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血管病的通渠人
——记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 神经外科 焦力群焦力群,主任医师,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神经外科缺血性脑血管病区主任,擅长缺血性脑血管病的各种介入和手术治疗(包括颅内外动脉支架、颈动脉内膜切除手术及颅内外动脉搭桥手术等)。作为少有的兼顾手术与介入的医生,完成脑缺血介入及手术治疗逾3000例,帮助全国百余家医院开展此类手术或介入治疗。
面对复杂多变的脑血管病,他如临深渊,如履薄冰;面对焦虑无助的求医之人,他珍爱生命,担当责任。他用精湛的医术全力以赴,尽善尽美,他用幽默的表达温暖病患,医治人心。他就是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神经外科缺血性脑血管病区的主任焦力群。
每周三上午是焦力群的门诊时间,很多从外地赶来的患者,都是因为颈动脉狭窄的问题找到他,而这也是他治疗最多的病种。
焦力群:“颈动脉狭窄实际上是造成脑梗死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它主要是在人的脖子这儿有一个颈动脉,它是人大脑主要的供血来源。”
本是为大脑供血的通渠,颈动脉这支血管为什么会出现狭窄呢?
2012年,一部讲述神经外科医护工作人员故事的电视剧《心术》,受到了观众的火热追捧。由吴秀波出演的神经外科医生霍思邈更是因其有精湛医术,独立思想,侠骨仁心,拿得了柳叶刀,玩得转潇洒不羁的魅力,让观众看到了不一样的医生。在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也有这样一位深受患者与医务人员喜爱的人,他就是被称为“梦之队”神经外科的医生,焦力群。
焦力群:“在脖子这个部位,因为血流不断地冲击,再加上比如说高血脂、糖尿病等,抽烟、喝酒这些因素,慢慢它会在血管壁沉积很多的脂肪组织,或者其他的一些,咱们就说脏东西吧,在血管壁内,慢慢越长越大,堵塞血管。”
颈动脉狭窄的问题如果得不到及时有效的解决,除了会让患者产生耳鸣、眩晕等脑部缺血性症状以外,严重的缺血性脑卒中则会导致昏迷等危险情况发生。
【脑血管病案例】案例一:颈动脉狭窄患者石先生:“我是右侧,半个脸麻,半个头麻木,从早起以后,后半边麻木,左侧是整个半边全都麻木,而且出现头疼,出现头、嘴整个麻木,有时候说话都不清楚,吃饭会咬舌头,或者咬腮帮子。”
这位向记者讲述病状的老先生姓石,患有一侧颈动脉闭塞的同时另一侧的颈动脉也因为狭窄放入了支架,然而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的支架里面又闭塞了。
石先生:“当时非常的焦虑、无助,也是几方面去找人看,找了很多医院,想来解决这个问题。后来因为听说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神经外科的焦力群博士做这个在国内在北京都是非常有名的。”
焦力群:“你想象一个老爷子,一边肢体是接近瘫痪的,另外一边开始不断地无力,就像四肢都有问题一样。”
当焦力群接触到石先生时,从医经验丰富的他不仅敏感地判断出这一病例的复杂棘手,更感受到了疾病带给石先生的痛苦和焦虑。
石先生:“挂号以后焦博士见到就说你不要着急,你这病可以治疗,我不能说把你治得跟正常人一样,但一定会有很大的改善。当时我这眼泪就下来了,因为我觉得好像有救了。”
焦力群:“就是这种情况,他老觉得自己很倒霉,就那种感觉。后来再考虑找我们治疗的时候,我们确实遇到很大的困难。”
颈动脉狭窄的治疗包括剥脱手术和支架治疗。针对患者的具体情况,医生会采用相应的方法“对症下药”。
究竟是什么样的困难让焦力群和他团队的医生感受到了压力?
洪涛(住院医师):“一般的病人,第一个,他的狭窄或者闭塞部位比较短,这样我们手术进去就可以直接把那个闭塞的东西拨出来,结束了。但是他这个很长,另外还有支架在里面,确实很长,因为我们手术切口只能切到这儿,所以我们只能看到这一段。”
焦力群:“剥脱手术就是要把血管打开,把里面这些脏东西取出来,然后再把血管缝上,是一个开刀的手术。支架手术就是在血管里面操作,把一个金属的支架放在血管里面去,把它撑开,这样相当于把这些脏东西压住,压住之后让血流就从支架里面走。”
作为少有的兼顾手术与介入的医生,焦力群正代表了神经外科医生“内外兼修”的发展方向,那么,石先生的情况适合哪种治疗方式呢?
