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气化”与“气机”
“气化”蕴含着“气机”,“气机”是“气化”必须经历的过程。既然“气化”是指气的运动及其所产生的各种变化,气机就指气的运动。“机”,本意指弩机,大凡事物的关键皆可概之曰“机”。恒动是“气”的本性,“气”就是在其不断运动之中才能体现其存在,也才能产生各种功能。可见,“气化”概念蕴含着“气机”并在其运动过程之中产生着各种变化,而“气机”是“气化”活动必须经历的过程、基础并影响着“气化”,两者密切关联。
由于气机的升降出入运动是对人体脏腑功能活动的基本形式的概括,能使体内外物质在新陈代谢过程中产生升降与出入的变化,并保持协调关系。所以自《内经》始,就把人体生命活动的基本过程高度概括为气机的升降出入运动。正如《素问·六微旨大论》所说的“气之升降,天地之更用也”“高下相召,升降相因而变作矣”,以及“非出入,则无以生长壮老已,非升降,则无以生长化收藏”之意。张介宾对此注释说:“生长壮老已,动物之终始也;生长化收藏,植物之盛衰也。”
可见,气机的升降出入运动和新陈代谢一样,是生物体的基本生命特征之一,是维持生物体生长、繁殖、运动过程中变化的总称。体现于生命活动的各个环节,贯穿于生命活动的始终。气机的升降出入运动能够协调、有序进行,就能维持机体正常的生命;如果气机的升降出入运动失常,机体就会发生疾病;如果这一运动一旦停止,那生命也便告终结。这就是《素问·六微旨大论》所说的“升降息则气立孤危,出入废则神机化灭”之意。“气化”活动则自始至终相伴着气机的升降出入运动而有序进行着。
气化还表现为“聚合”和“离散”两种基本形态或者谓运动状态,即《正蒙·太和》所谓的“太虚不能无气,气不能不聚而为万物,万物不能不散而为太虚”。指出当气表现为“聚”(聚合)的运动状态时,才会表现为有形物质(即“有”“显”形态);当气表现为“散”(离散)的运动状态时,就表现为无形状态(即“无”“隐”状态)。就人类而言,“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若死生之徒,吾又何患!故万物一也”(《庄子·知北游》)。
可见,人体生命活动过程的每一环节无不与气机的升降出入运动方式,以及气化的“聚合”“离散”运动状态有密切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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