筛选的重要性
想要在商业太空旅行实现的首个世纪享受到太空游的特权,仅仅有钱、有过硬的“关系”是不够的。飞离地球的旅途越远,你要接受的测试和训练就会越多。如果只是花几天时间去趟空间站,或者在月球上逗留一两个星期,那你基本上用不着学习怎样与小群体一起在狭小的舱位里生活。然而,如果你要参与飞出地月系统的旅行,那你就需要接受大量的适应性训练。
如果要飞往火星的卫星或者彗星,那你可能需要在出发前花数月时间接受生理和心理的测试和训练,我们在第3章讨论过这些。至关重要的是,每个进入太空的人都必须能经得住严苛的生理考验,以及非同寻常的情感体验,因为你要与陌生人密切接触,却远离了家人、朋友还有地球上的吃喝玩乐。抛开杂七杂八的其他要求不谈,你首先必须能够与同行者和平共处,否则,旅行可能会陷入混乱。
各国的海军、太空机构、派人到石油钻井平台等偏僻场所工作的公司,还有在遥远的北极和南极大陆有常驻人员的国家,这些组织都已经开发出了各种各样的筛选流程,为执行长期任务的小群体挑选适合的人员。这些流程包括各种生理和心理测试,其中有些测试的压力很大。也有可能等到你想参加太空旅行时,相关组织还将采用基因筛查,受检DNA标记可以指示你出现某些淘汰性生理或心理问题的概率。这样的筛选将是你必须跨越的障碍,而且重要的是,无论通过与否,你都应该积极面对。如果你“没有通过”,请放心,身心健康团队一定会告诉你,为了保证你和他人的安全,你得留在地球上。
就算最终通过了筛选,这也不能保证你在太空中的身体、情感和社交状态就会一切正常,行前测试只是确保你在旅途中健康快乐的必要条件,而非充分条件。事实上,有好几个经过严格测试、训练有素、高度自律、积极主动的高学历宇航员都在太空中表现不佳。下面是以往发生过的一些太空情绪问题,现已公开。1996年,约翰·布莱哈(John Blaha)在“和平号”空间站上得了抑郁症;1985年,弗拉基米尔·瓦休京(Vladimir Vasyutin)在执行“联盟T–14”(Soyuz T-14)任务期间出现了生理和心理疾病症状;1976年,执行“联盟–21”(Soyuz-21)任务的两名苏联宇航员鲍里斯·沃林诺夫(Boris Volynov)和维塔利·佐洛波夫(Vitaly Zholobov)出现人际关系问题,导致任务中止;1973年,“天空4号”(Skylab-4)实验室的宇航员杰拉尔德·卡尔(Gerald Carr)、威廉·波格(William Pogue)和爱德华·吉布森(Edward Gibson)因过度劳累而对地勤人员心生敌意,不肯工作,甚至拒绝与地面联系长达24小时。
这份清单并未穷尽所有案例。从分配的工作量中吸取的教训,地勤人员与宇航员之间的互动,以及太空旅行者的行为,这些都在帮助我们不断地改进方法,以便更有效地挑选、训练和管控前往太空的宇航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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