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上帝决战日
在公元前的最后一个千年开始的时候,十字架标志的出现是“归来”的一个征兆。也就是在那时,一座耶路撒冷的耶和华神庙,把历史事件的过程和人类的弥赛亚期待与他的神圣场所永远联系在了一起。时间和地点没有巧合:正在迫近的“归来”将揭示过去一个隐秘的控制中心。
与那些日子的强大皇权——巴比伦尼亚、亚述、埃及——相比,希伯来国王只是一个侏儒。与它们宏伟的首都——巴比伦、尼尼微、底比斯及其圣区,金字塔、神庙、游行圣歌、豪华的城门、雄伟的宫殿、刑场、圣水池和河港——相比,耶路撒冷只是一座拥有草草建起的城墙,并且供水还有毛病的小城市。但是,千年之后,又正是耶路撒冷,一座充满生机的城市,一座常常被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提起的城市,遭到外族的占领,并沦为灰烬与废墟。
耶和华神庙建在耶路撒冷,它的先知们的预言成真了。我相信,他们的预言仍然是我们解读未来的钥匙。
与耶路撒冷有关,特别是与摩利亚山有关的希伯来人回到了亚伯拉罕时代。那时,他刚履行完在列王战争中保卫太空船起降场的任务。在战争中,耶路撒冷的国王莫克热德克问候了他。莫克热德克是“最高神灵的牧师”,因此,亚伯拉罕得到了“掌管地球与天堂的最高神灵”的祝福。也就是在那里,亚伯拉罕的热情投入得到神的检验,他获准与神结盟。后来又用了1000年,在正确的时间和环境下,他建起了耶和华神庙。
《圣经》宣称,耶路撒冷的神庙是独一无二的——事实上它的确是这样的:它被设计用来维护“天地结合处”,苏美尔的尼普尔就曾是这样的装置。
而且它回到过去
在第408年
在犹太人走出埃及之后,
在所罗门统治的第四年的
第二个月,
他将开始修建上帝之所。
因而《圣经》在《列王纪》(6:1)中,记录了所罗门王开始在耶路撒冷修建耶和华神庙的具体日期。这是个至关重要的、决定性的阶段,其结果至今都伴随着我们;其时间,也是必须记住的,正是巴比伦和亚述把十字架标志当作“归来”的征兆的时候。
耶路撒冷神庙的戏剧性的故事并非始于所罗门,而是始于所罗门的父亲大卫国王;而他突然继位以色列国王,揭示了一个神圣的计划:以复兴过去来迎接未来。
大卫的遗产(在40年的统治之后),包括一片向北方一直延伸到大马士革(包括着陆地点!)的大幅扩张后的领土、许多华丽的圣歌,以及耶和华神庙的地基。为把他推上王位并奠定他的历史地位,三个神圣的使者起到了关键作用;《圣经》列出了他们的名字:“先知塞缪尔,预言家拿单,幻想家迦得”。上帝指示约柜的管理者塞缪尔:“年轻的大卫是耶西的儿子。你要把他从羊群中的一只羊带成以色列的牧羊人”,后来大卫被施予涂油礼,成了以色列的统治者。
年轻的大卫管理着他父亲留下的“羊群”,他选择双标志来管理以色列,因为它能唤回苏美尔的黄金时代。他们的国王被称作努戈(“伟人”),他们会努力去争取“正直的统治者”的头衔。我们将看到,只有大卫和神庙的开端是与过去的苏美尔相连的。
