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太阳还在何处升起
没有什么比在夏日最长的白昼那一天穿过沉静的撒森岩巨石的阳光,更能成为史前巨石阵缩影的事物了,当时的太阳处于向北移动的过程中,然后慢慢放慢、停止,最后开始返回。也许是命中注定,现在仍然耸立并被顶部的横梁连接的巨石柱只有四个了。它们形成三个拉长的窗户,通过它们,我们仍然可以看到并确定一个新的年度循环的开始(见图108)。
也许仍是命运的决定,在这世界的另一个角落,有着另一个用巨石建成的三个窗口——按照当地传统说法,也是由巨人修建的——同样向人们提供了一个壮观的视野,太阳从厚厚的白云中现身,它的光芒在一个精准的排列中直射。在南美洲的秘鲁(见图109),也有一个三窗设计的建筑,在历法中基个特定的日子,太阳会从这里升起。
这种相似是否仅仅是视觉上的感受,一种纯粹的巧合呢?我们不这么认为。
现在这个地方被叫作马丘比丘,这个名字源于该城市所位于的乌鲁般巴河一个弯曲处陡然升起的1万英尺高的陡峭山峰。它深处密林及绵绵不绝的安第斯山中,由此躲开了西班牙征服者并留下了“印加失落的城市”,直到1911年才被海勒姆·冰汉所发现。现在知道的是,它的修建要比印加帝国早得多,而且它过去的名字叫作坦普塔科,意思是“三窗之港”。这个地方,和它独特的三窗建筑,在当地传统中是这么说的:在安第斯山文明起源的时候,当维拉克查带领的诸神,将4位阿雅尔兄弟和他们的4名姐妹兼妻子放进坦普塔科,有三个兄弟从三个窗口处出来了,在安第斯大地定居,并进行开发;他们其中一名建立了一个比印加帝国要早上数千年的古代帝国。
这三个窗口构成了一堵由巨石建造的巨墙的一部分,这些石头——正如史前巨石阵——并不是从本地得来的,而是穿越高山、越过峡谷,从极为遥远的地方运送过来的。这些巨石,被仔细地磨平,让表面变得圆滑,它们被切为多边的,且拥有多种角度。每个石头的边数和角的大小都与邻近的石块相符。所有这些多边巨石由此两两相扣,就像拼板玩具一样,不需要任何泥灰或其他黏合物就能紧紧相连,并承受住这一地区并不少见的地震和其他人为或自然的破坏。
冰汉称呼它为三窗神殿。它只有三道墙:有窗口的一面向东,其他两道墙像是保护翼。西面是完全敞开的,为一个石柱提供空间,石柱大概有7英尺高;由两个水平放置、精心塑性后的石头从两边支撑着,这个石柱精确地朝向中部的窗口。因为这个石柱顶端的一个壁孔,冰汉推测,它可能曾有一个梁柱用以撑起一个茅草屋顶;然而这在马丘比丘可是唯一的,我们反倒相信这个石柱与史前巨石阵的踵形石(在最初)或圣坛石(后来出现的)有着同样的用处,换言之,如同提供视准线的古蒂亚的第七根石柱。很有创意的是,三窗设计的优越性促进了三根视准线的出现——指向夏至日、冬至日和分日的日出(见图110)。
三窗建筑加上石柱构成了冰汉所命名的东边部分,而学者们仍然称它为神圣广场。它的其他主建筑,同样是三面的,在广场的背部末端有它的最长的墙,南部是敞开的。它同样是用进口的花岗岩巨石建成,同样是扣在一起的不规则形状或多边形状。中部的北面墙作为7个伪窗口——模仿三窗设计,呈梯形,但并没有穿透石墙——而建造。
一个巨大的独立矩形巨石,位于建筑地板之上,在这些伪窗口下方。
虽然这个建筑的用途尚不明确,但仍然被认为是主神殿,冰汉就是这样为它命名的。
因为这块巨石的高度为5英尺,所以不能作为座椅来用,冰汉推测它是被用作贡品桌的,“一种祭坛,可能用来放置食物贡品,或是安置受崇敬的死者的木乃伊,节日的时候在这里取出来并进行崇拜”。
虽然这种风俗纯属想象,但至于说这个建筑与节日有关的看法——换言之,与历法有关——是很有吸引力的。在7个伪窗口上面有6个醒目的凸起的石栓,所以某种牵涉到6与7的计算——如拉格什的吉尔苏——是不能被排除的。两堵边墙每堵有5个伪窗口,所以每堵边墙——东边一堵,西边一堵——与中墙(北边那堵墙)一起组成了12。这同样应用了历法的功能。
