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福地
将马杜克从巴比伦捕获并带走,是具有地缘政治影响的,这使得重心在几个世纪里从美索不达米亚向西转移到地中海沿岸。用宗教术语说,这相当于一场构造地震:马杜克让所有神聚集于他庇护下的伟大期望,以及其追随者的所有救主式的期望,在突然的打击中,像一阵烟一样消失了。
但从地缘政治及宗教意义上说,其最大的影响可以概括为三座山的故事——这三个连接太空的着陆点,都将福地放在了其中心位置:西奈山、摩利亚、黎巴嫩。
在巴比伦的这场史无前例事件后的所有事件中,最重要并且最持久的一件事,就是以色列人从埃及的出走。直到此时,这些地点才开始委托给百姓,而此前,都是神为中心的。
当捕获马杜克的希泰人从巴比伦收兵时,他们留下了混乱的政治和一个宗教谜团:这事是怎样发生的?为什么发生?当不幸降临时,人们会说神在发怒;那么,当不幸降临到神——马杜克的身上,又怎么说呢?难道这里存在一个比最高神还高级的神吗?
对巴比伦自身来说,马杜克的最终释放和回归并没有提供一个答案;事实上,这增加了喀西特人的神秘感,欢迎被捕获的马杜克回到巴比伦的喀西特人并非巴比伦人,而是陌生者。他们称呼巴比伦为“Karduniash”,他们具有诸如Barnaburiash和Karaindash等类的名字,但除此之外,就很少有人了解他们及他们的初始语言。时至今日,人们并不清楚他们来自何处以及为什么在大约公元前1660年,他们的国王被允许去替代汉穆拉比王朝,从公元前1560年到公元前1160年统治巴比伦。
现代学者将马杜克蒙羞后的时代视为巴比伦历史上的“黑暗年代”,不仅仅是因为由此造成的混乱,而主要是因为那段时期有关巴比伦的书面记录极为匮乏。喀西特人很快就将他们自身融入了苏美尔-阿卡德文化,包括语言和楔形文字,但这些记录并非来自苏美尔人一丝不苟的史官,也不是出自像先前的巴比伦王室年鉴的编写者那类人。事实上,喀西特国王的少量王室记录的绝大部分并不是在巴比伦,而是在埃及发现的——从记有王室相应部分里的阿玛纳档案泥版上发现的。从这些泥版上显然可以看出,喀西特国王称埃及法老为“我的兄弟”。
这种比喻并非不当,埃及与巴比伦一起分享着对拉-马杜克的崇敬,并且也像巴比伦王国一样,经历了一个“黑暗年代”——学者们称之为第二中间期,大约开始于公元前1780年中王朝的灭亡,持续到公元前1560年。就像在巴比伦一样,其特征是被外国国王“希克索斯”统治。我们同样也不能确定他们是谁、从哪里来,以及他们的王朝如何能够统治埃及超过两个世纪。
第二中间期的时间点(以及许多难解的方面),刚好与巴比伦从汉穆拉比胜利的顶峰(公元前1760年),滑落到马杜克的被捕以及对其崇拜的恢复(大约公元前1560年)相呼应,这可能既非偶然也非巧合:在马杜克主宰的土地上同一时期发生类似事情,是因为马杜克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正的原因是他对霸权的热衷造成了他的毁灭。
这石头就是马杜克自身起初所持的观点:他在地球上的霸权时代已经来临,因为在天堂,白羊座时代——他的时代,已经来临。但随着黄道钟滴答声的持续,白羊座时代开始缓慢而又悄然地流逝。来自那些费解时期的物质证据仍然存在,并且能看到,在底比斯——上埃及的古埃及首都。