起初,大卫在耶路撒冷以南的希布伦开始了他的统治,那也是一个充满历史象征的选择。《圣经》反复指出,希布伦以前的名字是基利亚特·亚巴,即“亚巴的防城”。那么,谁是亚巴?有两个圣经术语指出:“他是安纳吉姆的国王”。从《圣经》的《民数记》开始,《圣经》在《约书亚》《民长记》和《历代记》中记载了希布伦是安纳吉姆后裔生活范围的中心。因此,他们就与《创世记6》中的纳菲力姆联系在一起了。纳菲力姆是与亚当的女儿们通了婚的。在大批以色列人走出埃及的时代,亚巴的三个儿子依然居住在希布伦,是杰丰的儿子迦勒占领了这座城市,并使得人民转向约书亚。大卫选择在希布伦继任王位,他建立的王权像是从苏美尔的阿努纳奇人那里一直延续下来的一样。
他在希布伦统治了七年,后来,他把他的首都移到了耶路撒冷。
他的王座——“大卫之城”——建在锡安山,在摩利亚山之南,只隔一条小山沟(阿努纳奇人的平台就在摩利亚山,见图83)。他用名为米洛的填充物填补两山之间的沟壑,这是在平台上修建耶和华神庙的第一步;但是他获准在摩利亚山上修建的,仅仅是一座圣坛而已。上帝的话通过预言家拿单传了下来:由于大卫在多次战争中进行了屠杀,所以不是他,而是他的儿子所罗门可以修建神庙。
收到预言家的信息后,大卫“在耶和华之前”来到约柜前,并坐了下来(约柜仍然在一个轻便的帐篷里面)。他接受了上帝的旨意,并请求上帝为他的虔诚给予一定奖励:一个保证,确保神庙将由大卫家族修建,并且大卫家族将一直受到祝福。就在那晚,大卫坐在约柜前(摩西曾在那里与神交流),得到了一个带有神性的标志:一个造像——未来神庙的几何模型。
若非以下事实,我们可以蔑视这个故事的真实性:那晚发生在大卫王和他的神庙工程上的事,与苏美尔古地亚王的《城市贫民区》传说是等价的。古地亚在一千多年前做了个看得见的梦,梦见了一份在拉格什建造尼努尔塔神庙的建筑蓝图和一个造砖的模具。
在大卫王的最后时期,他把以色列所有的领导人都召集到了耶路撒冷,包括各部族首领、军事指挥官、牧师和王族成员,他把耶和华的许诺告诉了大家;然后他当着集结起来的所有人,向他儿子所罗门交代道:“神庙的造像和它的一些部件以及房间……他的灵魂收到的造像。”此外,他也把“耶和华亲手写给我的造像的全部运转方式”交代给了所罗门:他庄重地写下了一套附属设备(《历代记》第二十八章)。
希伯来词语“造像”在詹姆斯国王的英文《圣经》中被译作“图案”,但是在更近的译本中被译作“计划”,这暗示着大卫当时得到的是某种建筑图。但是,在希伯来语中,“计划”写作“Tokhnit”。
造像,从另一方面讲,是一个由一些词根派生出来的词,是“建筑、建造、竖立”的意思,所以大卫得到并且传给他儿子所罗门的是一个“建筑模型”——用今天的说法,那是一个比例模型(遍及古代近东的考古发现的确掘出了战车、货车、船只、车间,甚至是多级神殿的比例模型)。
《圣经》中的《列王纪》和《历代记》,为神庙及其建筑设计提供了精确的测量数据和清晰的结构细节。神庙的轴向是东西方向,这使它永恒地朝向了昼夜平分点。它由三部分(见图64)组成,前端(希伯来语称作Ulam)采用的是苏美尔神庙的设计,是一个宏伟的中央大厅(希伯来语称作Hekhal,发源于苏美尔语E.GAL,“巨大的住处”)和一个存放约柜的至圣所。里面的部分被称作“德维”(演讲者)——这是上帝给摩西说话的地方。
