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关于侵犯教会豁免权的证言
1.让·卢梭,布列塔尼公爵属下军人,1440年10月19日。
让·卢梭,布列塔尼公爵属下军人,南特圣尼古拉教区居民,自称年约40岁,传唤证人出庭就此案及相关案件作证,证人宣誓所说句句属实,教宗任职期间及大公会议当年,1440年10月19日,证人服从一切调查,被问及第42条指控,关于被告侵犯教会豁免权这一指控,证人表示“此外,两年前”,表示诸圣瞻礼后的第二天,证人、让·勒费龙、吉约姆·奥特勒等人当时均在南特教区城堡附近的圣艾蒂安-德梅尔莫特天主堂内,证人前往此地为传达布列塔尼公爵禁令:禁止任何人支付或划拨被告吉尔租金、年供及税收;堂内大弥撒刚过,证人等人均在堂内,此时只见被告吉尔似手持长勾刀之类(47) ,率一队人马以猝不及防之势硬闯,大喝让·勒费龙及堂内众人,尤以骇人之声恫吓让·勒费龙:滚出去!滚出去!(48) 当时证人见被告家臣切瓦侯爵勒纳诺将让·勒费龙拖出天主堂后尾随被告吉尔及其人马之后。证人认为绝对是被告吉尔恫吓威胁让·勒费龙离开天主堂。证人本打算离开天主堂,却被被告吉尔一名属下以手势阻止(似比划十字一般的手势),于是证人继续留在堂内。
证人表示听闻当时60人左右的武装埋伏在天主堂旁的树林里听候吉尔指令。此外,证人表示当时自己亲眼看到三四名武装人员头戴铁面罩(或者头盔)经过天主堂,之后听说让·勒费龙遭被告吉尔家臣押至城堡,归还城堡后立即深陷牢狱。
被问及让·勒费龙离开天主堂时被告吉尔及其属下是否对其施行其他暴力,证人表示已道出自己所见所闻,其余情况一概不知。证人表示自己年幼(远早于此番劫难)便与让·勒费龙相识,早见其作教士打扮,也知其受过剃度礼,证人表示让·勒费龙教士的身份众所周知。
按例命证人起誓:所说一切证言不得外泄。
2.勒纳诺,切瓦侯爵,吉尔·德·莱斯手下将领。1440年10月19日。
勒纳诺·德·切瓦,阿尔巴教区居民,自称40岁有余,以证人身份传唤出庭,服从一切调查,就被告侵犯教会豁免权的指控接受质询,证人表示圣艾蒂安-德梅尔莫特堂内大弥撒、领圣体仪式刚过,被告吉尔·德·莱斯便在吉尔·德·西雷与贝特朗·普朗陪同下硬闯天主堂,案发具体时日证人已经忘记,但证人表示应该为诸圣瞻礼当天或节后第二天,被告吉尔手持长勾刀之类(49) ,大喝让·勒费龙:
“好啊,淫僧,打我的人还勒索,给我滚出天主堂,否则要了你的命!”(50) 让·勒费龙双膝跪地告饶,比划着表示任由被告处置。惊吓之下让·勒费龙求证人帮忙代为求情,别让吉尔虐待他。证人表示如果让·勒费龙出了事自己也得遭殃,又说了几句,让·勒费龙便主动与证人一起走出了天主堂尾随被告吉尔向德梅尔莫特城堡走去(早先吉尔便已将城堡卖与若弗鲁瓦·勒费龙),之后让·勒费龙拱手让出城堡,随即深陷牢狱。
此外,证人表示被告吉尔集结了五六十人埋伏于天主堂附近树林,如若让·勒费龙拒绝让出城堡,武装人员必以武力突袭,攻下城堡。武装人员皆着斗篷(短外套)(51)、软帽、面罩、头盔(52) 等。但证人表示进入堂内的人员无一着软帽、面罩及头盔。
证人表示早前便见让·勒费龙作教士打扮,也知其受过剃度礼,让·勒费龙的教士身份众人皆知。
以上为证人证言,证人表示其余情况一概不知,而坊间传言与证人所述一致。
按例命证人起誓:所说一切证言不得外泄。
3.贝特朗·普朗,吉尔·德·莱斯手下军人,1440年10月19日。
贝特朗·普朗,巴耶教区居民,原籍康特卢,毗邻诺曼底卡昂,自称年约45岁,以证人身份传唤出庭,已经核实,服从一切调查,就针对被告侵犯教会豁免权的指控接受质询,证人表示五旬瞻礼当日或节后第二天(证人确信为瞻礼当日)自己随同被告吉尔·德·莱斯与吉尔·德·西雷等人闯入南特教区圣艾蒂安-德梅尔莫特天主堂,当时让·勒费龙正做弥撒。被告吉尔手持长弯刀(53) 之类,狂怒之下严辞威胁:“好啊,淫僧,打了我的人还勒索,给我滚出去,否则要了你的命!”(54) 让·勒费龙闻声双膝跪地可怜地告饶“悉听尊便”(55) 。惊恐之下生怕惨遭虐待,便求前一证人相助,代为求情。前一证人表示无须惊慌,让·勒费龙若出了事自己也会遭罪。随后又说了几句,让·勒费龙主动与前一证人走出了天主堂,两人尾随被告吉尔,向德梅尔莫特城堡走去,如前一证人所述,当日让·勒费龙便拱手让出了城堡,随后深陷囹圄,之后又被转移至别处。证人表示当时吉尔·德·莱斯下了令,若让·勒费龙抵抗,五六十人的武装便突袭、攻下城堡。不过,随吉尔一同闯入天主堂随后又同吉尔、让·勒费龙走出天主堂的人员中无一人着头盔、面罩或攻击性武器,仅佩了剑,被告吉尔手持的是上文提到的长勾刀。
此外,证人表示先前便知让·勒费龙受过剃度礼也见过其教士打扮,让·勒费龙的教士身份众所周知。
以上为证人证言,证人表示其余情况一概不知,但坊间传言与证人所述一致。
按例命证人起誓:所说一切证言不得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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