除了吉萨雄伟的金字塔外,古埃及最宏伟、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古迹,就是在南埃及(上埃及)的卡纳克及卢克索的庞大的神庙。希腊人将此地称作忒拜,它源于词语——底比斯;古埃及人称之为亚蒙城,因为那些神庙是供奉这个不可见的神的。人们在神庙的墙壁、方尖碑、塔门及圆柱上(见图62)的象形文字和绘画颂扬神,并赞美法老——他修建、扩大、延伸神庙并使神庙保持着变化。两排相望的狮身人面像(见图39)宣告了白羊座时代的到来,这些神庙特殊的布局揭示了拉-亚蒙/马杜克的埃及追随者们隐秘的窘境。
有一次,我跟随一群爱好者参观这些地方,我站在一个神庙的中央像交警一样挥手,吃惊的旁观者道:“这个疯子是谁?”于是我试着向我们这群人指出:事实上,底比斯神庙,由连续多代的法老修建,并一直改变着它们的朝向(见图63)。在19世纪90年代,诺曼·洛克耶爵士第一次掌握了这些建筑在建筑学方面的重要意义,由此产生了一门称作考古天文学的学科。
像在耶路撒冷的所罗门神庙(见图64)——以及在罗马梵蒂冈的圣彼得长方形基督教堂——一样,神庙指向二分点,永远面向东方,年复一年而又不改向地在春分、秋分迎接着日出。但像在底比斯的埃及神庙或在北京的天坛一样,神庙指向二至点,需要周期性地重新定位,因为由于岁差,在几个世纪的时间跨度内,日出地在至日会有非常轻微的偏移——正如史前巨石柱所描述的一样,罗克伊尔在这里应用了他的发现(见图6)。拉/马杜克的追随者所竖立的用以颂扬他的神庙表明,天堂并不能确定拉/马杜克及其年代的持久性。
马杜克自己,在先前的一千年里宣称他的时代已经到来时,是非常清楚黄道时间的,他试图通过宣扬“马杜克即尼比鲁”的星宗教来转移宗教信仰的焦点。但是他的被捕和蒙羞,使得人们现在产生了对这个看不见的天上之神的疑问:“马杜克时代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如果神圣的马杜克是这个看不见的尼比鲁,那么什么时候它将揭示自身,重现并“归来”?
正如所揭示的事件所表明的,宗教及地缘政治学两者的焦点,均从公元前的第二个千年的中期转向到了《圣经》称之为“迦南”的地方。“尼比鲁的归来”开始作为宗教焦点而出现,“连接太空的着陆点”也同时受到了强烈的关注,在地理上,“迦南”既是登陆地,也是以前的使团控制中心的坐落地。
历史学家用民族国家的起落及帝国间的冲突来讲述后面的事件。
大约公元前1460年,被遗忘的埃兰王国及安珊王国(后来众所周知的波斯,位于巴比伦王国的东方及东南方),联合形成了一个新兴强国,以苏萨(Susa,《圣经》里称之为Shushan)为国家首都,以国家神尼努尔塔作为“众神之主”。这个新的十分自信的民族国家,在结束巴比伦及马杜克霸权的过程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或许并不是巧合,在同一时期,在马里曾经统治过的幼发拉底河地带,崛起了一个新兴民族,《圣经》里称为何利人(学者称他们为胡里安人)。他们形成了一个强国叫米塔尼王国——“阿努的武器”,占据了现为叙利亚及黎巴嫩的土地,并对埃及从地缘政治上及宗教上形成了挑战。挑战受到了非常野蛮的反击,由埃及法老图特摩斯三世发起,历史学家将其描述为一个“埃及的拿破仑”。