按传统的说法,苏美尔金字塔是用来表达“60进制”这个概念的,所罗门的神庙也承袭了这个概念:主要部分(大厅),60腕尺长(约100英尺),20(60÷3)腕尺宽,120(60×2)腕尺高。至圣所是20腕尺×20腕尺——刚好容下上面有两个金色小天使的约柜。传统——文献证据和考古研究都指出,约柜的精确位置在一块非凡的石头上面,亚伯拉罕曾经就在那块石头上准备牺牲他的儿子艾萨克;它的希伯来名称是“基石”,在犹太传说中,世界将从那里开始重建。现在它被遮住了,而且被石头圆屋顶包围了起来(见图84,读者可以从《地球编年史》中,找到关于那块神圣的石头以及它谜一般的洞穴和秘密地下通道的更多内容)。
虽然比起高耸入云的巴比伦金字塔,神庙的尺寸不算大,但是一旦神庙建成了,它将具有非凡的意义;而且它与那片地区同时代的其他神庙也很不一样。没有铁和铁制工具可以用来在平台上修建神庙(在工程进行中完全没有铁具——所有的器具都是铜或青铜),建筑物的里面镶嵌有黄金;连钉金板的钉子都是金的。黄金的使用量——仅是修建“至圣所,用了600塔兰特(使用于古代希腊、罗马和中东的一种货币);修建用的钉子,50谢克尔(shekel,希伯来和巴比伦的一种货币)”——是巨大的——多到需要所罗门派专门船队到俄斐(人们相信它就在东南非洲)去取黄金。
《圣经》没有提供任何解释,既没解释为何不用铁制品,也没解释为何镶嵌神庙里的一切都要使用黄金。人们只能推测,不用铁是因为它有特殊的磁学性质,而使用黄金则是因为它出色的导电性能。
我们知道,世界上其他用黄金镶嵌的神殿只有两座,它们都在地球的另一边。一座在秘鲁的库斯科,印加人的首都。那里供奉着一位伟大的南美神灵维拉科查。因为它的至圣所完全由黄金镶嵌,所以这座神殿被称作“科斯林”(被黄金包围的)。另一座是玻利维亚的喀喀湖畔的普玛彭古,在著名的提瓦纳库遗址旁边。遗址由四座房屋般的建筑组成,建筑物的墙体、地板、天花板都是由整块的巨石所建。
神殿四面的围墙全用金板镶嵌,连固定金板的钉子都是金的。在《失落的国度》中描述这些区域(以及它们是如何被西班牙人掠夺的)时,我曾推测普玛彭古是在约公元前4000年,为阿努和安图在地球上的停留而建的。
根据《圣经》记载,浩大的工程用了数以万计的劳工和七年的时间。那么,修建上帝之所,用意何在呢?在工程结束、万事俱备以后,牧师们在宏大的排场中把约柜安置进了至圣所。约柜刚一放好,分离至圣所与大厅的窗帘刚一拉开,“上帝之所就充满了云雾,而且牧师们也不能继续站在那里了”。随后,所罗门给出了一篇感恩祈祷文,上面写道:
选择居住在云中的神啊:
我为你建了一处庄严的居所,
一个你可以永远居住的地方……
尽管天堂容不下你,
希望你在天庭的宝座上听见我们的祈愿。
“当晚,耶和华出现在了所罗门面前,并对他说:我听到了你们的祈愿;我将选择这里作为我接受崇拜的地方……我将从天堂听到我的人民的祈祷并原谅他们的罪过……现在,我为我的Shem选择了这里,并视该处为神圣之地,我让他永远居住在这里。”(《历代记》Ⅱ,第六和七章)
Shem这个词——在这里和在更早的时候,比如在《创世记》第六章的韵文中——通常被译为“名字”。但在很早以前,我写作第一部书《第十二个天体》的时候,就曾联系上下文推测:那个词最初是指埃及人所说的“太空船”和苏美尔人所说的上帝的MU(“天船”)。
因此,建在耶路撒冷的石头平台上,有着放在圣石上的约柜的神庙,将成为地球与天神的连接处——既负责与天神交流,又可以让他们的天船着陆!
