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而不是变老
如果别人能突破年龄的困扰——能成熟而不仅仅是年纪越来越大——那么你我也能。如果我们祛除无用的恐惧,集中心思在促进心灵成长和精神成熟的态度上的话,即使身体退化,我们也能保持心灵的年轻与活力。
“我怕的不是老年本身,”我的一个朋友最近向我坦率地说,“而是经常随着老年而来的那些不愉快的特征:自怜、发牢骚、无用、像婴儿一样地要求人家注意、活在过去的回忆中以及其他一切可怕的现象。我宁愿死掉也不要像那样!”
谁不是宁可死掉也不要像那样?但是这里有个好消息:我们不一定要那样!除了退化性的精神错乱之外,你我没有理由不能在80岁时仍像20、30岁或40岁时一样优雅、风趣和有价值,甚至更优雅、更风趣、更有价值。我们来看看世界上一些杰出的人物,他们是一心一意地要成熟而不是变老的一些活生生的例子。
例如伯特兰·罗素——这个身材瘦小、性情激烈的英国哲学家。在他90多岁时,也抱怨说他已不能一次走超过5英里的路而不感到累了!
他说:“就我所知,大多数已经退休的人都在退休之后不久就因为无聊而死去。一个一直很活跃的人,即使他认为一辈子悠悠闲闲地过去会很愉快,往往会发现没有一项活动可让他运用专长的生活是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我深信那些能够享受人生的人能够比较容易地活下去,而一个有足够生命力活到老年的人未必能活得快乐,除非他保持活跃。”
再如已故的维多瑞奥·艾曼纽尔·奥兰多,缔结凡尔赛和约的意大利首相。在94岁时,他仍然一天工作10小时,担任意大利议会活跃的议员、一家成功的法律顾问公司的主持人、律师公会的理事长,以及罗马大学的教授。
世界上伟大的外科医师之一拉斐尔·巴斯安里利博士在90岁时,每天都有一个连年轻人都会累坏的行事计划。他一星期要在他的私人医院帮病人动三次手术,每天有固定的上班时间,搞研究,自己开车,驾驶私人飞机。他坚持执行这个行事计划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巴斯安里利博士的活力是精神胜过肉体的成功例子,因为,他从30岁起,就开始受到风湿性关节炎、胃病和失眠症的折磨。
哲学家班尼狄特·柯罗斯在89岁时每天工作10小时,尽管他在前几年中过风。
意大利的另一位前任首相法兰西斯·尼蒂也是个每天工作10小时的人。那时尼蒂已经86岁高龄了。
英国已故国王乔治的医生贺德伯爵、在80岁时每天仍坚持工作12小时,而且闲暇时还照顾他的花园、写诗。
年老的女性也可表现出跟男性一样的活力。英国的艾丽丝·海伦·鲍尔博士,是英国科学院临床心理学部门的第一位女性主持人,住在一幢没有自来水、煤气及电的平房里。鲍尔博士84岁时,每天的工作都安排得满满的,她每天下午睡一个小时午觉,但是她每天都工作到凌晨2点钟才休息。
著名的翻译家奥莉维亚·罗瑟蒂,80岁时每天工作16小时,只睡6个小时。
在美国,精力充沛的老者还有伟大的指挥家亚图罗·托斯卡尼尼,指挥国家广播公司交响乐团,到1954年87岁时才离开工作岗位。
中西部的诗人卡尔·桑德堡80岁时仍然不断创作出许多文学杰作。
还有摩西祖母,78岁开始画画,成为最受欢迎的画家之一,在她96岁时仍然勤于作画。
芝加哥大学生理学荣誉教授和国家科学院医院研究中心主持人安东·朱利斯·卡尔逊博士,现在已经80岁了,每天还花9或10个小时的时间研究老化的问题。卡尔逊博士因为自己的年纪已高而更照顾自己的方法是,将他每天工作的时间从15小时削减到9或10小时。
这些在高龄时仍然从事重要工作的人不胜枚举。
我们可以轻易地将这些杰出人士的证明打发掉,说他们是特例,或怪人——跟我们普通人不一样的天才。但是其他一些不是天才或甚至也没有什么特别不寻常——只是他们拒绝因为年龄大而变得无用无助的人呢?
例如,像J·w·琼斯顿老爹这样的人,他在100岁时仍然天天在加州洛杉矶当木匠。琼斯顿老爹认为将100磅重的盖屋顶用的材料搬到20英尺高的梯子上不算什么。他说,他不知道生病是什么怎么回事。
又如,宾州特拉克斯维尔70岁的里昂·华兹特太太,她体重只有96磅,常年受到神经炎和静脉瘤病痛的侵扰——成年以后动过大约13次手术。但是,她的儿子告诉我,华兹特太太不仅一直保持心情愉快,而且每天都忙得不停。她不用外人帮忙,自己将一幢9个房间的平房整理得井然有序、一尘不染,照顾大花园里四坛美丽的灌木和花树,而且还煮饭烧菜,烘制她那闻名当地的精美点心。
我记得我的家乡俄克拉荷马州普华尔的W·A·葛拉翰,他活了100岁。葛拉翰先生是个大富翁,而且是他那一社区的大恩人。他100岁时身心仍然都很活跃,每天走10英里路来证明他最喜欢的格言:“一个站着的人抵得上两个坐着的人。”
新罕布什尔的威廉·霍尔,100多岁了仍然跟儿子一起经营农业。儿子照顾乳牛;老霍尔先生则负责烧饭;做家事等。
缅因州马奇亚斯波特103岁的尤妮丝·H·巴尔马太太为想要享受晚年生活的人提供她自己的秘诀:“保持忙碌,让你没有时间想到你的烦恼和病痛。”
这些人虽然活得比大多数人久,但都没有表露出任何老迈、“第二童年期”或我们经常联想到老年的一些讨厌的特征与迹象,他们反而展示出马丁·甘伯特博士所谓的“人生第二高峰”——70岁以后的一种活力的再现。
“老年发展出一种老年独有的创造力和冲动,”甘伯特博士说,“我们一直到最近才注意到……我在想,一旦我们开始发掘老年不为人知的宝藏,所有人的生活将会变得更丰富、更快乐些。”
如果别人能突破年龄的困扰——能成熟而不只是年纪越来越大——那么你我也都能。如果我们祛除不必要的恐惧,集中心思在促进心灵成长和精神成熟的态度上的话,即使身体退化,我们也能保持心灵年轻、有活力。
记住社会学家大卫·雷斯曼所说的一句话将对我们有更多的帮助,他说:“像伯特兰·罗素或托斯卡尼尼这样的人,其精神上基本的活力能使得肉体保持活跃……弗洛伊德得了使他进食困难的口腔癌,却仍然能充满活力地活下去,而且活得越来越活跃、独立。”
是的,学者与专家不断地发现证据,修正我们原先认为老年是个衰退无助时期的观念,它不但不会削减我们的各方面能力,反而会使我们年轻时梦想不到的创造力复苏和人格的成熟。如果我们以成熟——“成长”——作为目标,就能真正领悟到我们的晚年正像罗伯·布朗宁所说的:“人生的前期是为后期而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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