困扰大家的是以色列人从埃及的出走,那个时期的导火索事件,因为它在人类宗教上、社会及道德准则上以及耶路撒冷的中心性上,对人类影响至今。它发生的时间并非偶然,因为所有事件的发展均关系“当尼比鲁的归来发生时,谁将控制这些连接太空的着陆点”。
如前几章所述,亚伯拉罕并不是碰巧成为希伯来人始祖,而是一个获选的在主要国际事务中的参与者,他的神话带给我们的这些地点——乌尔、哈兰、埃及、迦南、耶路撒冷、西奈、索多玛和蛾摩拉城,是早期神与人的普遍故事中的主要地点。在逾越节,以色列人将回忆起他们从埃及的出走,这同样也是对遍布在那些古老土地上的事件的一个集中表现。《圣经》自身,并没有把出埃及仅仅作为一个“以色列人”的故事,而是很明显地将其放在埃及历史的背景下,并置于那个时期的国际事务中。
《希伯来圣经》在其第二本书《出埃及记》中,通过提醒读者在公元前1833年,当雅各布(一个天使将其改名为“以色列”)和他另外11个儿子投靠他在埃及的儿子约瑟夫时,以色列人在埃及就开始出现了。至于约瑟夫如何与家庭分开、如何从一个奴隶跻身总督,如何将埃及从毁灭性的饥荒中拯救过来——这个完整故事,在《圣经》的《创世记》最后一章也有记载。同时,我关于约瑟夫如何拯救埃及的见解和现在还存在的证据,在《地球编年史》中也有讲述。
在提醒读者以色列人如何及何时在埃及开始出现后,《圣经》清楚地表明,出埃及时,以前的一切已经过去并被遗忘了:“约瑟夫和他所有的兄弟,以及那一代所有人都已经消失了。”不仅仅是他们,甚至与那些时代相关的埃及国王们的王朝也同样一起消失了。一个新的王朝崛起了:“在这里诞生了一个并不叫约瑟夫的新国王。”
准确地说,《圣经》描述了埃及政权的更替。位于孟菲斯的中王朝消失了,在经历了第二个千年时期的混乱时期后,底比斯的诸侯建立了新的王朝。事实上,在那里诞生了终结埃及的全新王国——新的王朝在新的首都,“并且他们不是约瑟夫”。
忘记了以色列人对埃及幸存的贡献,一个新法老现在看到了以色列人存在的危险。为反对以色列人,他下达了一系列压迫命令,包括杀害所有的男婴。下面是他的理由:
……
他向他的人民说道:
“看,一个民族,以色列的儿女,比我们强大而有力;让我们理智地安排他们,以免他们人数增加,并且,当战争来临的时候,他们将
加入我们的敌人,对抗我们,并离开这块土地。”
——《出埃及记》1:9-10
《圣经》学者一直想当然地认为,对“以色列的儿女”民族恐惧的原因是以色列人在埃及的旅居。但这既不与《圣经》给定的数目吻合,也不与《圣经》的文字措辞一致。《出埃及记》以一系列诸如雅各布及其儿女的名字开始——雅各布及其儿女去埃及投靠约瑟夫,并表明“所有雅各布的后裔,除了已在埃及的约瑟夫外,总计70人”(算上雅各布和约瑟夫,总数为72,这是个有趣的需要深思的细节)。“旅居”持续四个世纪之久,根据《圣经》所言,离开埃及的以色列人总数为60万;没有法老会认为,如此一群人“比我们强大而有力”(因为法老与把摩西当儿子抚养大的“法老的女儿”是一致的,见《神圣的遭遇战》)。
叙述性的措辞记录了法老在战争时期的恐惧,以色列人将“加入我们的敌人,对抗我们,并离开这块土地”。这并不是对来自埃及内部的“第五纵队”的恐惧,而是恐惧埃及的贫困和“以色列的儿女”离开并增援与他们相关的敌国——在埃及人眼里,所有的恐惧来自“以色列的儿女”。但是埃及国王在谈论哪个国家和哪场战争呢?