神庙中没有雕像。庙中只有一个被神话的约柜——而且“约柜中什么也没有,除了上帝在西奈山授予摩西的两块记事板”。
与美索不达米亚的金字塔神庙不同,从恩利尔的尼普尔到马杜克的巴比伦,这里从来就不是神灵们生活、吃饭、睡觉、沐浴的住所。
它是用于崇拜的地方,是用于与神接触的场所;它是一座接待从云中而来的神灵的神庙。
据说一幅画引出了1000个词语;如果那1000个词中只有少数的词是与这幅画相关的,而其他的,都只是在描述一些相关的图片,那这应该是真的。
大约在耶路撒冷神庙完工并被居于云中的神赋予神性的时候,一个显而易见的变化发生了:关于神的叙述变得大众化了,而且(当时),这个变化首先发生在亚述。亚述人的描述清楚地展示了阿舒尔神作为一位“云中的居住者”,有时他会露出整个脸,有时又仅仅露出一只手,而且他经常被描绘成手握一张弓的形象(见图85)。这让人们想起了一个《圣经》故事,说在大洪水之后,一张弓出现在了云中,那是一个神圣的标志。
一个世纪以后,亚述人的叙述中引入了一个新的云中之神。他被分到“拥有带翼圆盘的神”一类,这类神在一个带翼的圆盘形徽章里面,从他们自身(见图86a)和他们连接地球(七个点)与月球(新月)的图画中,可以看出这个特点(见图86b)。以前带翼圆盘是代表尼比鲁的,它意味着尼比鲁的到来。显然,当时的那些描述表示的不仅是对尼比鲁星到来的期待,也是对那上面或许依然被阿努统治的神圣居民的期待。
从十字架符号开始的象形文字和象征符号的变化,是对预期的“归来”的强烈期待和广泛准备。但是,在巴比伦和亚述,期待和准备都是不同的。在其中一个地方,弥赛亚似的期待都集中在已经存在的神灵身上;而在另一个地方,期待的却是尼比鲁归来之后重新出现的神。
在巴比伦,这种期待多是宗教性的——由马杜克通过他的儿子那布带来的弥赛亚复活。为了复活,巴比伦人做出了巨大的努力。约在公元前960年,修订后的《伊奴玛·伊立什》——讲述马杜克创造大地,改建天堂(太阳系)并制造人类——在神圣的阿基图祭典上公开宣读。那布从他位于博尔西巴的圣坛(就在巴比伦南边)到祭典上扮演一个决定性的角色是复活中必不可少的部分。公元前900年到公元前730年当政的几任巴比伦尼亚王,恢复了马杜克族谱和为数众多的那布族谱。
亚述的变化则包含更多的地理政治学意义。历史学家将大约公元前960年作为新亚述帝国时代的开端。除了纪念碑和宫殿围墙上的题词外,亚述历史资料的主要来源,便是亚述王编年史了,里面一年一年地记载了历代亚述王的所作所为。根据其记载,亚述王的主要工作是征服。伴随着空前的残暴,亚述王发动了一场又一场战争。这不仅是为了统治古老的苏美尔和阿卡德,更是为了得到那些他们认为对于归来必不可少的、对连接太空着陆点的控制权。
他们攻占的那些目标能明白地显示出他们的这个目的,同时,我们也能在公元前9世纪到公元前8世纪亚述宫殿围墙上的辉煌石浮雕(现在依然可见于一些世界级的博物馆内)上找到佐证。就如某些圆柱形图章所描述的,国王和大祭司在带翼小天使——阿努纳奇“宇航员”——的陪伴下,站在生命之树两侧,迎接拥有带翼圆盘的神(见图87a、图87b)的到来。神的到来被毫无疑问地期待着!
当提革拉昆列色二世在尼尼微登上王座时,一个新的亚述王朝确立了。历史学家将其作为新亚述时代的开端。他的儿子和孙子继承了他的王位,对内实行军事强化,对外不断地攻克、毁灭、吞并。有趣的是,他们的第一个目标便是拥有经济和宗教中心的哈兰——哈布尔河地区。
他们的继承人得到了这块土地。继承人常常沿用那些荣耀的先王的名字(因此用一世、二世、三世等来区分他们),并且将亚述帝国的范围向所有方向扩展,但对沿海城市和La-ba-an(黎巴嫩)山特别关注。大约在公元前860年,亚述拿色波二世——胸口上戴着十字架标志(见图76)的亚述君王——大肆吹嘘他占领了腓尼基人的沿海城市提尔、西顿和迦巴勒(毕博罗斯),并且登上雪松山的圣地,古老的阿努纳奇人着陆地点。
他的儿子撒缦以色三世在那里建立了一座纪念碑,把这个地方称为比特·阿迪尼。这个名字的字面意思是“伊甸园”——同样的名字也于圣经预言书中为大家所知。以西结书痛斥提尔王,他因去过那个圣地并且“用那里的燃烧的石头移动”就认为自己是神。阿莫斯书也记载,他曾提及正在到来的上帝决战日。
