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智能的3大时间跨度
我们无可比拟的人类智能经过了3个大相径庭的时间跨度。
遗传基因(Genetic Endowment):基因历经近500万年的选择变化,造就了我们现代人的大脑。
人类大脑包含数以百计的不同资源,而大脑都由数以百万计的各种各样的细胞群所组成。这种遗传系统有助于我们远离各种风险和威胁。
文化遗产:每一种文化的信念集合都经历了数百年的发展变化,在那些世纪里,人类社会选择由其众多个体产生的各种各样的想法。
我们的文化传统是每个大众获得知识和技能的主要源泉,因为任何个人单独思考的成果永远都没有4岁大的孩子能学到的多。
个体经验:每年,人们都从自身的私人经验中收获数以百万计的知识碎片。
例如,考虑一下,在所有语言文字中隐藏着多少知识。如果你在听某人说话,那么你将听到许多有用的类比。我们谈论时间,就好像谈论空间一样,因为那时听众想知道,演讲者何时会谈到自己想象的那些想法。同样,我们经常把时间当作“川流不息”的液体;我们用物理上的术语来谈论友谊,如“卡罗尔和琼走得非常近”;我们所有的语言中都充斥并渗透着描述事物的交联方式,有时我们称之为“隐喻”(metaphors)。
一些隐喻似乎非常平淡无奇,如当我们谈及为引起或阻止某些事情发生而“一步步采取措施”时;一些隐喻似乎更引人注目,如当科学家想到流体时将其比喻成一束管状物。我们仅在这些隐喻发挥卓越效果时才会注意到它,但是却很少注意到,人们在常识性思考中应用这种技巧的频次。
当两个不同的主题在剥离了足够的细节后看似一样时,就产生了一些简单的类比。更复杂的隐喻就好像存在于其他领域里一样,我们可以使用其他熟悉的技巧来表征事物。我认为,我们大部分常识性知识可能就像隐喻一样,以第6章所谓的“平行类比”的形式体现出来。
我们如何学习可贵的平行类比呢?我认为,一些平行类比(如那些介乎空间和时间之间的类比)几乎生来就存在于我们的脑海之中,因为大脑的某些区域呈线状相连,我们对此无能为力,只能把不同领域的想法表征为具有类比的属性。然而,在某些情况下,某些个体发现了既富有成效而又易于使用的新型描述、表征或表达方式,便将其在人类社会中传播下去。我们自然想知道这些具有丰富想象力的发现是如何做到的,但是,许多罕见的事件可能永远也得不到解释,因为就像基因突变一样,这样的事件仅发生一次,然后在大脑与大脑之间传播。然而,其他普遍的类比可能非常“自然”而不可避免,因此在没有任何帮助的情况下,几乎任何儿童都可以创造与之相同的类比。
所有这类发明创造能力,连同我们独特的表达能力一起,赋予了人类团体一定的权利来处理庞大的新情况。在第8章中,我们对为什么人们拥有如此多的智能进行了多方面的讨论:每一个过程都有不足之处,但我们通常能够找到其替代品。
● 我们可以对事物进行多方面的描述,在各个描述之间快速切换。
● 我们可以记下自己的所作所为,这是为了在以后回忆起它们。
● 每当一种思维方式不能发挥作用时,我们都会切换到其他思维方式上去。
● 我们将困难问题分成较小的部分,并根据我们掌握的大量情境来解决它们。
● 我们想方设法用各种贿赂、激励和威胁来控制思维。
● 我们拥有许多不同的学习方式,也可以学习新的学习方式。
然而,思维仍会出错。因为随着人类大脑的进化,每一次短期增长都会使我们暴露在犯下新错误的危险当中。
例如,超凡的抽象能力会使我们忽略重要的例外情况;我们大容量的记忆系统可能积累错误,或者产生误导性的信息;幼稚的依恋性学习体系经常导致我们相信印刻者所相信的一切;无穷的想象力让我们难辨现实与虚幻的真假;然后,我们痴迷于无法企及的目标,展开了广泛而徒劳的探索,或者变得不愿接受失败或损失,由此回归过去的生活。
我们并不指望自己能摆脱所有错误,因为正如工程师们所知,复杂系统中的每一次改变都会带来其他麻烦,而这样的麻烦只有在系统转移到另一种环境的情况下才会消失。同样,每个人的大脑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大脑是由成对的遗传基因构建的,而每一对遗传基因又是从其母体中随机选择而产生的;在大脑的早期发育过程中,很多细节取决于其他意外的情况。尽管大脑如此千奇百怪,这样的机器却如何能够可靠地工作呢?为了解释这个问题,不少思想家都认为,我们的大脑必定建立在“整体性”原则之上,根据这种原则,过程或知识的每一个片段都是(以某种未知的方式)进行“全局分布的”,因此,就算失去了大脑的某些部分,系统仍会一如既往地正常运行。
然而,本书认为,我们不需要任何这样的魔术,因为我们拥有许许多多千奇百怪的方法来完成任何类型的任务。同样,假设大脑的许多部分会形成方法以纠正(或抑制)大脑其他部分的缺陷所带来的影响很有道理,这意味着科学家们将发现大脑运行良好的秘诀以及大脑通过执行的方式进行演变的原因都会变得难以探究。我认为,除非我们已拥有足够的经验来尝试构建自身系统,否则我们无法理解这些事情。只有在此时,对可能发现什么类型的错误以及如何控制它们,我们才会有足够的领悟。
在未来几十年里,许多研究者将努力开发更智能的机器,但只有当这些机器变得足够聪明,能够掩盖自己的种种缺点后,我们发明的系统才不会出现新的缺点。有时候,我们能够诊断出系统设计中出现的具体错误并纠正它,但当无法找到修补的方法时,除了添加更多的制衡机制,如更多的批评家和内隐束缚以外,我们别无选择。然而,我们无法找到任何万无一失的方法,在立即采取行动的优势和谨慎、反思性思维的益处之间作出选择。因此,无论我们做了什么,可以肯定的是,对“后现代人类大脑”的探索之路将不会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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