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更好地享乐,萨德努力在暴力中引入意识的冷静与节制
西蒙娜·德·波伏娃[5] 在针对萨德展开的严肃讨论中发表了这一见解:“萨德的特点尤其在于,他具有强烈的意愿专注于实现肉欲,但是并不迷失其中。”如果说,我们在“肉欲”一词中领会到的是具有色情价值的画面,那么的确如此,这是决定性的。很明显,萨德的意愿并不止于这一目的:色情与动物的性欲不同,因为对于一个狂热的人来说,他清晰地了解事物的不同,色情的可把握的画面在他脑中显现,色情是一个有意识的存在的性行为。在本质上,色情依旧会避开我们的意识。为了展现萨德将令他兴奋的画面转变为实物的一种绝望的努力,西蒙娜·德·波伏娃援引了我们唯一拥有详细描述的萨德的放荡行为(在法庭上有多位证人作证),这一做法很正确。她告诉我们:
“在马赛,他让人鞭打自己,但是,他时不时会冲向壁炉,并用刀在上面刻下他刚刚被鞭打的次数。”[6] 另外,
萨德的小说里满是人体的尺寸:通常他会给出男根的长度,多少法寸,多少法分;一位性伴侣在性狂欢中,往往喜欢量取男根的尺寸。我已指出,人物的论述或许具有矛盾的特点,这些论述是受罚之人的辩解:真正的暴力中有些什么从中消失了,但是以这种迟钝、缓慢为代价,萨德最终成功地将暴力与意识 相连,意识让他得以具体讲述暴力,仿佛暴力是具体事物,是他狂热的对象。这种迂回放慢了暴力运动的速度,但是让萨德能够更好地享受暴力:
或许不能立即获得性快感,但是性快感只是被推迟了,被减轻的不知恐惧的意识在快感中加入了一种持久拥有的感觉,在幻想的展望中,已经成了一种永恒 拥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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