就如我们所预料的,亚述人随后便将注意力转向了其他码头。所罗门王死后,他的帝国因继承人的争夺而分裂为南部的“朱迪亚”(以耶路撒冷为首都)和北部拥有十个部落的“以色列”。在众所周知的黑色方尖石塔上,撒缦以色三世记载了以色列国王耶胡向他朝贡的事情。在被尼比鲁的带翼圆盘符号控制的一节里,他被描述成充满敬意地跪着(见图88)。圣经和亚述编年史,都记载了随后提革拉昆列色三世(公元前744—前727年)对以色列的入侵,分割好的地域,流放部分领导人。然后在公元前722年,他的儿子撒缦以色五世侵占了以色列剩余的一切,流放了所有的人民,并用外国人来代替他们。十个部落消亡了,而他们的去向如今仍然是一个谜(在从以色列回国的路上,撒缦以色五世受到了惩罚,并且突然被提革拉昆列色三世的另外一个儿子挤下了王座。这一切是怎样发生的,又是为什么?依然是一个没有解决的谜团)。
占领了所有的着陆点后,亚述人离他们的最终目的地耶路撒冷便只有一步之遥了。但他们又一次拖延了最后攻击,《圣经》将其全部归于耶和华的意志。一次对亚述历史记录的调查显示,他们对以色列以及朱迪亚所做的事情和这些事情发生的时间,是与他们对巴比伦和马杜克做的同步的。
在占领了黎巴嫩的码头之后,但在将战争的矛头指向耶路撒冷之前,亚述人走出了前所未有的一步,他们与马杜克达成了和解。在公元前729年,提革拉昆列色三世访问了巴比伦,进入其神圣区域,并且“握了马杜克的手”。这是一个具有巨大宗教和外交意义的姿势。马杜克的祭司邀请提革拉昆列色三世共同享用了圣餐,以此表示接受他的和解。之后,他的儿子萨尔贡二世向南挥师,进入了古老的苏美尔和阿卡德地区,并在俘虏尼普尔后凯旋,进入巴比伦。在公元前710年的新年祭典上,他如他父亲一般“握了马杜克的手”。
占领剩余码头的重任落在了萨尔贡二世继承人西拿基利的身上。
在希西家王执政耶路撒冷的公元前710年,他对其发动了战争。这件事被详细地记录在西拿基利编年史和圣经中。西拿基利只在他的碑铭中提及成功占领原犹太统治的城市,《圣经》却记载了一个详细的故事:围困耶路撒冷的那支强大亚述军队,因为耶和华的意志而奇迹般地全军覆没了。
包围耶路撒冷并围困了其中的城民后,亚述人大施心理战术。他们对城墙上的守军大声叫喊让人气馁的、以中伤耶和华为结尾的话。
希西家王大受震惊,痛哭流涕。他在神庙里向“耶和华,以色列的神,休憩于天使之上,世上唯一的真神”祈求帮助。作为回应,先知以赛亚向他传达了神谕:亚述王永不能走进此城,他将铩羽而归,并于故土被暗杀。
一切将于那夜发生,
耶和华的使者一路向前,
于亚述营地中杀死他们的士兵,
合十八万五千人。
日出时,你去瞧!
那里尸横遍野。
于是,亚述王西拿基利拔营离开,
踏上归途返回他在尼尼微的行宫。
——《列王纪·下》19:35-36
为了确保读者清楚整个预言都已实现,《圣经》继续讲述:“西拿基利离开,并踏上回到尼尼微的旅程;
一日,当他在神庙中对他的神跪拜时,阿达姆尼科和夏瑞日儿用刀杀了他,并逃到亚拉腊地。他儿子伊撒哈顿接替他作王。”
《圣经》的附言是一个准确得让人惊讶的记录:西拿基利实际上在公元前681年是被自己的儿子杀害的。又一次地,进攻了以色列或朱迪亚的亚述王刚一回国就死去了。
虽然预言——提前说出那些尚未发生的事情——固然就是一个预言家所期待的,但是希伯来圣经的预言远远不止于此。就如《利未记》解释的一样,从最开始先知就不是“术士、巫师、巫士、可见到或能召唤灵魂的人、算命者,或者以咒召唤死者的人”——一个关于周围民族各种各样算命者的相当广泛的名单。他们的使命就如纳比——“宣告人”——一般,将耶和华的言语传达给国王和人民。就如希西家的祈祷所述,虽然以色列的子民是上帝选中的人,但上帝是“万世唯一的真神”。
《圣经》中的先知是从摩西开始的,但其中一共也只有15位在圣经中有自己的著作。其中包括三位“大先知”——以赛亚、耶利米和以西结和12位“小先知”。他的预言时代从朱迪亚的阿莫斯(约公元前760年)和以色列的何西阿(公元前750年)开始,于玛拉基结束(约公元前450年)。他们对于归来的预言分生活方式、地缘政治学和宗教几方面,实际上却综合起来成了圣经预言的基石。
