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关系决定你的健康状况
埃尔维斯·普雷斯利是在1957年参加当时收视率最高的电视娱乐节目《爱德·沙利文秀》从而进入全美人民视线的。当时美国经济正处于战后的迅速发展时期,当时的美国总统是艾森豪威尔。那个时代汽车都有奇形怪状的车尾,年轻人都忙着约女伴参加被称为“短袜舞会”的学校舞会。
在1957年,威斯康星大学的科学家们开始调查1万名即将毕业的中学生,这个数字占整个威斯康星州毕业生总数的1/3。到这些毕业生40多岁的时候,科学家们又对他们进行了一次采访。然后在这些毕业生65岁的时候,威斯康星大学的理查德·戴维森接过了接力棒,他从这些人——57群体中招募了一批志愿者,并把他们带进了凯克功能性大脑成像与行为实验室。利用比当年的研究方法先进得多的大脑成像系统,戴维森开始研究他们的社交经历、大脑活动以及免疫系统之间的关系。
导读
人们与最亲密的亲人、朋友和同事长年累月的恶性情感交流和他们高发病率的体质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科学家们已经通过以前的采访了解了这些人生活中社交关系的情况,接下来对他们的社交关系与身体状况作了比较。科学家们检测了他们应对压力时的一些身体指标,包括血压、胆固醇、氢化可的松和其他一些压力荷尔蒙的水平。这些指标综合起来不仅可以预测患心血管疾病的概率,还能够预测今后身心状况的衰退趋势。如果某个人的这些指标总和特别高的话,就表明他不会长寿。科学家们发现人际关系的确会起作用:人们与最亲密的亲人、朋友和同事长年累月的恶性情感交流和他们高发病率的体质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57群体中的一个匿名志愿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我在这里姑且称她为简。简的生活中充满了不幸与失望。她的父母都是酒⿁,她在童年的大部分时间里都瞧不起自己的父亲,因为父亲在简上中学的时候骚扰过她。成年之后,她非常惧怕别人,对那些最亲密的人要么脾气暴躁,要么忧虑不安。尽管她曾经结过婚,但是很快就离婚了,由于社交活动过少,她无法获得多少情感安慰。在戴维森进行的医学调查中发现,她具备22种医学症状中的9种。
简的中学校友吉尔和她的情况正好相反,吉尔的生活中充满了温情的体验。尽管吉尔的父亲在她9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但是母亲对她十分关心。吉尔与丈夫以及4个儿子的关系都非常亲密,而且对自己的家庭生活十分满意。她在其他社交活动中的表现也非常活跃,有许多亲密朋友和知己。在60多岁的时候,她只表现出了22种医学症状中的3种。
社交关系与健康状况的联系并不表明它们之间一定存在因果关系。要想在它们之间建立因果关系就必须找出这一过程的具体生理机制。根据戴维森对于大脑活动的测试,科学家们已经从57群体身上找出了一些非常有启发性的线索。
吉尔,那位母亲慈爱、人际关系和谐、进入老年后身体仍然比较健康的女士,是57群体中前额叶皮层左半部比右半部更为活跃的一个。戴维森发现,这种大脑模式表明吉尔生活中的大部分时间都非常愉快。
简,那位父母都是酒⿁、进入老年后身患多种疾病的离异女士,所拥有的大脑模式正好与吉尔相反,她前额叶皮层的右半部比左半部更加活跃。这种模式表明简总是以紧张的痛苦情绪来面对生活,而且从情感挫折中恢复所需的时间也比较长。
大脑中的大路神经系统在调节小路神经系统的骚动时起着关键作用。戴维森在早期研究中发现,前额叶皮层的左半部会调节决定我们从痛苦中复原的能力,也就是恢复力的小路神经系统。前额叶皮层左半部相对于右半部的活动更活跃,我们就能更好地培养调节情绪的能力,我们从痛苦中恢复所需的时间也较短。反过来,这也决定了我们体内氢化可的松恢复正常水平所需要的时间。因此,恢复力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大路神经系统是否能够控制小路神经系统。
戴维森的早期研究成果还不只这些。他的研究小组还发现,前额叶皮层左半部非常活跃的人遭遇病毒时患流感的可能性比较小。
戴维森认为,可以根据这些信息了解恢复力的生理机制。他推论说,安全和谐的人际交往经历可以为人们带来足够的内心储备,使他们在遇到情感挫折时能够很快复原。9岁丧父,但是有位慈母的吉尔就是这样。
在57群体中,那些在童年时期遭受过巨大压力的人成年之后恢复力较差,一旦心情遭遇波折就很难平复。而那些在童年时经历过适度压力的人成年之后很可能会拥有前额叶皮层左右半部的完美比例,但前提是必须有一位成人能够为他们提供可供情感复原的安全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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