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思考是哈佛第一教育原则
独立思考是哈佛大学的第一教育原则。哈佛大学的教授在选择学生的时候,并不以学生毕业于什么学校和书本考试成绩论英雄,而是更看重学生独立思考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他们认为在学习中经常有自己的独到见解,性格上不浮躁、能沉下心,对科学研究较少功利心的人更有培养潜力。
哈佛学生一入校就会一遍又一遍地听到这样的话:“你们到这里,不是来发财的。你们到这儿来,为的是思考并学会思考!”
所谓独立思考,就是指思维的主体——人,在进行思维时,不拘泥于旧框框,不迷信于权威,不屈从于压力,不去扭曲思维和实践的规则,而只坚持实事求是、遵循真理。独立思考不仅能使你从学习知识的人变为创造知识的人,而且还能塑造你的独立个性,让你在众人中脱颖而出。
曾经,哈佛文理学院的一位学生问爱因斯坦对理科学生有什么忠告,爱因斯坦毫不迟疑地答道:“我要劝他们每天以一小时的时间排弃别人的意见,自行思考问题,这件事不易做,却很有收获。”
在哈佛独立思考的人从来都不是孤独的。哈佛学子威廉•詹姆斯在1903年开学典礼致辞时说:“真正的哈佛是无形的哈佛,藏于那些较为追求真理、独立的灵魂里……这所学府在理性上最引人称羡的地方,就是孤独的思考者不会感到那样孤单,反而得到丰富滋养。”
为什么要强调独立思考?“方法比知识更重要。”用这句话来说明这个道理最合适不过了。因为知识有尽而思考无穷,学习知识,要学会独立思考才能学得更快、更好,才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才能最终使学习知识的人变为创造知识的人。
在哈佛,学生一进校就被鼓励独立思考。教授们对学生们提出的问题,往往不会给予直接的回答,他们并不认可学生采用那种不费脑筋的学习方法,而是鼓励他们到有关的书籍中自己去寻找答案。此外,他们还经常引导学生,通过到图书馆查找相关资料或者亲自做试验的方法去寻求答案、解决问题。通过这样的方式,学生会在日后发现自己所得到的收益比预想中的要多得多。老师同样会鼓励同学们提出超出他知识和经验以外,甚至是超出老师本人的知识和经验的问题,思考那些还未得出答案的问题和事物。
可见独立思考是一种能力,它可以找到规律性的东西,且能够帮助你解决一系列问题。不仅如此,假如你在学习上学会了独立思考,那在为人处世的其他方面也会独立思考、动脑筋,不会只想着去问别人。而这又会涉及独立思考的又一个更为深远的用意——独立思考,培养人独立的个性。早在一百多年前,哈佛毕业生、著名哲学家和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就曾说过:“就培植自主与独立思想而言,除了哈佛大学,无出其右者。哈佛的环境不只是允许而且鼓励人们从自己的特立独行中寻求乐趣。相反,如果有朝一日哈佛想把它的学生塑造成单一固定的性格,那将是哈佛的末日。”
哈佛大学有位熊彼特教授,他是大名鼎鼎的数理经济学家,新政时期就挑战过总统罗斯福,后来进了哈佛做教授。他有个怪习惯,随身总是带着些小纸条,记录那些不期而至的灵感。不论走在大街上,还是在用餐,他都会突然停住,掏出一张小纸条,匆匆记下一个新想法,塞回裤袋里去。
他上课从不用讲义,而且说不清是教学生,还是在跟学生学。每当学生提出新问题,尤其是难以回答的,或是讨论启发了他,他也小心翼翼一五一十地记在小纸条上。校园里有不少关于他的传说。有说他家里小纸条堆积如山的,有说他就枕着纸条堆儿睡觉的。有意思的是,正是靠这些小纸条,他写出了一批出色的论著,奠定了在数理经济学界的开山地位。
因为书里回答的,都是大家关注又难以解答的问题。熊彼特教授上课总爱先假设一个两难的问题,然后要学生们回答。他会问:“如果你是有轨电车的司机,刹车突然失灵了,铁轨上有五个人在工作。你绝望中突然发现另一条铁轨上只有一个人。你可以让电车转向,撞死那一个工人救另外五个人。你该怎么做?选择撞一个人的请举手。”
或者说:“你站在桥上,桥下电车开来,眼看就要撞向那五个人。
你突然发现旁边站着一个超级大胖子,你可以推他一下,让他摔下桥挡住电车,虽然他会被压死,但另外五个人将得救。会推胖子的举起你的手。”
他的例子还没完:“如果你是急诊室医生,六个人被电车压过,五个人中度受伤,另一个重伤,你救治需要时间更长的重伤者,另五个人会死,如果照顾那五个人,受重伤的马上会死。多少人会选择救重伤者?”
