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睡个好觉才是创新之源
盲点自测
● 创造力的主要表现和基本要素有哪些?
● 不同阶段的睡眠对不同层面的创造力有什么不同影响?
● 习惯熬夜的人和习惯早睡的人有什么特别之处?
● 可以人为促进睡眠对创造力的良好影响吗?
“创造力”的定义是什么?“有创造力”是什么意思?我们总能很容易地列举出一两个具有高度创造力的人,不管是名人还是身边的人,但要给创造力下定义却是相当困难的。如果你有创造力,那就另当别论了!如果你不是在创意行业工作,或者工作不是以创意为中心,你可能很难理解为什么创造力在商业环境中如此重要。为什么中层管理者需要有创造力?为什么会计师、社会工作者或情报分析员需要保证睡眠质量和时间,以使自身的创造力不受影响?
几百年来,创造力和睡眠之间的关系一直是个热门话题,其中涉及大量的轶事证据,关于创造力和做梦之间关系的尤其多。例如,有人声称罗伯特·路易斯·斯蒂文森(Robert Louis Stevenson)就是在梦中创作了《化身博士》(The Strange Case of Dr.Jekyll and Mr.Hyde)的情节,而玛莉·雪莱(Mary Shelley)创作《弗兰肯斯坦》(Frankenstein)的灵感就源于她在拜伦勋爵别墅过夜时的一个梦。不只创意产业,在科学领域中做梦和创造力之间的联系也很紧密。奥古斯特·凯库勒(August Kekule)的梦启发他想到了苯结构,苯是一种广泛存在于煤焦油和汽油中的化学物质。尼尔斯·玻尔(Niels Bohr)梦到自己坐在太阳上,由细小的弦连接的行星在周围呼啸而过,这激发他构造了原子模型。德米特里·门捷列夫(Dmitri Mendeleyev)的梦让他创造了元素周期表。据说,门捷列夫在三夜无眠之后,在办公桌前睡着了,并做了几个栩栩如生的梦。在梦中,他有了元素周期表的想法,即根据原子量对元素进行分组。
在商业环境中,创造力的表现不是视觉艺术,也不是诗歌或音乐创作,而是灵光乍现的时刻。洞察力,是组织效率的基础。所谓洞察力,即汇总已知的信息或数据,然后通过全新的或新颖的方式将其组合在一起,以更好地理解问题,从而产生可能的新的行为方式。例如,战略思维就非常依赖洞察力和大局观。事实上,任何需要好点子和解决方案的组织角色都需要这两种能力,无论问题是与人相关还是与流程相关。洞察力和做梦一样,据说都能给人提供建议。睡一会儿,就能找到解决办法。言外之意是,如果一个人将问题暂时放下,在一夜高质量、长时间的睡眠后重新审视,可能就会获得新的领悟。这个过程就像童话故事一样,包含着几分真实。
2004年,乌尔里克·瓦格纳(Ullrich Wagner)及其同事设计了一个实验室实验。参与者被要求解决一个数学难题。没错,研究睡眠和创造力之间关系的实验经常是在实验室里进行的,这着实讽刺。然而,如果在现实环境中,研究者手持笔记本或电脑,持续跟踪参与者,等待创造过程的出现,那绝对会大大阻碍参与者发挥其创造力。所以研究者不得不依赖实验室研究。言归正传,回到瓦格纳和他的数学难题:参与者在实验室先接受一天的训练,第二天进行测试。一部分参与者被要求在训练和测试之间睡上一觉,而其他参与者则不能睡觉。值得注意的是,研究发现,睡了一觉的人中有近60%在第二天能够发现解决数学难题的潜在规律,而不睡觉的人中只有25%具有同样的洞察力。这一潜在规律在训练中就出现过,只是参与者都没有意识到,而“在问题上睡过一觉”的人中,有近60%发现了解决问题的捷径。这项研究中真正关键的是,实验设计得非常巧妙,通过一系列的控制措施避免了研究者将表现不佳归因于以下3个因素:疲劳、违背生物钟作息、睡眠对解题的任何影响。在该实验中,洞察力这种创造性的问题解决工具,是睡眠或睡眠过程的直接结果。那么,在商业环境中情况又如何呢?如果一夜高质量的充足睡眠可以使洞察问题的人数增加一倍以上,那么重要性就显而易见了。既然仅仅一个晚上的睡眠就能使高层团队中进行战略思考的成员的比例从25%提升到60%,那何乐而不为呢?