多亏了那些对古代冲突及当时的一些王室记录的考古发现,我们现在才知道,新王国的法老在忙于对抗米坦尼的持续战事。从大约公元前1560年法老阿赫莫西斯开始战争,阿蒙诺菲斯一世和阿蒙诺菲斯二世持续了战事,以及公元前1460年,在阿蒙诺菲斯三世的强化下,埃及军队突入迦南,并向北挺进对抗米坦尼。埃及那些战役的编年史频繁把那哈尔——哈布尔河区域称为终极目标,《圣经》里称此地为阿拉姆-拿哈兰(“两河流域的西部陆地”),那哈尔的主要城市中心是哈兰。
在那里,《圣经》学者将看到,当亚伯拉罕行进到迦南时,其兄弟拿鹤将停留于此。亚伯拉罕的儿子艾萨克的新娘丽贝卡来自那里,新娘丽贝卡事实上是拿鹤的孙女。艾萨克的儿子雅各布(又叫以色列)又到哈兰找了一个新娘——最终娶了他的表妹,他母亲丽贝卡的兄弟拉班的两个女儿(利亚和雷切尔)。
在埃及的“以色列的儿女”,与停留在那哈尔-拿哈兰的“以色列的儿女”(即雅各布的儿女)的直接家庭联系,在《出埃及记》的第一篇中写得很明显:与雅各布一起来到埃及的儿子中,有最小的儿子便雅悯,他是约瑟夫唯一的亲兄弟,因为他们俩均系雷切尔所生的雅各布的儿子(雅各布其他的儿子系利亚与其两个妾所生)。我们从米坦尼泥版中知道,哈布尔河流域中最重要的部落叫作便雅悯,约瑟夫兄弟的名字因此成了一个米坦尼部落的名号。难怪,埃及人将在埃及的与在米坦尼的“以色列的儿女”,看成一个“比我们强大而有力”的联合民族。
那就是埃及人所关注的战争和埃及军队担心的原因——不是这小部分在埃及的以色列人是否停留,而是如果他们离开埃及并占领埃及以北的区域所带来的威胁。事实上,防止以色列人离开已经成为《出埃及记》发展中的戏剧的中心主题——这里反复出现摩西对在位的法老的恳求“让我的人民走吧,”法老再三拒绝同意那个请求——不顾神的连续十个惩罚。为什么?为了得到一个看起来有道理的答案,我们需要向这个展开的戏剧插入空间联系。
在他们向北推进的过程中,埃及人通过海路穿过西奈半岛行军。
一条沿地中海海岸穿过神的第四区域的通道(后来罗马人称作“通过玛丽斯之路”),实际上并未进入西奈半岛。然后,经过迦南向北前进,埃及人多次抵达黎巴嫩的雪松山,并在卡叠什——“圣地”发生战斗。我们认为,那些战役是为了控制这两个神圣的连接太空的着陆点——在迦南以前的使团控制中心(耶路撒冷)和黎巴嫩的登陆地。
例如,法老图特摩斯三世在其战争史中谈到过耶路撒冷,他将其视为“到达地球外部尽头的地方”——一个“地球的脐点”——而派兵镇守。他将他的战役描述得还要向北些,他记录了在卡叠什和那哈尔的战役,并且谈到拿下雪松山——“支撑天堂神柱”的“神地之山”。
通过它们的空间相关属性,这些术语明白地确认了这两个地点,他要求占领这两个地点“是为了伟大的神,我的父亲拉/亚蒙”。
出埃及的目的何在?用《圣经》里上帝自己的话说,是为了恪守他向亚伯拉罕、艾萨克和雅各布许下的誓言,以将以下土地作为福地授予他们的后代作为“永恒的遗产”(《出埃及记》6:4-8):“从埃及小河到这伟大的幼发拉底河”;“迦南的整块陆地”(《创世记》15:18,17:8);“西山……迦南和黎巴嫩的陆地”(《申命记》1:7);“从这沙漠到黎巴嫩,从幼发拉底河到西海”(《申命记》11:24)——甚至“到达天堂的神圣之地”,其中“安纳吉姆的后代”—— 阿努纳奇人——仍居住下来(《申命记》9:1-2)。
在Har Ha-Elohim(“神圣之山”),以色列人的第一次停留之地,神重申了向亚伯拉罕的誓言。《圣经》里反复提及(《诗篇》48:3),以色列人的使命就是去固定下来并占有其他两个连接太空的着陆点,一个在耶路撒冷,《圣经》里将该山——锡安山称作Har Kodshi,“我的神圣之山”,以及另外一个,在黎巴嫩的顶部,《圣经》里称为Har Zaphon,“神秘的北山”。