同属于一个巨石器时代的一个较小的围场,被建为了主神殿的附属建筑,它在主神殿的西北角的后面。它非常适合被描述为一个有着石头长凳的没有屋顶的房间。冰汉推测它是祭司的住所,但是却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指明它的用途。明显的是,它是使用相同的不规则形状或多边形花岗岩巨石精心建造的,被打磨抛光得十分完美。的确,拥有最多边数和棱角——32!——的石块是在这里被发现的。这些举世瞩目的巨石究竟是谁、使用什么方法制造并安放的?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它的造访者。
在这个房间正后方是一道阶梯,总体形状呈矩形,但阶梯本身却是由未经加工的卵石组成。它回旋向上,从神圣广场一直通向一座山丘上,在上面能够俯瞰全城。山顶被压平,为修建一个围场提供了场地。它同样是用形状漂亮、打磨平滑的石头建成的,但石头并不是很大。但更高的入口墙形成了一个通向山顶的门廊,稍低的围墙是使用方琢石(矩形石头)建成的。这种建筑方法既不是巨石器时代的阿波罗神像的建造方式,也不是较为低等的原石(直接用泥灰将不规则形状的石头黏合在一起)建筑方式,如马丘比丘的其他大多数建筑物。
后者毫无疑问是属于印加时期;而方琢石建筑,如同这座山顶上的,是属于一个更早的时代,在《失落的国度》(《地球编年史》丛书第四部)中,我们将其辨认为是古帝国时代的产物。
这个山顶上的方琢石建筑,很明显只是为山顶主要部分提供装饰和保护。在它中间,山顶被压平,形成一个平台,有一个原本就在那里的向外凸起的石头被保留了下来,被精心塑性打磨成了一个不规则形状或多边形基底,其上有一个短石柱向上升起。从它的名字我们可以看出,这个基底上的石头是用于天文-历法目的的:它叫作印提瓦塔纳,在当地语言里的意思是“捆绑太阳(之物)”,按照印加人及他们后裔的解释,它是一个用于观测和确定至点的石头仪器(见图111)。
距离第一次对马丘比丘进行严肃的天文学研究,已经过去了接近四分之一个世纪的时间。直到20世纪30年代,德国波茨坦大学的天文学教授罗尔夫·穆勒尔,在玻利维亚和秘鲁的多个重要遗址开始了一系列的学术调查,他将洛克耶首先提出的考古天文学的原理,应用到了他的发现上。因此,除了有关马丘比丘、库斯科(曾经为印加帝国首都)和蒂亚瓦纳科的有趣的天文学特征的结论外,穆勒尔还能够准确地指出它们的修建时间。
穆勒尔指出[在《古代秘鲁的印提瓦塔纳(观日台)》和其他著作中],这个基底上的短石柱,以及这个基底本身,都是被仔细切割、塑性,以在这一特定的地理位置和海拔高度提供精确的天文观测。这个柱子(见图112a)作为日晷,这个基底作为阴影记录仪。然而,这个基底本身的形状和朝向,导致顺着它的沟槽的观测,能够准确地测算出重要日子的日出和日落(见图112b)。
穆勒尔指出,这是冬至日(南半球是6月21日)的日落(图中Su)
和夏至日(南半球是12月23日)的日出(图中Sa)。他还测定了这个矩形基底的角度,指出,如果有人顺着由凸起3和凸起1连接成的对角线去观测地平线的话,那么他将观测到印提瓦塔纳被修建的那个时代,在二分日的精确的日落点。他指出,基于当时,也就是4000年前(大概在公元前2100年和公元前2300年之间)地球较大的倾斜度,可以得知,马丘比丘的印提瓦塔纳与拉格什的埃尼奴及史前巨石阵二期处于同一时代——如果不是比它们都还要稍微早些的话。更显著的可能是,印提瓦塔纳的天文功用的基底的矩形布局,因为它和史前巨石阵一期的4个站点石的杰出的矩形布局极为相似(虽然,很明显前者不带有观月作用)。
阿亚尔兄弟的传说告诉我们,派生出安第斯诸国的这三个兄弟——《圣经》中哈姆、闪和雅弗的故事的南美版本——通过将他们的第四个兄弟囚禁在一个巨石里的洞穴中,从而摆脱他。他在里面变成了一块石头。在这样一个裂开的巨石中,里面有着白色的直立柱或短石柱的洞穴存在于马丘比丘。在它之上,是至今仍然伫立着的整个南美洲最为醒目的建筑。其上的房屋和印提瓦塔纳的平台上,使用的是同样种类的方琢石,由此可以看出是同一时代的建筑。它有两堵围墙互呈完美的直角,另外两堵墙弯曲形成完美的半圆(见图113a)。它现在被称为托利恩(意思是石塔,特指史前石塔)。
这座石塔建在一个巨石之上,经由7层石梯才能到达,如印提瓦塔纳一样,它包围了这个巨石凸起的石峰。相同的是,这个凸起部分同样被雕刻过,并且被给予了一个充满目的性的形状,只是上面没有日晷针。然而,穿过这块“圣石”的沟槽和不规则形状或多边形表面的天文视准线,直指半圆墙上的两个窗口。穆勒尔和其他在他之后的天文学家,例如D.S.迪尔伯恩和R.E.怀特在其合著的《马丘比丘天文考古学》中指出,在超过4000年之前的时候,这些视准线是朝向冬至和夏至日的日出点的(见图113b)。