为什么睡眠能让我们有洞察力,能理解所有明显不相关的行为或信息,并看到一些以前不明显的东西?生理学的解释是,这与大脑中的海马有关。在记忆储存于大脑的不同区域之前,海马会暂时保存记忆。可以把它想象成记忆图书馆的书架,所有记忆都放在书架上,直到图书管理员决定好每个记忆应该被“搁置”在大脑中的哪个区域。在睡眠期间,海马会“回放”当天触发的所有记忆,就像图书管理员为了编目而翻阅书籍。当这些记忆被“回放”时,大脑的新皮层(图书馆馆长)会“倾听”,并开始将这些信息整合进已有知识,即已经存在于头脑里的记忆中,就像把类似的、通常在意义上有相关性的书籍摆放在一起。睡眠科学家现在认为,正是这种记忆的重组——通过调取已有的知识并将其转化融合为新的知识,为洞察力的形成创造了条件。这个过程就像颠覆现有的一切,以重新建立新奇的、富有洞察力的联系。这就相当于把每本书的每一页都抛到空中,看看它们落在哪里,如此一来,不同书中看似互不相连的页说不定就可以连在一起了。
通过跟踪工作中的人,给他们在创造力和洞察力方面的努力打分,然后将其与他们前一天晚上的睡眠时间联系起来——这一操作并不可行。那么,该如何在实验室中测量创造力,并确保结果尽可能接近真实世界的情况呢?衡量个体创造力的实验室研究大多采用了同一个测试,它有个很吸引人的名字——托兰斯创造性思维测验(Torrance Test of Creative Thinking,TTCT)。这是一组设计精妙的测试,以各种方式考查被试视觉和语言方面的创造力。TTCT测量了创造过程的重要组成部分——创造力的四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流畅性,它取决于对一个特定的问题能给出多少答案。更有创造力的人对一个问题会提出更多种不同的解决方案。第二个方面是灵活性,它与流畅性息息相关。灵活性不仅涉及解决方案本身的数量,还涉及解决方案的类别多少。简言之,流畅性是关于答案的数量,而灵活性是关于答案的广度。第三个方面是独创性,而第四个方面是精化。独创性显然是创造力的关键,而精化则指基于一个解决方案构建另一个解决方案。随着解决方案的不断增多,它们是越来越详细、精细,每个想法都源自前一个想法,还是仍然互不相干且相对简单?以上四个方面不仅构成了创造力的定义,还有助于区分创造力、洞察力、记忆力与决策力,尽管它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并且都十分依赖额叶皮层,都会受到睡眠不良的显著影响。
以实验室研究为基础的睡眠研究有力地证明了,睡眠对视觉和语言创造力的四个基本要素——流畅性、灵活性、独创性和精化都有益处。例如,2011年,瓦莱里娅·德拉戈(Valeria Drago)及其意大利和美国的神经病学与心理学部门同事使用了一个精简版的TTCT,以探索健康参与者中睡眠和创造力之间的关系。研究中,每个参与者都需要在睡眠实验室连续度过三晚。睡眠实验室虽然不是什么可怕的地方,但对参与者而言十分陌生,所以睡眠研究的第一晚通常不会收集数据,而是让参与者适应环境,以期在接下来的几晚,他们的睡眠模式能够尽可能接近非家庭环境下的正常睡眠模式。在第二天和第三天的晚上,研究者进行了多导睡眠图记录,并要求参与者在第二天或第三天的早上完成创造力测试。在TTCT的语言测试部分,参与者被要求假设自己可以在空中行走,或者假设自己在没有飞机之类交通工具的情况下就能飞行,并尽可能多地列举出此时可能会遇到的问题。或者他们会被问道:“假设有一场浓雾笼罩了地球,人们能看到的只有脚,这时会发生什么?这将如何改变地球上的生命?列出尽可能多的想法。”在视觉层面的创造力测试中,研究者首先给参与者一张纸,上面有两张不完整的图片,然后给他们3分钟的时间根据这些图片创作出有意义的图画,并给他们的“艺术作品”起一个标题。之后,研究者给参与者一张纸,纸上印有9个等腰三角形或9对直线,并要求他们在3分钟内用这些三角形或直线画出尽可能多的图画,并给每幅画起一个标题。