焦力群:“如果我们单纯地用支架去做的话,即便能打通,也把这些脏东西都捅到颅内去了,因为血流是往上走的。如果是开刀手术有时候就够不到头,因为我们能做的就是颈部的这一段,如果太低或者太高都没有办法开刀去治疗。”
不打通堵塞部位的话,一旦有风吹草动,石先生很可能马上脑梗死,而如果进行手术,麻醉反应、出血风险、碎渣冲击等,这些可能出现的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让风吹草动变成惊涛骇浪。
焦力群:“我这个人从个性来讲,或者说也不是我个人,我觉得很多外科医生都是这样,喜欢做比较难的手术,有挑战性的手术,它会让你的成就感更强,这是外科医生的私心所在,就是他有的时候是很愿意去做一些具有挑战性的手术。但是对于病人来讲,越有挑战性的手术对病人来讲越危险。”
在对石先生的脑组织、血管、神经功能表现等方面进行了详细的评估后,焦力群和他的团队经过反复探讨,最终决定采用一套复合型手术治疗方案。
焦力群:“所以我们就用开刀加上介入的方法去打通它。把支架连同闭塞的东西全部取出来,然后给他打通了,而够不着的那点又放了支架,最后血流还是挺好的。”
石先生:“非常成功,做完这以后我个人的感觉就是,左半边、头,全部连眼睛都很清楚了,这是我自己的感觉。”
案例二:烟雾病
医生真的是一群非常非常辛苦的人,用护士长的话来说,焦力群又要做剥脱,又要做支架,每天都会有很多手术,有的时候做手术能到夜里两点多,有的时候病人虽然手术结束,焦力群为了确保安全,也要一直等到病人稳定以后才会回家。所以,如果你的朋友是医生,请好好珍惜他吧!
由于很多病人来自外地,为了方便咨询,焦力群几乎每天完成日常工作后都会在网络上查看病人给他发来的片子,有时候深夜两三点还在回复着病人的信息。
这一天,焦力群收到了一条为妹妹求医的信息。
辉辉妈妈:“她姐姐和焦主任谈论病情的时候把片子都发过去了,焦主任每天晚上都是在12点以后给他回复,她姐姐说焦主任时间太宝贵了,就是这么宝贵他也回复她。”
这个让焦力群挂心的孩子叫辉辉,去年12月在学校突然昏迷,而这在之前她经常有肢体麻木的感觉。
辉辉妈妈:“时间挺长的,可能两年以前肢体麻木,每次时间持续挺短,几秒就好,又恢复正常了,那时候孩子常在我跟前唠叨,我也没想到孩子这么小,得这样的病。”
辉辉随即被送到了当地医院进行治疗,然而却没有任何起色。她究竟得了什么病?
焦力群:“她在当地其实原来已经做过比较详细的检查了,我们这儿的病人大部分是这样,在当地已经有过检查了,所以来的时候我们给她诊断就是脑梗死,另外就是烟雾病。”
什么是烟雾病?为什么辉辉小小年纪会得烟雾病?