《圣经》中的先知总是以信仰的守护者姿态出现,也是他们的国王和人民的道德和伦理的风向标。他们同样是世界舞台上的观察者和预言者。因他们对于遥远陆地上正在发生的事,对于外国的宫廷之争,对于哪里崇拜什么神,有着神秘却准确无误的了解。他们对于历史、地理、商贸路线和军事战役的了解也令人惊异。所以他们便将对现在的所知和过往留下的知识结合起来,去预言未来。
对希伯来先知而言,耶和华不仅是El Elyon——“至高者”,也不单是众神之一,El Elohim,而且是全宇宙唯一的神——所有民族的,整个地球的,整个宇宙的。虽然他住在天堂中的天堂,但他依然关心他的造物——地球和地球上的人。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因为他的意志。这意志由他的使者带来——可能是天使,可能是国王,可能是一个民族。接纳闪族人在注定的命运和自由意志之间的区别,在于先知们相信,未来可预测是因为它已经被预先计划好了,但在迈向未来的路上,事情可以改变。例如亚述,曾被称为上帝的“愤怒之杖”,用来惩罚其他民族。但当他做出某些被禁止或者不必要的残酷之事时,就轮到他自己遭受惩罚了。
先知们好像要传达两个路径上的信息,不仅要关注现在,还要顾虑未来。例如以赛亚预言人类将会迎来愤怒之日,在那一天,所有的国家(包括以色列)都会被审判和惩罚。同时又预言了一个田园诗般的世界,在那里,狼和羔羊和平地生活在一起,人们把刀剑熔铸为犁,而天国将向所有民族散发光芒。
这个矛盾困惑了一代又一代的圣经学者和神学家。但最近一次对预言中词汇的考察,得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结果:审判日指的是上帝决战日,弥赛亚时期将在末日来临,这两个既不同义也没有被预言会在同时发生。它们是两个分开的事件,注定会在不同时间发生:
首先,上帝决战日,上帝审判众生的日子,将要来临;其次,迎接一个美好的纪元,终将在未来的某个时候发生。
那些在耶路撒冷说出的言语,与发生在尼尼微和巴比伦的争论产生了共鸣。这与哪一个时间循环方式——神赐的尼比鲁轨道周期还是黄道“天时间”——会影响人和神的未来有关吗?毋庸置疑,随着公元前8世纪的结束,这两个时间循环不是一回事,对三个首都而言都是清楚的。而在耶路撒冷,提及正在到来的上帝决战日,圣经的预言其实是在说尼比鲁的归来。
自从在《创世记》首章中翻译了一段简短的闪族创世叙事诗后,《圣经》就意识到了尼比鲁的存在,以及它周期性的接近地球,并将其当作了耶和华是宇宙中唯一的神的另外一个佐证(这里指天文的)。《圣歌》和《约伯记》都提及了不可见的天神,他“在高天上画出了一条环线”。他们重述了这天神的首次出现。他与提亚玛特(《圣经》称其为Tehom,并戏称为Rahab或者Rahah,目中无人者)冲突,重伤她,创造了天堂和“打造出的手镯”(小行星带),并且“将大地悬于虚空中”。他们同样回想起了天神造成大洪水的时间。
壮丽的《圣歌》第十九章颂扬了尼比鲁的到来,以及天体碰撞造成尼比鲁的巨大的轨道环线:
诸天证实了神的荣耀,
铸的手镯显示了他的手段。
他如新郎从洞房出来,
如勇士沿路欢欣奔跑,
他将走向他们的终点。
天神在大洪水期间的临近,被认为是他下一次回归时将要发生的事情的先兆(《圣歌》77:6,17-19):
我将重申主的大行,
牢记你远古的奇迹。
主啊!诸水见了你也战栗。
你爆裂的雷不断宣示,
电光照亮世界。
你的雷声滚动着,
大地也动荡战栗。
先知将这些早前的现象当作是他们所预言未来的指引。他们预料上帝决战日(根据《约耳书》)是这样的一天:“大地颤抖,日月暗淡无光,星星也停止闪动……伟大而可怕的一天。”
先知们在三个世纪内将耶和华的言语传达给以色列和所有国家。
阿莫斯是这15个精通文学的先知中最早的。约公元前760年,他开始成为上帝的宣告人(“纳比”)。他的预言包括三个时期或阶段:他预言了亚述在不远的未来的进攻,正在到来的审判日和富庶而平和的末日。在以“主神耶和华将他的秘密展示给先知”为名义的谈话中,他将上帝决战日描述为“太阳于正午升起而大地于正午一片漆黑”。在对那些崇拜“神的行星和星”的人的演讲中,他将正在到来的上帝决战日比作大洪水,“白天如黑夜般漆黑,海中的水倒灌入陆地”。他用一个反问向那些崇拜者提出了警告(《阿莫斯书》 5:18):企盼上帝的人必然有祸!
