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逃出蒋、毛手下後的避难所
独立运动以东京为中心,然另有积极份子在其他大都市——名古屋、京都、大阪、神户及福冈等地活动。在一九四九年时,据估计每月有逾千的台湾人进入日本。一部分以经商为由来日,再接家眷渡日,一部分人则以偷渡方式混入。
从一八九五年六月至一九四五年九月,在台湾出生的台湾人可毫无疑问地以出生地来主张日本之公民权,在日本避难的台湾人均在日本接受小学教育,并有数以千计的人毕业於日本大、中学校。他们并没有困难定居於日本及成为日本社会的一员,且也没有很困难在日本战後经济复兴中谋求生活。一些人用日本名字混入一般的社团中,大多数在大都市做生意就职。
海外台湾人总数估计约有二万五千至七万五千人之间(没有可靠的调查资料)。独立运动陆续获得这些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士在精神上和金钱上之支持。
大体上,这些流亡的人士在日本并没有受到不欢迎,因为他们很少滋生事端。蒋政权存在一天,他们就没有回台的慾望;他们不愿为共党服务,也不愿受蒋政权支配。
他们协助从蒋经国特务魔掌下逃出来的人们,给予避难所。中国大使舘及领事舘因此常常非难日本政府,我们可用事实说明此点:
一九六〇年艾森豪总统访台前夕,一位名叫郭锡麟的青年人在台湾被捕,依海外台湾人解释,他是在分发传单催促台湾人向艾森豪请愿,请求美国干涉台湾问题;依国民政府解释,他图谋刺杀蒋介石及陈诚。幸运地,郭这年轻人逃亡了,他藏於停泊在基隆的瑞典籍麦俄斯克(Maersk Line)船内,由基隆驶往神户,途中他被发觉。当瑞典船抵达神户港时,他直接被解往国民政府的船只忠孝号,无疑地,事情是发生於日本领土。
这船驶向基隆时,郭就是这船上的囚犯。当该船南行途中遭遇一阵暴风雨,被迫停於鹿儿岛湾时,郭手带镣铐,闪避了监视者的眼光,以非常的技艺跳下海,游向海岸。当他向当地人求助解去手铐时,为地方警察发觉,以非法入境逮捕,受审於鹿儿岛地方法院。(在船上给他解绳的是暑假归台探亲的留日学生——译者注)
此案件,引起广泛的注意,国民政府惊讶於囚犯仍然生存着,要求日本把此人送往中国长崎领事舘,日本政府知悉他的命运,乃运用他们的权力判他非法入境六个月徒刑,但立即给以缓刑两年,也没驱逐他。国民政府吵闹,要求监禁,同时许多台湾同胞及日本人向日本法务大臣请愿,请释放郭氏并给予政治庇护。
这件事在日本广泛地传开了,这显示了一项事实,台湾正产生新一代的青年,他们热衷於自治或独立。台北继续强迫东京,得以用各种技巧逮捕或驱逐台湾同胞,并於大都市运用大使舘及领事舘人员给日本政府麻烦。
日本人之同情偏向台湾人,有许多原因。老蒋冒充军事天才,但常被藐视。从日本人之观点来说,蒋介石仅是一傀儡。
在许多技术问题当中有一事实,即大多数住於日本的台湾人,有特权要求政治庇护,因为他们是在日本旗帜之下出生的。(事实并不这麽简单。後来有一些台独志士被强制送还蒋家之手——译者注)
除此之外,东京应当深切关心台湾最後的命运,联合国能在中共加入之前,解决此一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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