福地显然包含那两个连接太空的着陆点;其沿12个部落分开,耶路撒冷区域授予了便雅悯和犹太部落,现在这块地域从黎巴嫩一直延伸到阿叙尔部落。摩西死前,在给这些部落的遗言中,提醒阿叙尔部落,北方连接太空的着陆点就是在他们自己的土地上——而不是在别的地方,他说他们将看到“云骑士向天堂飞升”(《申命记》33:
26)。除了分配领土外,摩西的话还暗示此地的功能,在将来会用于向天堂飞升。
清楚而特别强调的是,以色列的儿女将是阿努纳奇人这两个剩下的连接太空的着陆点的管理者。在西奈山,在有记录的最伟大的神出现的情况下,神重申了与挑选执行此次任务的人们的盟约。
当然,神在那里的出现并非偶然。从《出埃及记》的开篇起——当神拜访摩西并委派他出埃及的任务时——在西奈半岛的那个地点就占据了中心位置。我们从《出埃及记》3:1中了解到这件事发生在“神圣之山”——与阿努纳奇人有关的一座山。出埃及的路线(见图65)是由神决定的,以色列人民“白天用烟柱,夜晚用火柱”表示出了这条路线。《圣经》清楚地表明,以色列的儿女“根据耶和华的指示在西奈的荒野旅行”;在旅行的第三个月,他们“抵达了此山的对面并在此扎营”;
三天后,耶和华通过他的卡博德(荣耀之意)“从西奈山上下来,并将所有人民收入眼帘”。
同样是这座山,火箭船升起并降落于此,到达这里的吉尔伽美什称之为“马舒山”;也同样是这座山,拥有“通向天堂的双扇门”,埃及法老穿过此门,踏上了在“数百万年行星”上的仙班之列的天国之旅。此山横跨以前的太空站——而且此山是神向挑选出去守卫那两个剩下的连接太空的着陆点的人们,重申盟约的地方。
在摩西死后,当以色列人正准备跨过约旦河时,神向新首领约书亚重申了福地的边界。包含连接太空的着陆点的边界,显然包括了黎巴嫩。《圣经》里的神向约书亚说道:
现在出发跨过约旦,
你和所有的人民,以色列的儿女,
到达我一定会给你们的土地。
我已经把你们的脚即将踏上的每块土地给了你们,正如我已向摩西说过的那样:
从这沙漠到黎巴嫩,
从这伟大的河,在希泰国的幼发拉底河,到这伟大的海,太阳落下的地方——
那将是你们的边界。
——《约书亚》1:2-4
在《圣经》里的这块土地发生了如此多的政治、军事及宗教冲突,《圣经》自身也在过去及将来起了关键作用。必须指出《圣经》里上帝关于这块福地的警告。从南方的荒野之地到北方的黎巴嫩区域,从东方的幼发拉底河到西方的地中海,上帝将这个边界再次向约书亚确认了一遍。上帝说:“那些区域是许诺给你的”。但要成为实际授予的土地,必须通过占领的方式获得。类似于最近探险家的“插旗标记”,以色列人占领并保持了他们实际涉足的土地——“用他们的脚掌标记”;因此,神命令以色列人不要去等候及拖延,而要跨过约旦并且勇敢而有序地定居在这块福地。
但是,当在约书亚领导下的12部落将迦南人征服并安居下来时,他们仅仅占领了约旦东部的部分区域。如果考虑到这两个连接太空的着陆点如此地远,那么它们的故事将完全不同:耶路撒冷——(《约书亚》12: 10, 18: 28)特别列出的——牢固地掌握在便雅悯部落的手中。但是他还在犹豫是否向北行军,进而获得在黎巴嫩的登陆地。
后来涉及这个地点的《圣经》称其为“乍缝之巅”(“神秘的北方之地”)——在这块区域的居民,迦南腓尼基人也这样称呼(迦南史诗相信它是神阿达德——恩利尔的小儿子的神圣之地)。