一部分读者读到上述研究的描述,可能会充满恐惧,提醒自己永远不要参加创造力研究,并永远都不要成为有创造力的人。而另一部分读者可能已经在互联网上寻找类似研究的被试招募信息,或者已经抓起一张纸,开始罗列如果人们只能看到对方的脚会产生的所有问题!无论此刻你是否在引导你内在的创造力,必须强调一点,尽管这些问题看起来与组织生活相去甚远,但它们之间是有关联之处的。问“如果我们能在空中行走会发生什么”,基本上和问“如果我们推出某产品/关闭某部门/雇用某人/削减一项预算以增加另一项预算,会发生什么”是一样的。创造性的解决方案通常是组织生活的关键组成部分,只不过在组织中,问题都是建立在比空中行走更平凡的现实基础上。
德拉戈及其同事发现,流畅性和灵活性与NREM睡眠的阶段1正相关。这意味着一个人在夜间获得的浅睡眠(阶段1)越多,他能给出的答案就越多,这些答案的类别也越多。此外,研究人员还发现深度睡眠(阶段4)与独创性之间存在正相关,而REM睡眠与独创性之间存在负相关。长时间的深度睡眠能让人产生更多的独创性解决方案,而长时间的REM睡眠则起到相反的作用。
这些发现清楚地表明,不仅创造力受到睡眠的影响,而且创造过程的不同要素还会受到睡眠周期不同阶段的影响。所以,睡眠的质量和时长一样重要。没有浅睡眠,你可能很难产生多个解决方案,或者你的解决方案会看起来都非常相似。然而,如果没有高质量的深度睡眠,那么你的解决方案可能不是特别有创意,方案再多也难以达到创造性的目标。鉴于深度睡眠对记忆、学习等众多认知功能的重要意义,SWS与创造力之间的关系并不令人意外。无法确定的是,为什么阶段1的浅睡眠对流畅性和灵活性如此重要,尽管有人认为NREM睡眠期间去甲肾上腺素的减少可能是部分原因。去甲肾上腺素是个体处于应激状态时产生的化学物质之一。研究人员认为,压力会导致去甲肾上腺素的增加,让大脑皮层处于高唤醒和高警惕状态,而这种高唤醒可能降低或抑制在事件或数据之间做出更抽象联想的能力。毕竟,如果我们正在让身体为感知到的压力做好准备,就需要把注意力集中在具体、有形的行动上,而不是更抽象的概念上。换句话说,如果需要躲避一只老虎,我希望我的大脑能提供一些非常可靠的信息,告诉我该跑多快、跑到哪里。如果在那一刻,我想出更深奥的解决方案,比如“使用悬停飞行器”或“穿上隐形斗篷”,它们可能很有创意,但并不实用。随着压力的减少,大脑皮层的唤醒水平也会降低,产生不寻常且独特联想的能力便恢复了。在NREM睡眠期间,去甲肾上腺素会自然减少,也许正是这一点增强了创造过程的某些方面。
REM睡眠和独创性之间的负相关也是需要考虑的重要因素,特别是联系本章开头史蒂文森和门捷列夫的梦的力量来看,更是如此。如果REM睡眠降低了独创性,这是否意味着《化身博士》中的杰基尔博士和海德先生以及元素周期表的想法不是独创的?我们是不是发现了两起发生于19世纪的剽窃?不,当然不是,这里的关键是REM睡眠对创造力很重要,但其重要程度取决于任务本身对创造力的要求是高还是低。对德拉戈及其同事而言,创造性任务的成功需要发散思维,即以非典型的方式想出各种解决方案。正如第2章中所说,发散思维在很大程度上依赖大脑额叶,而该区域很容易受到睡眠不良的影响。同时,决策研究发现,即使剥夺睡眠36小时甚至更长时间,辐合思维也往往不会受到影响。这种区别对于创造力也很重要,因为当任务要求参与者尽可能发挥创造力,但只需找到唯一的最佳答案时,研究者发现REM睡眠可以改善参与者的表现。