这两个窗口的梯形外观和著名的神圣广场的三窗设计非常相似,在形状和用途上,都效仿了这个来自巨石器时代的设计。相似处还有同是使用完美方琢石的建筑,在半圆结束的地方出现了向北的直墙,其上有第三个窗口。它比其他两个都大,它的窗台也不是直的,反而像一个倒置的阶梯;它的顶部也不是直的,而是一个楔形开口,形状就像倒置的字母V(见图114)。
因为从这个开口看出去(从托利恩里面)的视野被印加时代的卵石建筑阻碍了,曾研究过托利恩的天文学家并没有为这第三个窗口指明任何天文学方面的意义。冰汉指出,这个窗口的墙面显示出了明显的火烧的证据,他由此推测,这里曾是在特定节日焚烧祭品的地方。
我们的研究显示出,当印加建筑还不在这里的时候,也就是说,当还处于古帝国时代的时候,一条从圣石出发,穿过窗口上的V字开口,向西北方指向山顶部印提瓦塔纳的视准线,很可能会指明托利恩修建时代的冬至日的日落点。
这个建筑还在其他特征上与神圣广场相仿。除了3个窗口,在围墙的直面部分上还有9个梯形伪窗口(见图113)。这些伪窗口之间的墙上伸出了石栓,或用冰汉的话说就是“石轴”(见图115)。有着7个伪窗口的较长的一道墙,有6个这样的石栓——与主神殿(之前介绍过)较长的那堵墙的安排一模一样。
所有窗口的数目——加上伪窗口——是12个,毫无疑问地显示出此建筑的历法功能,正如一年12个月。和主神殿一样的长墙上的伪窗口(7)和石栓(6)的数目,可能是一种有关置闰的历法需求——周期性地对太阳周期进行月亮周期的调节,每隔几年便加入第13个月。
将这种组合和用于观测并确定至点和分点的窗口相结合,这些带着石栓的伪窗口引出了一个结论:在马丘比丘,某个人曾制造了一台用作历法表的、复杂的日月系统的石头电脑。
与埃尼奴和史前巨石阵二期同一时代的托利恩,在一个方面,要比印提瓦塔纳的矩形样式更为显著,因为它出现了极为少见的圆形的石头建筑——这在南美极其少见,但与拉格什和史前巨石阵的石圈有着明显的亲缘关系。
按照西班牙人费尔南多·蒙特希罗斯在17世纪初所收集编制的传说和资料来说,印加帝国并不是第一个定都于秘鲁库斯科的王国。研究者们现在得知,被西班牙人遇到并征服的传奇般的印加帝国,是在1021年才在库斯科掌权的。在这很久之前,由神维拉克查给阿亚尔兄弟中的一人,曼科卡帕克,指出他的金棒沉入大地的正确位置时,他建立了这座城市。通过蒙特希罗斯的计算,这发生在大约公元前2400年——比印加帝国早了接近3500年。这个古帝国持续了接近2500年,直到发生了一系列的瘟疫、地震以及其他的灾难,导致人们离开了库斯科。这位国王,在少数被选定的人的陪同下,撤退到了坦普塔科的隐匿处;在那里,这王朝的过渡期持续了大约1000年,直到一位贵族出生的年轻人被挑选了出来,带领人们重返库斯科,建立了一个新的王国——印加帝国。
1533年,当西班牙征服者们到达印加帝国都城库斯科的时候,他们惊讶地发现,这座超级大都市有大概10万个住宅,它们包围着一个由宏伟的宫殿、神庙、广场、花园、集市、检阅场组成的皇家宗教中心。让他们很难理解的是,为什么当地人说这座城市被划分为了12个区域,它按一个椭圆形布置,建在环绕城市山峰上的观测塔所提供的视准线则是各区的分界线(见图116)。他们还被这座城市和帝国最神圣的神殿所震撼——不仅因为它极为华美,还因为它是完全镀金的。
正如它的名字科里堪查,意思是黄金围场,这座神庙的围墙被黄金板片覆盖着;而里面则是夺目的工艺品和鸟类以及其他动物的雕像,它们由黄金、白银和宝石制成;而且在神殿的主要庭院里,全人工制造的谷物和其他生长物,也都是用黄金白银制成。只是西班牙人最初的侦察队,就带走了700个这样的金板(同时还带走了大量其他珍贵的工艺品)。
曾看见完整的卡利勘察(被天主教神父破坏,改建为一座教堂)的年代记录员(编年者)记录道,这个建筑物包括了一座主神殿,用来供奉神维拉克查;还有用于崇拜月亮、金星、一颗被称为科洛尔的神秘行星、彩虹以及雷电之神的圣堂或小礼堂。尽管如此,西班牙人还是称这座神殿为太阳殿,认为太阳是印加人崇拜的最高神祇。