他将把你们带入怎样的结局?
那天一片黑暗,毫无光明。
半个世纪后,先知以赛亚将预言中的“上帝决战日”与一个特殊地点联系起来,那地点在“时间约定之山”“南面的缓坡上”。他还对那个登上过这特殊地点的国王说了如下的话:“看吧,上帝之日将充满冷酷的狂暴和愤怒,将大地毁灭,杀死其上的罪人。”他同样用大洪水来类比将要发生的事情,记述“上帝带着滔天的波浪,如暴风雪一般来临”,并把正在到来的那天描述为一个会影响地球的天文事件(《以赛亚书》13:10-13):
天上的群星和其星座
将不再发光;
太阳在初升时便会暗淡无光,
月亮也不再散放光芒……
当万军之主经过,
于他愤怒的日子,
天堂将战栗,
大地动荡不安。
预言最显而易见的便是证明上帝决战日即是“万军之主”——天空的、行星似的上帝——“经过”的时候。这正是创世神话中用来描述被称为尼比鲁的侵略者与提亚玛特战斗时的话语:“十字架便是他的名!”
以赛亚之后,先知何西阿也将上帝决战日预言为天堂和大地互相“回应”的时刻——天文现象在地球上引起共鸣的一天。
当我们按照时间顺序去考察这些预言时,我们发现,在公元前7世纪,预言变得越来越紧迫、详细:上帝决战日将是对所有国家的审判日,包括以色列,但主要针对亚述因其曾经做过的和巴比伦因其将要做的,而且这一天在渐渐逼近,已经不远了——伟大的上帝之日在渐渐逼近——
已经不远了!
上帝之日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愤怒的一天,
困境和痛苦的一天,
灾难和毁灭的一天,
黑暗和绝望的一天,
乌云和浓雾的一天
——《西番雅书》1:14-15
正好在公元前600年之前,先知哈巴谷向“在近年将要到来的神”祈祷,而神尽管愤怒,却依然愿展现仁慈。哈巴谷将预期中的天神描述为放光的行星——正是苏美尔、阿卡德人描述尼比鲁的方式。预言断定,它将于南方的天空出现:
南方的主神将要来临……
他天堂的荣光笼罩大地,
他光耀大地,
他的光芒四射,
从隐藏着他力量的地方。
传说随他而来,
闪电从他脚下发出。
他停下来测量大地;
见了他,所有民族都颤抖。
——《哈巴谷书》3:3-6
预言的紧迫感在公元前6世纪开始后进一步增加。“上帝决战日即将来临!”《约耳书》力陈。“上帝决战日不远了!”《俄巴底亚书》公告。大约公元前570年,《以西结书》给出了以下神赐的紧迫信息(《以西结书》30:2-3):
人之子,你须预言:
主神如此说:
为那一日哀嚎痛苦吧!
因那日已近——
上帝之日已近!
之后以西结便远离了耶路撒冷,与其他犹太领导人一起,被巴比伦尼亚王尼布甲尼撒流放了。那个以西结写就预言和著名的天空战车叙事诗的流放地,便是隶属哈兰的哈布尔河岸。
这个地址并非偶然,因为上帝决战日——以及亚述和巴比伦——传奇的结局,将要在亚伯拉罕旅程开始的地方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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