对史蒂文森和门捷列夫来说,REM睡眠之所以会提高他们的创造力,可能是因为“捆绑错误”。当我们清醒时,前额叶会帮助我们持续专注于手头的任务,屏蔽掉看似无关的信息。如果你是容易分心的人,只能怪你的前额叶工作效率不高!而当我们睡着时,前额叶不再充当“思想警察”,因此信息能以新的方式汇集或捆绑,先前被屏蔽的或无关的信息可以经过一贯警觉的前额叶,潜入我们的意识里。此外,皮质醇在REM睡眠期间会增加。不管我们醒着还是睡着,皮质醇有“分裂”记忆的作用,即它会把记忆分割成碎片。正如美国圣母大学心理学副教授、睡眠专家杰西卡·佩恩(Jessica Payne)所解释的,“大脑不喜欢碎片化,所以它会编故事,而这反过来又会产生新奇的思维”。
到目前为止,我们假设了睡眠的质量和时长对创造过程很重要,但时型呢?时型,即你是更愿意在早上活动的人(百灵鸟型),还是更愿意在晚上活动的人(猫头鹰型),也是一个重要的相关因素,特别是考虑到在人们的刻板印象中,有创造力的人似乎总是工作到深夜。有创造力的人真的天生喜欢工作到深夜,然后在白天睡懒觉吗?与此相关的详细研究很少,但最近有研究表明,这种刻板印象可能有一定的道理。2016年,纳塔·莱姆-维拉索夫(Neta Ram-Vlasov)及其同事针对艺术和社会科学专业的本科生开展了一项语言和视觉创造力的研究。他们发现,语言创造力与较长的睡眠时间有关。这项发现与上文睡眠对创造力影响的研究结果一致。同时,维拉索夫及其同事还发现,较高的语言创造力与较晚的睡眠时间有关。研究中,表现出较高语言创造力的学生睡眠时间更长,睡得也更晚,他们是典型的猫头鹰型。这得到了其他研究的支持。这些研究发现,具有高水平语言和视觉创造力的个体具有典型的猫头鹰特征。与睡眠时间较晚的人(猫头鹰型)相比,睡眠时间较早的人(百灵鸟型)表现出较弱的想象力和直觉,避免象征性、非具体的内容,猎奇性较低,对新奇事件的应对准备也更少。需要特别强调的是,这种联系的关键在于几点睡。研究表明,睡眠时间短的人比睡眠时间长的人缺乏创造力,所以猫头鹰型只有在能够晚睡晚起的情况下才更有创造力。当天生猫头鹰型的人全神贯注于创造过程以至于很晚才睡,但第二天却需要早起完成工作时,他们很可能会因为睡眠时间较短而缺乏创造力。
维拉索夫及其同事最感兴趣的发现或许是,睡眠时间过短会提高视觉创造力。你没看错,研究中表现出较高视觉创造力的学生睡眠质量最差。但在你决定为了设计完美的公司标志或者为起居室墙壁涂上新的油漆而剥夺自己的睡眠之前,请考虑一下为什么睡眠不足可能会对视觉创造力有益。已发现睡眠障碍会改变感知的某些方面,如睡眠呼吸暂停综合征患者的睡眠质量极差,且会并发视神经功能障碍。在经历一段时间的睡眠严重不足或睡眠质量较差后,人们从较高的视觉创造力中获益之前,可能会产生妄想、幻觉或处于感知改变的状态。如果你是一个画家,在某段时间里不离开画室、不与他人互动、不开车、不上班、不购物、不点外卖或做饭,那么在一个短暂的创作密集期内,这种状态也许是可持续的。可对我们普通人来说,这种视觉创造力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上述的所有研究都表明,面对一个问题时,你需要做的是先审视它,然后在适当的时间休息,获得良好充足的睡眠,任睡眠发挥魔力,帮你重组记忆、加深学习效果。