“如果你是器官移植医生,有五个病人,一个需要心脏,一个需要肺脏,一个需要肾脏,一个需要肝脏,第五个需要胰脏,你手头没有捐献器官,将不得不看着他们死去。然后你想到,隔壁房间有个健康人来医院作检查,正在打瞌睡,你可以悄悄走进去,取出他的器官,虽然这人会死,但是你却救了五条人命,多少人会这么做?”奇怪的是,尽管理智和数理逻辑答案似乎很简单,但是听课的那么多人,举手的却不多。
于是他开始进入正题:国家权力和社会公正保护人的决策和道义难题。如果你是总统,去海外营救一百个国民可能牺牲两百个士兵;如果你是议员,投票关闭一个军事基地,节省全体公民的税收,但是会造成当地五千人失业,你该怎么办?你将和世界历史中的许多领袖一样,面临艰难的抉择,甚至后人的批评。但是你必须做出选择。很多学生正是从他的推理和演讲中,学会了独立思考。不仅哈佛大学,牛津大学也同样鼓励学生们独立思考,校长科林•卢卡斯认为,大学培养人才最重要的是必须培养独立的思维能力。如果只是机械地将老师教授的内容记忆下来,不是真正的好学生,因为这只是机械的记忆。学生要通过学习,对某些问题提出自己独到的见解。在谈及牛津的中国留学生时,他说:“英国学生与中国学生最大的不同点在于,英国学生具有质疑精神,勇于挑战他人观点。”
英国牛津大学第一副校长威廉姆•D.麦克米伦教授,在一次记者提问时直言不讳地回答:在他眼中,中国留学生“聪明”,并且“学习非常努力”,但在思考问题的方法上,由于中英两国教育文化的差异,中国学生普遍易于接受知识,而英国学生则善于分析问题,并提出质疑,而分析能力是在英国大学里最重要的学习能力和要求。
麦克米伦教授介绍,在牛津大学里,教师不是简单地把知识传授给学生,而是通过每周组织的学生讨论来进行学习。任课教师将问题布置给学生,并开列书单。学生则要根据问题的方向,广泛阅读相关书籍,进行有深度和广度的思考。学生通过自学理解知识,并从不同的侧面分析总结,得出自己的结论,同时撰写成5000字左右的文章。老师下次上课时,便让学生分别陈述自己的观点。“学生的观点可大不相同,他们会找出支持自己观点的所有理由来挑战别人的说法,捍卫自己的观点,”麦克米伦教授说,“而学校也会安排几位教师,从各自不同的侧重点讲述同一门课程,其目的就是让学生全方位了解这一学科。”
在检验学生的学习效果上,牛津大学也与中国的考试大不相同。麦克米伦教授说,牛津大学会出一个很大的题目让学生作答。如果学生想回答好这个题目,需要阅读大量书刊,作大量调查,搜集各种资料,这样的考试形式可检验学生掌握这门学科的知识量。比如考“地图”这个题目,大多数学生会引经据典地解释,好学生则会找出题目的历史沿革进行深刻剖析,而最优秀的学生就会说,“我知道这个题目要考查我什么,但我并不认为这个题目是个好问题”。这就是英国学生的最大不同。
哈佛大学的博克教授曾指出:“迅速增长的信息和知识对各级教育都有影响。在大学,最明显的是需要停止对传授固定知识的强调,转而强调培养学生不断获取知识和理解知识的能力。这个转变意味着更加强调学术研究的基本方法,强调论述和演讲以及掌握基本语言(可能包括外国语、计算机语言和定量分析)的方法,掌握这些方法是获得大量知识的途径。”他批评一些教师仍然依靠讲课和指定大量课外阅读作业来传授知识,留给学生独立思考的时间太少,从而不利于发展学生的推理能力。因此,“现在已到了认真考虑成倍地给学生增加机会,让他们考虑疑难问题解决办法的时候了……这种教学方法需要更加积极的课堂讨论,需要培养教师用苏格拉底教学法进行教学,并要多给学生布置启发其思维发展的写作作业,考试题目也要注意启发思维”。
学习中,要养成独立思考、展示自我的意识,凡事不依赖别人,要充分发挥自身的潜力开拓创新。就认知学习而言,它是个理智挑战的过程。学习中,不可阻塞自己的自由空间,不可把个性和内心隐藏起来,要以自我尊重的态度,欣赏自己,期待自己,唤醒内在的学习动机,激发已有的认知经验,在自觉自愿中独立求索,享受创造成功的愉悦。在人格上,我们每个人是独立而有自身价值的人,应当保护自己思维顺畅、自由表达的权利,选择适合自己的成长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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