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厢情愿的“它”
畅销书“吸血鬼”系列小说的作者安妮·赖斯(Anne Rice)也曾经以笔名发表过一些色情小说,她记得自己在童年的时候就曾经有过生动的施虐和受虐幻想。
她早期经常出现的性幻想都是以古希腊被贩卖为性奴隶的年轻男子为核心,男人之间的同性性行为也让她着迷。长大后她发现自己喜欢与同性恋男子交朋友,而且被同性恋文化所吸引。[17]
这就是她创作的源泉。在她的“吸血鬼”系列小说中就不乏同性恋,从而为歌特世界的爱情定下了调子。她以笔名发表的色情小说更是极其详尽地描述了男性和女性的同性性行为。尽管并非所有人都有同性恋的性幻想,但是研究者们发现它们其实并不罕见。
赖斯所渲染的激情性行为细节都并非“异常”行为,研究发现这些都是男人和女人在性幻想中经常出现的主题。比如,一项调查发现出现频率最高的性幻想包括:重新体验某个激情时刻、想象与自己的配偶或者其他人做爱、进行口交、在浪漫的场景中做爱、情不自禁或者被迫做爱等。[18]
大多数性幻想都反映了人们健康的性能力,它们可以为性生活提供乐趣和刺激。[19]如果双方都同意的话,人们甚至可以模仿赖斯小说中描写的离奇、甚至残忍的情节。
弗洛伊德曾经宣称“快乐的人们从来不进行性幻想,只有对自己性生活不满意的人才会有”。如今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世纪了,这一观点也该被抛弃了。[20] 但是性幻想也只是生动的想象而已。赖斯曾经明确地说过,她从来没有把自己的性幻想付诸实施过,尽管并不是没有机会。虽然性幻想并不一定能够付诸行动,但还是有益处的。艾尔弗雷德·金西(Alfred Kinsey)的原创性研究(尽管现在看来样本不够丰富)显示,89%的男人和64%的女人都承认曾经在自慰的时候进行过性幻想,这一发现在保守的20世纪50年代相当令人震惊,当然现在人们对此已经不会大惊小怪了。像金西教授惊世骇俗的发现首次揭示的那样,人们性行为的花样其实要远远多于公开承认的。
尽管有各种各样的诸如杰瑞·斯普林格秀之类的电视节目和色情网站,但是由于道德禁忌的存在,人们至今仍然不愿意公开承认自己的许多性偏好。事实上,性学家们通常都会假设,人们在填写调查表时所写的关于性行为的数据都比实际数据要保守。例如,一项研究要求大学生们在日记中及时记录每天的性幻想或者性幻想的次数,结果显示男大学生每天大概出现7次,女生出现4—5次。而在另一项研究中,研究者要求大学生们回答一个关于同样信息的调查问卷,结果大多数男生都填写了每天一次,而女生的回答则是每周一次。
再比如说承认在性交过程中有过性幻想的人的数量。男人各项性行为的数据一般都要高于女人,但是这一回恰恰相反,承认自己在性交时有过性幻想的男性与女性比例分别为92%和94%。但是在其他一些调查中,这个数据仅仅为47%和34%。
一项研究发现,虽然人们经常在日常生活中幻想与配偶做爱,但是在真正与配偶做爱时,人们性幻想的对象往往不是配偶。[21] 人们可以打趣说,当恋人们做爱时,实际上有四个人都在参加:除了一对恋人之外,还有两个在他们的脑海中。
在大部分人的性幻想中,对方都只是一个“物体”,用来迎合自己的激情,而并不考虑对方的需求。但是在幻想的世界里,这也并无不可。
如果对方愿意扮演自己性幻想中的角色,双方就可以玩角色扮演的游戏,否则强迫别人实现自己的性幻想就是把别人看作“它”了。[22]在两厢情愿的时候,即使一个看起来好像是“我和它”的场景也会创造出亲密的氛围。在适当情况下把对方看作“它”本身就可以是做爱游戏的一部分。
一位精神治疗医师评论说,“理想的性关系就像是完美的性幻想一样”,刺激,但是安全。他还补充说,当双方有互补的情感需求时,相应的化学反应,比如相互融合的性幻想可以唤起老夫老妻们逐渐减退的性欲。[23]
双方是否能够相互理解并且产生同理心决定了他们实践性幻想时能否达到和谐,还是会给对方带来伤害。如果双方自愿进行这个做爱游戏,他们会轻松地接受对方的性幻想,这样就能够使彼此安心地产生同理心。
他们在实践性幻想时的融合不仅会给彼此带来无穷乐趣,还说明了他们对对方的容忍和接纳,这也是对对方关心的一种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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