第二天早上,当你醒来时,就会有灵光乍现的时刻!然而,最近的一项研究发现,你不必在睡觉的时候被动地等待这一过程发生,而是可以做一些事情来积极地触发和促进创造性的过程。荷兰拉德堡德大学行为科学研究所和美国哈佛商学院的研究人员在睡眠和创造力之间关系的研究中,试图探明创造过程是否可以通过嗅觉或气味加以促进。研究人员让三组不同的参与者接受了同样的任务:观看一段10分钟的关于志愿工作的视频,并回答一个问题:“你如何激励人们从事志愿工作?”(这也许就是你目前正在努力解决的问题,它表明创造力不仅仅关乎写诗或画风景画,还关乎围绕具体的商业问题进行横向的、独创性的思考。)所有的参与者都被要求,当晚正常睡觉休息,次日上午10点之前想出尽可能多的创造性解决方案。参与者是在家里睡觉,只需在上午10点之前登录计算机系统,提交所有的解决方案,相当于为当天的第一次会议提出商业计划。
当参与者观看视频并回答问题时,第二组和第三组的参与者在不知情的前提下被暴露在了一种令人愉快的橙子香草的气味中,第一组则没有被施加任何气味。参与者当晚上床睡觉时,第一组正常入睡;第二组被给予了一个内含橙子香草气味的气味扩散器,并被要求将扩散器放在离他们大约3米的地方;第三组也被给予了可以使用整夜的气味扩散器,内含的气味也是令人愉快的,但是不同于他们在看视频和被提问时接触到的气味。研究人员发现,第二组在创造力的测试中平均得分高于其他两组。不仅如此,当让他们从自己的所有解决方案中选择他们认为最有创意的一个时,他们的选择与训练有素的评委小组的选择重合的概率更高。这意味着创造过程被令人愉悦的气味强化了,但并不是任何令人愉悦的气味都可以。研究人员通过使第二组参与者在接到任务时以及睡眠时接触相同的气味,在睡眠中积极地影响并加强了他们的创造过程。
疲惫的头脑会产生陈腐的想法吗?但愿阅读了本章后,你会同意相关证据的结论——确实如此。睡眠的时间和质量对创造过程的各个方面都很重要,视觉创造力可能除外。鉴于爱因斯坦曾说“我们不能用创造问题时所用的那种思维来解决问题”,也许带着问题睡一觉会产生我们所需的不同思维。
启蒙一刻
● 在商业环境中,创造力是通过灵光乍现的时刻表现的。洞察力,即通过获取已经存在的信息或数据片段,并以全新的或新颖的方式组合它们,最终更好地理解问题,产生新的行为方式。
● 创造力有四个层面:流畅性、灵活性、独创性、精化。
流畅性关乎答案的数量;灵活性关乎答案的广度;独创性是创造力的关键;精化则涉及基于一个解决方案构建另一个解决方案。
● 一晚良好的睡眠就可以使一个群体中能够进行战略思考的成员的比例从25%上升到60%。因为在睡眠期间,大脑会吸收已有的知识并将其转化为新的知识,这种记忆重组为洞察力奠定了基础。
● 流畅性和灵活性与NREM睡眠的阶段1呈正相关。也就是说,一个人在夜间获得的浅睡眠越多(阶段1),他能给出的答案就越多,这些答案的类别也越多。
深度睡眠(阶段4)与独创性之间存在正相关,而REM睡眠与独创性之间存在负相关。也就是说,长时间的深度睡眠能让人产生更多的独创性解决方案,而长时间的REM睡眠则起到相反的作用。
● 睡眠时间短的人往往比睡眠时间长的人更缺乏创造力,所以晚睡的人只有在能够晚起的情况下才更有创造力。需要特别注意的是,睡眠时间过短虽然会增强视觉创造力,但因为长时间睡眠剥夺对身体会造成严重损害,所以这种效果不可持续。
● 创造过程可以被令人愉悦的气味强化。前提是,创造性任务下达时接触的气味必须和睡眠时接触的气味相同。
本书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