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中的纯洁与污秽的对立
谈起女性之美时,我会避免泛泛地谈论美[3] 。我只想把握和限定色情中美的作用。在必要时,色情可以以一种基础形式允许某种行为存在,例如在鸟类性生活中,鸟会展示色彩斑斓的羽毛、发出鸟鸣。我不会讲这些羽毛或是鸣叫之美意义为何。我不想对美提出质疑,而且我承认,决定动物美或不美的是不同种类的动物与其理想形态所对应的程度。美非常主观,根据衡量之人的喜好而有所不同。在某些情况下,我们可以认为,动物跟我们人类一样可以衡量美,但这一猜想有其风险。我只考虑在人类的美的衡量中,影响判断的应该是与种类的理想形态的对应程度。这种理想形态十分多样,但在外貌主题上是给定的,外貌主题可以有多种多样的变化,其中某些变化标准是不适当的。个人解释的余地并不大。无论如何,我必须考虑一个非常简单的要素,同时在人对于动物之美的衡量与人对于人之美的衡量中起作用的要素。(原则上要在这第一要素中加上年轻这一要素。)
我再谈另一个要素,它并不非常明显,但是在认可男性或女性之美中起到了重要作用。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当其形态远离动物性时,通常被评判为美。
这个问题非常难解,各类要素均混杂其中。我放弃详细研究。我局限于展现这一问题的存在。人类厌恶令自己联想到动物形态的东西,这是肯定的。类人猿的外形尤其可憎。在我看来,女性形态的色情价值与自然重力的消失相关联,这种自然重力令人想起笨重地四肢并用和骨骼的必要性:形态越不符合动物的样貌,就越不容易看出其受动物性真相奴役、受人体的心理学真相控制,也就越能与普遍流传的性感女郎的形象一致。我稍后要谈毛发系统,其意义在人类之中具有特殊性。
关于我之前所说的,我觉得必须记住一个毋庸置疑的真相。但是只占次要地位的、相反的真相同样确凿。首先给定的性感女郎形象若不能同时显示或揭示一种粗俗而极具挑逗性的秘密的动物形态,便会让人觉得索然无味——无法激起欲望。性感女郎的美预示出的正是其羞处:正是其多毛部分,其动物性的部分。本能在我们内部深深烙下了对这些部分的欲望。但超越性本能,色情欲望也对应于其他组成部分。否定动物性的美唤起欲望,最终在欲望的激增中达到了对动物性部分的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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