西班牙人之所以这么认为,可能是因为在科里堪查的圣域——一个半圆形房间里,在大祭坛上方的墙上挂着一个“太阳的形象”。这是一个黄金大圆盘,西班牙人推测,它所代表的是太阳。事实上,在更早的时代,它是用来反射每年仅照进这个黑暗房间一次的太阳光束的——冬至日时日出的那一刻。
很有意义的一点是这种安排与位于埃及卡马克的亚蒙大神殿有着紧密的联系。这个圣域呈极为少见的半圆形,就像马丘比丘的托尼恩石塔。而且,这座神殿最早的部分,包括圣域,都是用与托尼恩和印提瓦塔纳——古帝国时代的标志性建筑——围墙相同的完美方琢石修建的。由穆勒尔进行的仔细的研究和测量显示,它的朝向让太阳光线能够穿过走廊击打在“太阳的形象”上,如果地球的倾斜度为24度的话(见图117)。这种倾斜度在年代学上的意义,他写道,超过4000年之前,这与蒙特希罗斯所述说的年代表是相符合的,后者曾告诉我们,古帝国开始于公元前2500年至公元前2400年之间,而这座位于库斯科的神殿,就是在那之后不久修建的。
其实,在见过如此多的神庙之后,这已不再让人惊讶,反倒合情合理。
一个有着巨大建筑物的巨石器时代,很明显是在古帝国之前的——这些建筑物不仅是通过它们的巨大尺寸来进行鉴别,同时还要注意它们所使用石块的惊人的多边造型,以及这些巨石的平滑甚至偏圆形的表面。然而,与位于马丘比丘建筑物的年代一样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它们既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神秘的。这种荣誉毫无疑问地应该授予位于萨克撒赫曼的废墟,那里是俯瞰整个库斯科的岬角。
它的两边由深深的峡谷组成,它的顶点形成一座陡峰,高出它底部的城市大约800英尺。这个岬角可以被分为3个部分。最宽阔的部分,成为三角形的基底,其中耸立出凸起的巨石,巨石被某些人——当地传统中说是“巨人”——切割并塑性,它惊人的精细度和角度不可能是用简陋的手持工具打造的。它被用作巨大的梯台或平台,并在石头上穿孔,形成弯曲的沟槽和壁龛。这个岬角的中间部分,由一个有着数百英尺长宽的区域形成,它被压平以形成一个巨大的水平区域。这个被压平的区域,很明显的是和三角形及更高的岬角顶部分开的,因为那里有一座最为醒目,而且绝对独特的石头建筑。它包括了三道锯齿形的巨墙,从岬角的一边延伸至另一边,相互平行(见图118)。这些巨墙,一道在另一道的后面升起,加起来的高度大约60英尺。它们用巨石修建,每块巨石都是这个巨石器时代的特征形状——不规则形状或多边形;在最前面的,支撑着形成第二、第三梯台的上升阶梯的土坝是最大的。它的最小的石块的重量,介于10-20吨之间;大多数都是15英尺高,厚度和宽度则在10-14英尺之间。还有很多更大的石块;第一排有一个石块有27英尺高,重量则超过300吨(见图119)。
如其他在马丘比丘的巨石建筑一样,位于萨克撒赫曼的建筑物的建材同样是从极其遥远的地方运送来的,并被打磨光滑,呈斜面和不规则的多边造型,并在没有黏合物的情况下被拼合在一起。
是谁,在什么时候,为了什么原因,修建了这些建筑,制造了那些刻进岩石里的沟槽、坑洞、通道等奇怪形状的?当地传统认为,这些都是“巨人”所为。而西班牙人,如编年者加西拉索·维嘉所写,认为“不是人类而是恶魔”制造了它们。斯奎尔写道,这些锯齿状的巨墙“毋庸置疑地”体现出了“被称为蛮石建筑的现存于美洲的最壮丽的建筑风格”,但并没有提供任何解释或理论。
不久前的发掘行动,在将中部平坦区域与岩石区域分割开来的巨大岩石突起的后方,发现了南美最奇特的建筑形式之一:正圆形。精心塑性的石块陈列开来,形成一个完美正圆形的下沉区域的边缘部分。在《失落的国度》中,我们列举了我们得出结论的各个原因,而我们的结论是它是用作储藏库的,矿石——特别是金矿在这里进行加工,就像是在一个巨大的盆子里。