在“耶利哥的对面”,在几个奇迹帮助下,以色列人横跨了约旦河。设防的城市耶利哥(约旦西部)是以色列人的第一个目标。其城墙被攻破及其陷落的故事在《圣经》里被提及:尽管戒律不准拿走战利品,但一个以色列人仍抵挡不住诱惑而去“保持一个有价值的希纳尔(希伯来语中称苏美尔人为希纳尔)的外貌”。
耶利哥及其南方的Ai城的攻陷,打开了以色列人通向其最重要的目的地耶路撒冷的通道,使团控制中心曾位于此处。亚伯拉罕及其后裔的任务和上帝与他们订立的盟约,绝没有忽视那个地点的中心性。
正如上帝向摩西所言,他的俗世居所将是在耶路撒冷;现在这个预言能够实现了。
攻下通往耶路撒冷的路上的城市以及环绕耶路撒冷的丘陵城镇,出乎意料地艰难,首先因为其中一些,尤其是希伯伦,居住着“安纳吉姆的儿女”——阿努纳奇的后裔。我们将回想起,当西奈太空站在至少六个世纪前就被铲平时,耶路撒冷也停止了作为使团控制中心的功能。但是根据《圣经》记载,已定居于此的阿努纳奇人后裔,仍然居住在迦南的那个部分。与其他四个城市王结盟,耶路撒冷王亚多尼比色阻止了以色列人的前进。接着发生在耶路撒冷正北阿亚兰山谷的吉比恩战役,正好发生在很特别的一天——地球静止日。那天较好的方面是,“太阳停止,月球静止”,使以色列人能够赢得那场关键的战役(此地夜间多持续了20小时,而在地球另一侧的美洲,此时发生了相反的状况。我们在《失落的国度》讨论过这件事)。在《圣经》看来,上帝自己确信,耶路撒冷将落入以色列人手中。
在大卫的王位确立后不久,神就命令大卫去清理摩利亚山顶的平台以将它献给耶和华神庙。自所罗门在那里修建神庙以来,耶路撒冷/摩利亚山/圣殿山就一直保持着唯一的神圣性。事实上,并没有其他的解释说明为什么耶路撒冷——这个既不在交通要道,也远离水道,而且还缺乏自然资源的城市——能够自古代就被垂涎及神圣化,被认为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城市,一个“地球的脐点”。
在《约书亚》第十二章中给出的攻陷城市的名单中,耶路撒冷排在第三,排在耶利哥和Ai之后,成为牢牢地掌握在以色列人手中的城市。但在北方,连接太空的着陆点的故事却不大一样。
黎巴嫩的雪松山分为两个山脉,西部的黎巴嫩山脉和东部的前黎巴嫩山脉。分开两山脉的贝卡山谷,自迦南时期就以“上帝的裂缝”或者巴力贝卡著称于世——因此,登陆地(面对山谷,在西部山脉的边缘上)的当前名称为巴力贝克。当《约书亚》中列出的“北山”国王被击败后,以色列人夺取了“在黎巴嫩山谷中”的一个叫巴力卡德的地方,但“在黎巴嫩山谷”的巴力卡德是否只是巴力贝卡的另外一个名字就不好确定了。《士师记》1∶33告诉我们,拿弗他利部落并没有剥夺伯示麦(“太阳神沙马氏居所”)居民的继承权,这能给那个地点一些参考,因为后来的希腊人称此地为太阳城(尽管后来在大卫和所罗门的领导下,疆域扩展到包括伯示麦,但这只是暂时的)。
以色列人在北方的连接太空的着陆点确立霸权的初始失败,使得该地点对其他人而言“可以获得”。在出埃及一个半世纪后,埃及人试图占领那块“可以获得”的登陆地,但遭到了希泰族军队的反抗。
这场大规模的战役在卡纳克神庙的墙上有文字和插图记载(见图66),这就是著名的卡叠什之战,以埃及的胜利结束。但这场战争耗尽了两国国力,以至于将登陆地留给了当地统治提尔、西顿和比布鲁斯(《圣经》里叫迦巴勒)的腓尼基国王(先知以西结和阿莫斯将登陆地称作“神地”,又称作“伊甸园之居”,并认为它属于腓尼基人。)
公元前1000年的腓尼基国王十分清楚登陆地的重要性和意义——从来自比布鲁斯的一枚腓尼基硬币上的描述可以证实(见图55)。先知以西结(28:2,14)告诫提尔国王说:你不要以为你到过圣地耶洛因,你就傲慢地认为自己已经变成了神:
……
你已到了一座神圣的山,
像一个神一样,你在炙热的石头里移动……
你变得傲慢,说:
“我是一个神,我在耶洛因之地”;
但你只是一个人,不是神。
此时先知以西结——在哈布尔河的哈兰附近的“古老之国”流放时——看到了上帝的圣像和天上的战车,一个“飞碟”,但这个故事必须放到后面的章节再讲。这里最重要的就是要注意那两个连接太空的着陆点,只有耶路撒冷被耶和华的追随者保留着。
希伯来《圣经》的前五卷书,即《摩西五经》(“教义”),涵盖了从创世、亚当和诺亚到《创世记》里的始祖和约瑟夫的故事。其他四卷书——《出埃及记》《利未记》《民数记》和《申命记》——一方面讲述了出埃及的故事,另一方面列举了耶和华新宗教的规章制度。一个拥有新的、“僧侣”似的生活方式的新宗教旗帜鲜明地登台了:“你们既不应像你们在曾生活过的埃及那样生活,也不应习惯于我带给你们的迦南的这块土地;你们既不应该像他们一样生活,也不应该遵守他们的法令。”(《利未记》18:2—3)
建立起信念基础(“除了我之外你们不可有其他的神”)以及仅仅用《摩西十诫》就建立起伦理道德准则后,后面逐页详细讲述了饭食要求、祭祀仪式规则及祭衣、医学教导、农业指令、建筑规章、家庭及性举止规章、财产及刑法等等。它们事实上展现了在每个科学学科方面的非凡的知识,对五金及纺织品加工的专业化,对法律系统及社会问题的熟知,对土地、历史、海关和其他民族的神的通晓——以及一定的数字逻辑和参数选择。
以“12”为主题——就像以色列的12个部落或者以12个月为一年——是十分明显的。对“7”的偏好也是很明显的,尤其在节日及宗教仪式方面最显著,确立7天为一周并将第7天作为安息日用于祭祀。
“40”是个很特别的数字,因为摩西在西奈山上度过了40个日日夜夜,或者说,命令以色列人在西奈的荒野上游荡了40年。从苏美尔人的传说中,我们熟悉了这些数字——太阳系的12个天体和尼普尔的12个月历法;
7是地球的行星数(将在外侧的阿努纳奇计算在内),并且恩利尔为地球的统治者;
40为恩基的等级数字。
数字“50”也出现了。50,正如读者所知,具有很多“敏感”的方面——它是恩利尔的初始等级数字以及他的继承人——尼努尔塔的等级;更重要的是,在出埃及的日子里,它对马杜克和他的50个名字具有象征意义。另外还需注意的是,我们发现“50”被赋予了特别的重要性——用于创造一种新的时间单位,50年,“大赦年”……
当尼普尔历法被明确地采纳为节日和其他以色列宗教仪式的历法时,对第50年做了特别的规定,取了个特别的名字,即“大赦年”:“你将迎来一个神圣的50年”(《利未记》25章)。在这一年里,人们将获得空前的自由。在7个7年里,人们将统计49次新年赎罪日;在其后这年——第50年的赎罪日,公羊角的号声将响彻大地,向这块土地及所有居住在这块土地的人民宣告自由:人们应该回到家中,财产应该回到它们的初始主人那里——所有的土地及房屋销售应该赎回及撤销,奴隶(在所有时候都被当雇用的帮工对待!)应该释放,以及通过在那年休耕,让土地本身得到自由。就像“自由之年”的概念是如此地新奇与独特,选择50作为历法单位看起来也同样古怪(我们采用 100——一个世纪——作为一个便利的时间单位)。给这个50年一次的年的名字就更加有趣了,在《希伯来圣经》里,翻译成“50年”的词“Yovel”,意为“公羊”。所以你可以说颁布的是“公羊之年”,通过公羊角的号声宣布。选择50作为新时间单位及其名字的选择,带来了一个不可避免的问题:在涉及马杜克及其公羊年代的后面有隐情吗?
