然可以独立得出关于尼比鲁回归的结论,而无须埃及的帮助,甚至比埃及更早得出结论。不管怎样,在公元前13世纪,巴比伦喀西特王朝的国王们开始用各种方式发出信号,表明他们的宗教基础发生了变革。
在公元前1260年,一个新的国王继承了巴比伦的王位,他的名字叫卡达什曼-恩利尔,这个令人惊异的名字包含了对恩利尔的尊崇之意。这样的名号没有消逝的迹象,在下一世纪,继承他王位的喀西特国王们所用的名字不仅包含了恩利尔,还包含了阿达德,这是一个希望调和众神间关系的表示,十分令人惊异。而更加非同寻常的是,在一块叫作库都鲁(意为“圆形的石头”)的纪念碑上发现的证据——库都鲁是作为界碑而竖立的。碑上记有说明边界条约(或领土条约)的条款以及相关宣誓。库都鲁还被天上神祇所作的符号所神圣化。这神圣的黄道宫符号——全体 12个符号——经常被描绘出来(见图72);在它们之上运行的是太阳、月亮及尼比鲁的象征符号。在另外的描绘中(见图73),尼比鲁与地球(第七行星)以及月亮(宁马赫)切断脐带的象征一起出现。
意味深长的是,尼比鲁不再被描绘成有翼的圆盘形象,而是画成了辐射状十字架——这个形象与苏美尔人在“古昔时候”的描述相符合:一颗发光的行星变成了“十字架状的行星”。
以辐射状十字架来表示长期不可见的尼比鲁的方式,变得越来越普遍,不久之后,巴比伦的喀西特国王们就直接在其王室印章中,用十字架标志代替了有翼圆盘的符号(见图74)。这个十字架符号,看起来与很久以后基督教的“马尔他十字形”相似,它在研究古雕刻的领域里被称作“喀西特十字形”。如其他描述所暗示的那样,这个十字形所代表的星球和太阳明显不一样,太阳与新月及六星形的火星一起,被单独地描绘出来(见图75)。
自公元前1000年以后,尼比鲁的十字架符号已从巴比伦王国传播到了附近国家的印章设计上。在缺乏关于喀西特宗教与文学的文字记录的条件下,我们只能猜测:弥赛亚的期待已经伴随着这些变化而来。当时的描述强调了巴比伦附近恩利尔家族的国家——亚述、埃兰——对马杜克权威的凶猛攻击。这些攻击未能阻止十字架符号在亚述自身被使用。像王室纪念碑展现的一样,这十字架被亚述国王们戴在胸前靠近心脏之处(见图76),如同虔诚的天主教徒现在佩戴十字架的方式一样。无论从宗教意义还是天文学意义上讲,这都是一个明显的标识。在埃及,这种做法也很普遍,埃及国王也同亚述国王一样,把十字架佩戴于自己胸前(见图77)。
选择十字架标志作为尼比鲁的象征,在巴比伦、亚述以及其他地方,并不是令人惊异的变革。这个标志以前就被苏美尔人和阿卡德人用过。“尼比鲁——让‘十字架’成为它的名字!”《创世史诗》如是说。此后这个符号,十字架,在苏美尔雕塑中被用来表示尼比鲁,但那时它通常表示尼比鲁归来。
《吉尔伽美什》与《创世史诗》,叙述了在经历与提亚玛特间的天穹之战以后,这个侵略者再绕太阳运行一周后,又回到了战斗中。
因为提亚玛特是在黄道平面内绕太阳运转的(如太阳系行星的其他成员一般),所以这个侵略者一定会在天穹上回归;在一周又一周地运行后,它又穿越了黄道平面。想表现这一点,一个简单的方法就是画出著名的哈雷彗星的轨道(见图78),这就像尼比鲁行星轨道的缩小版本:它的倾斜轨道把它从南方、从黄道面之下、从靠近天王星的地方带来,带到靠近太阳之处。尼比鲁的轨道在黄道面上拱起,它对土星、木星及火星打个招呼,然后在太阳处掉头;之后,它向下运行,在靠近尼比鲁与提亚玛特之间的天穹之战发生的地方——这个十字口(标记为“X”),它穿过黄道面,然后离开,在运行一周后,它又会归来。
天穹上的那个地点,就是十字口。于是,《吉尔伽美什》宣称,阿努纳奇人的行星便是十字架行星:
尼比鲁行星啊:
天穹和地球的十字路口
将被你占据……
尼比鲁行星啊:
你占据着中心……
尼比鲁行星啊:
在提亚玛特之中穿越
你从不疲倦
让“十字口”成为你的名字!
叙述了人类传奇中标志性事件的苏美尔文献指出了特别的迹象,这迹象与阿努纳奇人的行星周期性的出现有关,它的周期大约是3600个地球年,它的出现一直是地球和人类历史的关键点。在这特殊时期,这颗行星被称作尼比鲁,以十字架作为它的雕刻形象——甚至在更早的苏美尔时期也是这样。
那个记录从大洪水开始,大洪水与那场分水岭似的灾难相联系。
几种与大洪水相关的文献都把洪水和天神尼比鲁的出现联系起来,尼比鲁于狮子座时代出现(大约是公元前10900年)——其中一种文献说道,“它是测量水深的狮子星座”。其他的文献也描述了在大洪水时代,尼比鲁如一颗辐射状的星球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描述如下(见图79):
当他们喊道:“洪水!”
它是尼比鲁神……
它戴着华丽王冠,装满恐怖
它每天带着雄狮,燃着熊熊大火
这颗行星在公元前8000年时归来、重现,那时人类已经懂得了耕作与畜牧,它成了“尼比鲁”;刻画农业的圆柱图章用了十字架标志去表现尼比鲁出现在地球的天空中(见图80)。
对于苏美尔人最为重大的事件是,在大约公元前4000年,即金牛座时代,当阿努和安图来地球做正式访问时,这颗行星又一次重现。
之后几千年,众所周知的城市乌鲁克在他俩的荣光中被建立了起来,一座金字塔形的神塔也被建立起来,在神塔之上,能在黑夜降临时观察到地平线上的行星。当尼比鲁闯入视线时,有人会叫道:“造物主的形象正在升起!”现在这些话语都收进了赞美诗集,以赞美“主阿努的行星”。
尼比鲁在金牛座时代开始时的出现,意味着在太阳升起时,即当黎明已开始而地平线尚黑暗、星辰可见时,天空中的星座是金牛座。
但这运行迅捷的尼比鲁,在绕太阳运行时画出拱形,紧接着,它向下运行,在十字口处穿越黄道面。在那里,以狮子星座为背景,这十字形就能观察到。刻在圆柱形印章与天文学泥版上的几种图画,用了十字架符号来象征尼比鲁的到来,此时地球正处于金牛座时代,以狮子星座为背景,可以观察到其穿越(圆筒印章将此描绘出来了,见图81和图82)。
然而,从有翼圆盘的符号到十字架标志的变化并不是一个创新;它只是回归了在更早时候描画的天神形象——但只有在穿越黄道面时,它才成为“尼比鲁”。
就如昔日,这复兴的十字架标志代表了重现、重回视线、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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