然而,这还不是岬角上唯一的一个圆形建筑。三排巨墙被推测是一个要塞的护墙,西班牙人曾将这个岬角最高、最狭窄的部分作为他们的补给点,而在这些巨墙的后上方,则是印加的一个防御工事。当地传说中,有一个小孩子曾掉进了这里的一个洞中,后来出现在了800英尺下的库斯科城,当地考古学家进行过有限的调查。他们发现在这3堵巨墙的后上方,是带着地下隧道和房间的蜂巢状区域。更重要的是,他们在那里发现了一系列连接在一起的正方形和矩形建筑的地基(见图120a);在它们的最中间,是一个正圆形建筑物的遗迹。当地人认为,这个建筑是木犹克马尔卡,意思是“圆形建筑物”;考古学家们称它为托利恩塔——和位于马丘比丘的半圆形建筑物使用相同的名字,并推测它原是一座防御塔,萨克撒赫曼“要塞”的一部分。
然而,考古天文学家却在这个建筑中发现了天文学功能的明显证据。R.T.祖德玛在他的《印加日月观测台手记》一书和其他研究记录中注意到,靠近圆形建筑的巨墙排列,正是能够确定出的南方和北方的天顶和天底。在这个圆形建筑中组成正方形围场的围墙,正好于基点方位排成一线(见图120b);但它们仅仅形成了这个圆形建筑物的构架,而这个建筑物拥有3个同心圆围墙,它们被石头辐条连接在一起,将外围的两个圆墙分为若干部分。一个开口——如果更高的石塔的通道与这个平面图一样的话,那么它就是入口——向南,并由此能够测定出天底日的日落点。然而,另外4个开口很明显都是朝向东北方、东南方、西南方和西北方的——这是南半球的冬至日和夏至日的日落和日出点。
如果,正如它看起来那样,是一个成熟的天文观测台遗迹的话,那它只可能是南美洲最早的圆形观测台,也可能是整个美洲最早的。
这个圆形观测台与二至点所形成的直线,与史前巨石阵是一类,与埃及神庙的定向也是一样的。然而,证据显示,在巨石器时代之后,以及在维拉克查的庇护下的古帝国时代开始的时候,二分点和月亮周期,都在安第斯文明的历法中占据着重要角色。
编年者加西拉索,对这个在库斯科周围的塔状建筑物(见图116)陈述道,它们是用于测定至点的。但他同时描述了另一个未能保存下来的“石头里的历法表”,让人联想到伫立于拉格什的平台上的石圈……按照加西拉索的话来说,立于库斯科的石柱是用于测定分点的,而非至点。以下是他的原话:“为了精确地指出分日,上等大理石柱被立于卡利勘察前面的空地上,当太阳接近这个时候,祭司们每天都观察着这些柱子投下的阴影;为了让它更为精确,他们在上面加装了日晷一样的针。因此,当太阳升起时,通过它投下正确的阴影,而当太阳位于最高点,在正午之时没有阴影的情况下,他们便指出,这时太阳进入了分点。”
按照一个权威研究记录,由L.E.维卡赛尔所著的《安第斯历法》的说法,这样的一种加装和对分点的崇拜被带进了印加时代,虽然它们从一个更早的分点历法转变到了一部至点历法。他的研究揭示了印加月份名字的奥秘,他们为现在是我们的三月和九月的两个月份赋予两个充满意义的名字,而这两个月正好是分点月。“印加人相信,”他写道,“在两个分日,太阳父亲将下来与人同居。”
在一个千年周期内调整太阳历,是因为岁差现象,可能同时还因为在一个至日新年和分日新年中的摇摆不停,导致哪怕是在古帝国时代就开始不停地重组历法表。按照蒙特希罗斯的说法,古帝国的第5位、第22位、第23位、第39位和第52位君王,“更新了对陷入混乱时间的计算法”。这种历法的重组,与在至日和分日之间犹疑不决有关的看法,在帝王曼科卡帕克四世的声明中稳定了下来:“命令一年开始于春分日”,这很可能因为他是一位阿矛塔,意思是一位“懂得天文的人”。但很显然,在进行的过程中,他仅仅是恢复了一套在更早时曾使用过的历法;因为,按照蒙特希罗斯的说法,比曼科卡帕克早上1000年的第40位帝王,“建立了一所学习天文学和分点测定的学院。他熟知天文并发现了二分点,二分点被印第安人称为伊拉里”。
所有这些事件表明,历法好像并不需要不断地重组,其他一些证据也指出了对这套月亮历法——至少是与之相似的——的使用。在罗尔夫·穆勒尔的研究中(详见《安第斯考古天文学》),他记录了在被称作盘帕德安塔(萨克撒赫曼西方10英里左右)的遗址上,陡峭的岩石被雕刻成了一系列台阶,形成一个半圆或月牙。由于除了东方的萨克撒赫曼的岬角之外,那里看不到任何东西,穆勒尔由此指出,这个地点是以其自身和萨克撒赫曼岬角所形成的视准线来进行天文观测的——很显然,这与月亮的出现有着密切联系。这个大型建筑的当地名字,叫作奎拉鲁密,意思是“月石”,也指出了这种可能。
