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皆空:四界分别观
四界分别观以另一种方式分析观察我们的身体,让身体“无我”的本质曝光,以对治我们认同身体为我的习性。
四大
四大也叫“四界”,具体指的是地、水、火、风。印度古代认为这四界是构成一切物质的元素,故名之为四大。佛教的四大除了这层意思外,还指坚、湿、暖、动四种性能。简单地说,地的属性是坚,水的属性是湿,火的属性是暖,风的属性是动。这四种属性具有形成有形有相的地、水、火、风四种元素的功能,所以可以叫性能。
佛教认为世界上一切存在的事物,不论山河湖泊,还是众生的身体形骸,都是由“四大”和合所形成的。我们的身体也不例外,“于此身中,坚硬或粗糙的是地界,流动或黏结的是水界,熟或热的是火界,支持或推动的是风界”。
宇宙万物没有一件不是由四大聚合而成,所以也没有一样是永恒不变的。四大合则生,四大散则灭,这也就是“四大皆空”的意义。
比如我们身体里的水分如果有强烈阳光的照晒,就会挥发成汗水,汗水如再蒸发成水蒸气即再也看不见汗水的影子了。所以如果身体的四大不调,火旺人体便会发烧,水旺人体则畏寒。四大之间互相影响,互相转化,时时在变。我们身体的细胞不停地新陈代谢,按佛教的说法就是每一个人时时都在脱胎换骨。
修四界分别观正是为了觉知这一点,因为人们往往将血肉之躯称之为我,从而有对身体的执著,持续地观照四大,拓展的洞察力将破除此身为我或我所的见解。
十二特相
四大有十二特相。地大有硬、粗、重、软、滑、轻六相;水大有流动、黏结两相;火大有热、冷两相;风大有支持、推动两相。我们可以从容易辨识的特相开始,逐一观察、辨识所有十二种特相。
若先观察推动,可从身体推动现象最明显的地方开始,如呼吸时头部中央的推动,胸部扩张推动。能清楚辨识后,再将注意力移至身体其他部位,直到能辨识从头到脚各部分的推动。一种特相从头到脚都辨识清楚后,再换另一种,直到十二种特相都辨识清楚。此时可依照佛陀教导的次第:硬、粗、重、软、滑、轻、流动、黏结、热、冷、支持、推动,一再重复辨识它们。
如此修行时,有些修行者的诸界会失去平衡,有些界会变得过强而难以忍受,尤其是硬、热和推动可能会特别强。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应将较多的注意力放在相对立的特相上,使诸界达到平衡。相对的特性是有硬与软、粗与滑、重与轻、流动与黏结、热与冷、支持与推动等。当流动过强时,要多注意黏结,当支持过强时,要多注意推动。
诸界平衡后,熟练辨识十二特相后,将它们分为地、水、火、风四组,不断重复辨识它们。在此阶段,可以同时遍视全身的十二特相。我们不必像前面那样把觉知力从身体的一个部位移到另一个部位,而是一次遍视全身。通常最好是从双肩后面来遍视全身。如此观察辨识四界而定力提升时,将见不到身体,只见到一堆灰色物。持续专注那灰色物中的四界,渐渐灰色物变成白色体。持续专注白色体的四界,它转为透明体,放射出明亮的光。持续专注透明体的空间,会发现透明体粉碎为许多色聚,接着观察单一色聚里的四界。
四大观的比喻
《大念处经》中说:“(四界分别观)犹如熟练之屠牛者,或屠牛者之弟子,屠宰牛只,并将其肢解成块后,坐于四衢道口。如是,诸比丘!比丘于任何姿势中,以各种界思维观察此身,即此身有地界、水界、火界、风界。”
意思是说修习四大分别就如屠牛的人,将牛一片片的肢解。修行者观察分辨身体的四大,将身体一小片一小片分解、再分解,只有地、水、火、风,没有身体,修行者便没有了我、他和众生的分别。
二条大马路纵横交错的四衢大道比喻为身体行、住、坐、卧的四种姿势。身体的四衢路,每一衢比喻为一种姿势。简单地说,不论身体是在什么姿势,站着、走着、坐着、躺卧,在所有身体的威仪中,不断地观察分辨四大。我和他人的身体都是四大和合而来,便没有我相、他相的存在。
四界
佛教认为,世界上的一切物质均是由四界组成,四界即为物质的基本元素。它们能保持自己固有的本质,是不可再分割的物质成分,以各种方式组成所有物质。
我们常说“四大皆空”,为什么这样说呢?
世界上的所有物质都是由四界聚合而成,因此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四大合则生,四大散则灭,这也就是“四大皆空”的含义。
十二特相
四大有十二特相,若要修行四界分别观,首先应逐一地辨识四界的十二种特相。
辨识十二特相
1 推动 注意呼吸时头部中央所感受到的推动,然后遍观全身。
2 硬 咬紧牙齿,感觉牙齿的坚硬,然后辨识全身的硬。
3 粗 以舌磨牙,或双手摩擦,感觉粗糙的特相,然后遍观全身。
4 重 双手重叠放在膝上,感觉手是重的,逐一辨识全身的重。
5 支持 放松使身体微向前曲,后挺直身体,挺直的力量就是支持。
6 软 以舌压唇,感受软。然后系统地辨识全身的软。
7 滑 润湿嘴唇,舌头在嘴唇上左右滑动,辨识滑。
8 轻 上下地弯动指头,感觉轻,然后辨识全身的轻。
9 热 感觉身体的温度和热量。
10 冷 在吸气时感觉进入鼻孔气息的冷,后辨识全身。
11 黏结 觉察身体借着皮肤、肌肉、腱而凝结在一起。
12 流动 觉察唾液进入口中的流动、血管中血液的流动等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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