以色列人被告知去保持计数“50年”,直到某些重要的神圣事件发生,这些神圣事件或涉及公羊年代,或涉及50等级的持有人——就在那时,万物应该转向一个新的开端?
在那些《圣经》的章节里找不到明显的答案时,人们就不可避免地在世界的另一侧,追踪有意义的及十分类似的年单位来寻找线索:
不是50,而是52。这是中美洲羽蛇神的秘密数字,羽蛇神根据阿兹特克及玛雅神话给予中美洲人以文明,包括他们的三种历法。在《失落的国度》里,我们已将羽蛇神与埃及神透特同等看待,羽蛇神的秘密数字是52——一个基于历法的数字,因为它代表了在一个太阳年的以7天为一周的52周。
三种中美洲历法中最古老的是长历:从学者们已确认的公元前3113年8月13日作为“第一天”开始计算天。除这个连续而又线性的历法外,这里还有两种循环历法。一种是哈伯历,该太阳年历具有365天,分成每月20天的18个月外加年末附加的特殊的5天。另一种是卓尔金历,一种具有仅仅260天的宗教历法,以20天为单位循环13次。这两种循环历法随后融合在一起,像两个啮合的轮子(见图67),创造了52年的宗教轮回,两种计数回到它们共同的起点时,又重新开始计数。
52年一“捆”,这是一个最重要的时间单位,因为它关系羽蛇神的许诺,羽蛇神在某一时刻离开中美洲,在他的宗教年归来。中美洲人因此习惯于每52年聚集在山上去期待着许诺的羽蛇神的归来(在一个宗教年,公元1519年,一个面容苍白、长有胡须的西班牙人赫南多·科尔特斯在墨西哥尤卡坦半岛海岸登陆,阿兹特克国王蒙特苏玛把他当归来的神欢迎——一个昂贵的误解,正如我们现在所知)。
在中美洲,“捆年”用于对许诺过的“归来之年”的倒计时,那么问题是,“50年”也是用于类似的目的?
在探索答案时,我们发现,当线性的50年时间单位与黄道循环单位72相乘时——时间要求一度的偏移——我们得到3600(50×72=3600),这是尼比鲁(数学上)的轨道周期。《圣经》中的上帝会说:“当你进入福地,就开始了归来的倒计时”,是通过将50年历法和黄道历法与尼比鲁的轨道相联系?
两千年前的某个时候,在弥赛亚狂热时期,公认50年是一个神圣得令人鼓舞的时间单位,可以用于预知未来——用于计算啮合的时间之轮什么时候将宣布归来。这个公认,对最重要的后圣经书之一——《禧年书》奠定了基础。
尽管现在只能得到它的希腊语版本和后来的译本,但最初它是用希伯来语写的,这从在死海古卷中发现的碎片可以确定。基于稍早时期的另外论述和神圣的传统,它根据基于50年为时间单位的历法,重写了《创世记》和部分的《出埃及记》。所有学者都同意,《禧年书》是在罗马人占领耶路撒冷的时候,希伯来人期待救世主的一个产物,其目的就是提供一种方法,预知弥赛亚何时归来——世界末日何时发生。
这正是我们曾从事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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