由于被印加人崇拜太阳这样的观念所束缚,现代学者在一开始的时候,很难发现印加人的观测对象还包括月球。事实上,早期西班牙编年者们就不断陈述着,印加人有着既包含太阳系统又包含月亮系统的详细且精准的历法。编年者费利佩·加曼·坡玛·德·阿维拉陈述道,印加人“知道太阳和月亮的循环周期……以及一年中的月份和世界的四季风”。印加人既观测太阳又观测月亮的观点,被卡利勘察太阳圣坛附近的月亮圣坛证实。在圣域中,中心符号是一个被左边的太阳和右边的月亮夹在中间的椭圆;当西班牙人到来的时候,正在为争夺王座而大打出手的两位同父异母(或同母异父)的兄弟中的一位,统治者瓦斯加,用一个代表太阳的黄金圆盘,换下了这个椭圆符号。
这其中有着美索不达米亚的历法特征;在遥远的安第斯山发现这些特征,让学者们大为困惑。更令人费解的是,印加人熟知黄道十二宫的事实——这是一种纯主观的划分,将绕日轨道等分为12个部分——所有证据都显示这是苏美尔人“首创”。
E.G.斯奎尔,在他对库斯科及其名字含义(“地球之脐”)的报告中,提到了这个城市被分为了12个区域,围绕着椭圆形的中心或“肚脐”(见图121),呈一个真实的轨道形状。克莱门·马克汉姆爵士在《库斯科和利马:秘鲁的印加人》中援引编年者加西拉索的信息,认为这12个区域代表着黄道十二宫。斯坦布里·哈加尔则在《库斯科,天之城》提到,按照印加传统,库斯科是按照一个效仿天国的神圣策划进行布局的,并指出,第一个区域名字叫作“下跪之台”,代表的是白羊宫。这显示——如在美索不达米亚一样——印加人同样将每个黄道宫对应到了历法中的各个月份。这些黄道月的名字与源于苏美尔的近东名字有着极不寻常的相似。秋分月,对应着历法在苏美尔开始时候的春分月和金牛宫,被称作土拔塔鲁卡,意思是“牧鹿”。另一个例子是处女宫,被称作萨拉妈妈,意思是“玉米母亲”。为了抓住其中的相似处,我们应该可以回想到,在美索不达米亚,这个星座(见图91)被描绘为一位少女拿着一团谷物——在美索不达米亚是小麦或大麦,而在安第斯山区则成了玉米。哈加尔的结论是,库斯科的黄道布局,将第一个区域对应到白羊宫而非苏美尔的金牛宫,说明这座城市的策划时间,是在公元前2150年左右金牛宫时代结束之后的事了。按照蒙特希罗斯的说法,是古帝国的第五位统治者完成了科里堪查,并在公元前1900年之后的某个时候采用了一部新的历法。这位卡帕克(即统治者)被给予了帕查库提这个称号,是“重组者”的意思,而且我们完全可以指出,在它的时代对历法的重组,是因为从金牛宫到白羊宫的黄道时代的转换——另一个熟知黄道十二宫的证据,甚至是在安第斯区域的前印加时代,就显露在了他们的历法中。
还有其他存在于古代近东历法中的特征——复杂的特征——存在于印加人从古帝国时代得来的历法里面。当太阳出现在相应的黄道宫,并在当月第一个满月之后的时候举行春节(如逾越节、复活节)的需求(至今仍存在于犹太和基督历法中),逼迫古代的祭司-天文学家向历法中置闰,插入太阳和月亮的周期。R.T.祖德玛和其他人的研究指出,不仅只是这些置闰出现在了安第斯,而且月亮周期还额外地联系上了两个其他现象:6月至点之后是第一个满月,它还要与一个特定恒星的第一次与日同升相一致。这种双重联系是让人很感兴趣的,因为让人联想到埃及人的历法周期的开始,既联系到了太阳日期(尼罗河的上涨),又联系到了一颗恒星(天狼星)的与日同升。
库斯科往东北方向大概20里,在被称作皮萨克的地方,有一个建筑物的遗迹,可能是来自早期印加时代,它看上去像是对位于马丘比丘的神圣建筑的某种仿制:一座半圆边建筑,它的中间是一个未加工的印提瓦塔纳。在一个被称为肯克的、离萨克撒赫曼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大型的、用精心塑性的方琢石建造的半圆建筑,在它后面是一块独立巨石,可能曾是一只动物的形状(它的模样因毁损严重而无法辨认);这个大型建筑是否拥有历法功能则不得而知。这些遗址,加上那些位于马丘比丘、萨克撒赫曼和库斯科的建筑,阐明了在这个被称为神圣峡谷的区域之中——也只有在这里——宗教、历法和天文学导致了对圆形或半圆形观测台的建造;在南美洲的其他任何地方,我们都没有发现过此类建筑。
是谁,在大约同一时间,应用相同的天文学原理,在早期不列颠,在苏美尔的拉格什,在南美洲的古帝国,采用圆形来进行天文观测?
所有的传奇,在地理学证据和考古发现的支持下,将的的喀喀湖的南岸指为南美洲开始——不仅仅人类文明在这里开始,还包括诸神。按照传说,在那个地方,安第斯大地开始了大洪水之后的再生;而诸神,在维拉克查的带领下,拥有了他们的住处;命中注定要开始古帝国的那一对情人被赐予了知识、道路指引和定位地球之脐的金棒——在那里建立了库斯科城。
至于对人类在安第斯的开始的关注,故事将他们联系到了位于的的喀喀湖南岸沿海的两座截然不同的小岛上。它们被称为太阳岛和月亮岛,这两个天体被认为是维拉克查的两个最主要的帮手:许多学者都注意到了在这些故事中的历法含义。然而,维拉克查在大陆的一座诸神的城市里的住所,是在湖的南岸。这个地方,被称作蒂亚瓦纳科,是在(按照当地传统看法)上古之时由诸神建立起来的;传说记录道,它是一个有着只有巨人才能立起的巨大的建筑物的地方。
编年者佩德罗·尼昂——跟随西班牙征服者穿越了现今是秘鲁和玻利维亚的地方——毫无疑问地记录说,在安第斯土地上的所有古迹中,位于蒂亚瓦纳科的废墟是“所有之中最为古老的”。在所有大型建筑中,让他感到震惊的,是一座“在一个巨石地基上的”人造假山,它的基底的长宽分别超过900英尺和400英尺,向上升起120英尺高。他在附近的地方看见庞大的石块散落在地上,其中有“很多用一块石头制成的,带着门框、横梁和门槛的门道”,它们甚至还只是更大的石块的一部分,“它们中有些有30英尺宽,15英尺甚至更长,有6英尺厚。”他猜想着“人类力量”是否“能够将它们移至我们现在看见它们的地方,它们太大了”。然而,困扰他的并不仅仅是这些石块巨大的尺寸,同时还有它们的“宏伟和富丽堂皇”。“对我自己而言”,他写道,“我无法理解,这是使用什么仪器或工具来完成的,因为在将这些巨石能够打造得如此完美,并让它们如我们现在所见之前,那些工具肯定要比现在的印第安人使用的任何工具都要好得多”。“两个石质雕像,有着人类的形状和特征,其上的细节精雕细琢……看上去就像是小巨人”,他毫不怀疑是巨人修建了这些壮观的建筑。
数世纪以来,大多数较小的石块都被运走,用在玻利维亚首都拉巴斯的铁路工程和周围的农村。然而即便这样,旅行者们仍然络绎不绝地来到这里,记录下这些让人难以置信的巨石遗迹;在19世纪末期,艾夫莱姆·乔治·斯奎尔(著有《秘鲁:于印加之地的探索旅行》),A.斯图贝尔和马克思·乌赫尔(著有《古代秘鲁高山上的蒂亚瓦纳科遗址》)所作的报告,有着更为科学的结论。他们被20世纪早期最著名也是最持久的蒂亚瓦纳科研究者,亚瑟·波尚南斯基(著有《蒂亚瓦纳科——美洲人的摇篮》)跟随。他们的研究及更近期的发掘表明,蒂亚瓦纳科是古代世界的锡都,有着大量的露天的或地下的冶金设施,巨大的多层石块是古代湖岸的港口设施的一部分,而且,蒂亚瓦纳科并不是人类修建的,而是阿努纳奇“诸神”在淘金的途中所建,人类被教导锡的使用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从的的喀喀湖南岸延展出的一个稀少而狭窄的平原,是曾经极为壮观的蒂亚瓦纳科和它的港口(现在被叫作普玛彭古),比起它的过去,现在只剩下三个主要建筑。位于废墟东南部的是被称为阿卡帕纳的人造小山,学者们推测,它曾是一座要塞;然而,就现在的研究来看,它更像是一个带有内置储存库、水管、通道和闸门的阶梯金字塔,从而指明了它真正的用途:一个分类和加工矿石的设施。
这座假山,一些人认为它在过去和美索不达米亚的塔庙形状相似。当到访者驻足凝视的时候,另一个建筑出现了。它位于阿卡帕纳的西北方,晃眼一看似乎是巴黎的凯旋门。它的确是一个大门,使用一块单独的巨大蛮石复杂地切割雕刻而成;不过它可不是用来纪念凯旋的——它被用来记录一部非凡的历法。
它被称作“太阳门”,它所使用的巨石的长宽大概为20英尺和10英尺,而重量则超过100吨。在大门的下半部分,有着壁龛和精确的几何图样,特别是在被认为是它背面的部分(见图122b)。最复杂也是最神秘的刻画是在正面的上半部分(见图122a),面朝东方。在大门的门拱部分,鲜明地刻画出一个中心符号——可能是维拉克查的符号,符号两旁是3排带翼的仆从(见图123a);这个中心符号和那3排仆从被置于一个弯曲的几何构图之上,如一条蛇在维拉克查的形象附近(见图123b)。
波上南斯基的著作认为,这座大门上的雕刻代表着一部有着12个月,一年开始于春分日(南半球的九月)的历法,然而,太阳年的其他特点——秋分和二至点也被这些较小形象的位置和形状所表达。他指出,这部历法只有11个普通月,每月30天,但还要加上一个拥有35天的“大月”,就形成了拥有365天的太阳年。
一个开始于春分日的拥有12个月的年,如我们所知,是首先出现在苏美尔的尼普尔的,那时大约是公元前3800年。
考古学家们发现,这个“太阳门”,曾伫立在一个由直立的石柱建成的、一个矩形围场的西北角,其中伫立着第三个最醒目的大型建筑。一些人相信,在这个围场的西南角,曾是一个相似的大门,与之前的大门一起,围在精确立于西墙中部的13个独立巨石的两侧。这个巨石列,是一个独特的平台的一部分,直面建在对面的东墙中部的巨石台阶。这个巨大的台阶,已经出土并修复过了,将人带向一系列升起的矩形平台,它们包围着一个下沉的庭院(见图124a)。
这个巨大的建筑被称作卡拉萨萨亚(意思是“直立石柱”),有着精确的东西朝向的轴线,如同近东神庙。这是关于它的天文用途的第一个线索。后来的研究人员确实发现,它是一个用于观测至点和分点的先进的观测台,这是通过围场角落与立于东西墙的石柱形成的视准线来观测在特定位置的日出和日落(见图124b)。波上南斯基发现,太阳门的背面被如此雕刻,可能上面曾插有两个能被固定在青铜轴上的金板;这就能够让天文祭司将这些金板调整为一定的角度,然后它们所反射的日落时的光线将投射在卡拉萨萨亚预先设定好的观测柱上。这种多重视准线,已经超出了观测至日和分日的需要了。如果,正如传说中那样,太阳和月亮都是维拉克查的大帮手的话;又如它自身的设计那样,在西墙有着13根而非12根石柱,这显示出,卡拉萨萨亚不仅是一个观日台,还是一个与月历有关的建筑。
对这个比安第斯山高出20000英尺,被雪山围绕的荒芜狭窄平原上的古代建筑的认识是,它是一个先进的历法观测台,这种观点因对它年代的探索而变得不可思议。波上南斯基是第一个指出,由视准线形成的角度向我们显示出的当时的地球倾斜度,要比我们现在的呈23.5度的地球倾斜度稍微大一些;意思是说,他自己不得不承认,卡拉萨萨亚的设计和建造比公元纪元的原点早了数千年。
当时大多数人认为,就算这些废墟早于印加时代,最多也就是公元前几世纪的产物。科学界认为这一观点无法理解。导致一个德国天文学委员会去了秘鲁和玻利维亚。罗尔夫·穆勒尔教授,我们之前曾提到过他所做的大量其他的研究,当时也是被选中执行此任务的三位天文学家之一。这次学术调查和彻底的测定毫无疑问地表明,按照建造时的地球倾斜度,卡拉萨萨亚的建造时间可以追溯至公元前4050年,(因为地球的倾斜度是不断波动的,于是可能导致第二个年代的出现)或者是公元前10050年。穆勒尔,这位将马丘比丘的巨石遗迹定位于公元前4000年的学者,也将卡拉萨萨亚定位在这个时代——波上南斯基最终同意了这个结论。
到底是谁拥有如此先进的知识,来策划、朝向并竖立起这些历法观测台——而且还与古代近东的天文原理和建筑设计一样?在《失落的国度》中,我们陈列了一系列证据,并由此得出,它们的建造者都是阿努纳奇,那些从尼比鲁到地球上来的星际淘金者。而且,正如千年之后寻找黄金国的人一样,他们同样也在新大陆(即美洲)寻找黄金。大洪水冲走了非洲东南部的金矿,但却将安第斯的大量黄金隆上地表。
我们相信,阿努和他的妻子安图,在大约公元前3800年的时候造访地球,同时也去了的的喀喀湖南岸,为他们寻找新的冶金中心,最后他们从普玛彭古的港口离开。
普玛彭古的遗址有着另一个神秘线索,它向我们展示了位于的喀喀湖的建筑和古蒂亚修建的尼努尔塔的奇特神庙之间的惊人联系。这个遗址的挖掘者对于他们的发现十分惊讶,因为他们发现,这些巨石建筑的建造者用到了青铜夹具,将T状图案雕刻连接进附近的石头,将巨石块固定在一起(见图125)。这种固定方法,以及这样使用青铜,在巨石器时代是十分罕见的,只在普玛彭古和另一个巨石遗址奥兰特姆发现过,它在库斯科西北方向大约45英里的地方。
然而,数千英里之外,世界的另一边,在苏美尔的拉格什,古蒂亚使用了极为相似的独特方法,并用极为相似的独特的青铜夹具来将石块固定在一起。古蒂亚在题词中称赞了自己的功劳,记录下了这种独特的石头和青铜的用法:
他用石头建造了埃尼奴,
他用珠宝把它变得明亮;
用铜和锡相混合(即青铜)
他让这更快。
在工程中,有一位“祭司锻工”,从“熔炼之地”被带来。我们相信,那就是安第斯的蒂亚瓦纳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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