焦力群:“这个名字来源于像做这个血管造影的时候,发现很多毛毛的血管像烟雾一样,所以起名叫烟雾病。它主要是大血管都堵死了,也是说很多很细小的血管去帮忙,去代替它供血。所以像烟雾一样。一般很多都是在孩子时期就发现了,所以就会造成很严重的比如说瘫痪,甚至以后会出现出血等这种表现。”
几次梗死的发作,除了让辉辉有肢体上的瘫痪,令人揪心的是,年幼的孩子还出现了由于大脑皮质供血比较差而导致的些许迟钝。
辉辉妈妈:“心情老忐忑不安,也不知这个病能不能治,能治到什么程度,之前都不知道。”
焦力群:“烟雾病通常我们首选的治疗方案就是脑血管搭桥手术,就把头皮的一根血管缝到脑子里面去,而对于有的部分的病人,就是不好缝的这种,可能就把头皮、脑膜的一些结构铺到脑子表面去,我们叫贴附的手术,一种间接的搭桥手术。”
焦力群发现,由于辉辉的病情拖了很长时间,她大脑表面血管已经萎缩得很细,而且呈发白的状态。这也就意味着,首选的脑血管搭桥手术效果会不理想。
辉辉妈妈:“临做手术,她情绪有点低落,焦主任都来开导她。”
焦力群常说,他很享受去病房看望病人的感觉。“其实就是简单几句话可能就很好。我是有这种感觉,我很享受这种感觉,比如下班之前下去转一圈,很多病人看了说焦主任怎么这么晚还没走啊,就聊这么两句,但是就让病人觉得很亲。”
由于辉辉的脑血管没有可以接受供血的条件,焦力群决定采用贴附手术的方法来间接搭桥。
焦力群:“就是让我们很高兴,贴附完了之后,小孩的语言就已经明显地好转,而且眼神就不再像术前那样很呆滞的样子,这也让我们这些大夫很高兴。”
辉辉妈妈:“我特别感谢焦主任给了我姑娘第二次生命。”
焦力群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他内心之中那股勇敢和钻研的劲头让他在神经外科缺血性脑血管病的方向上越走越远。
焦力群:“我不喜欢那些墨守成规于那些已经很成熟的学科,我相对更喜欢发展的时间比较短,有更多的发展前景,而且有更多未知性的学科,神经外科恰恰是这样。”
2002年,30出头的焦力群来到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考取了我国脑血管病血管内治疗学的创始人凌锋教授的博士。
凌锋:“在很多情况下,我甚至就说,在所有的学生中间和医生中间,最敢当面跟我辩的就是他。”
焦力群:“其实我这个顶嘴都是跟她学的,因为她是属于那种不太相信墨守成规的人,她总觉得很多东西应该去坚持的就必须要坚持,她老是在鼓励我们,学术的东西怎么争论都没错。”
凌锋:“我欣赏他敢于表述他所有的想法,是因为他对我全力地信任,他知道他这是一种信任的传递。”
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的神经外科被外界称为“梦之队”,按照凌锋教授的说法,这是一群身怀绝技的人和谐地工作在一起。
石先生:“医生是个很高尚的职业,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职业。焦主任在这个方面上做得确实是,那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他真有大爱之心,他能理解病人,他知道,他一句话对病人有多大的帮助和支持。”
焦力群:“我觉得我就是一个普通人,现在做的工作恰恰是老百姓比较需要的工作,我觉得也就是这样。你内心体会到真正的责任,你设身处地为他想,他怎么样会感觉到舒服,这是责任。”
小编热评:神经外科医生是一群高效运转的人,他们始终在残酷的身心透支与负责的救助病人之间博弈。他们小心翼翼地触碰那最敏感的神经,如履薄冰地打通那指向大脑的渠道,一次次在信任、守望、关爱里见证生命的力量。而焦力群就是这其中的一员。
(编导:顾小慈)
专家寄语缺血性脑卒中是危害人类健康的,具有高致残率、高死亡率等发病特点的一类疾病。其中,因血管狭窄等因素导致的脑卒中在国人中占了很大的比例;针对血管狭窄,早期的预防性治疗可以有效地降低卒中发生率,很大程度上改善临床预后。
目前,我院的缺血性脑血管病的外科治疗体系建立完善,技术成熟;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神经外科作为国家级重点学科以及北京市脑血管病中心的重点科室,将缺血性脑血管病外科治疗体系的建设理念与技术推广到全国大部分省市的三甲医院,取得了优异的临床效果,为广大患者解决病患。
防治卒中,从你我开始,从现在开始!
科室简介
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神经外科缺血性脑血管病病区共有病床21张,主任医师2名,副主任医师2名,主治医师3名,住院医师1名,护士13名。病区主任焦力群医生和“长江学者”吉训明副院长均是国内该领域的领军人才。病区以先进的临床路径管理方式进行管理,所有患者均按照标准的流程进行治疗,在颈动脉支架、颈动脉内膜剥脱手术、颅内动脉支架和颅内外动脉搭桥手术等方面都居于国内领先地位。作为国家卫计委脑防委的脑卒中外科和介入治疗培训基地,我们每年完成近千例缺血性脑血管病的治疗,安全性和有效性均达到国际领先水平,同时,为全国培养数十位技术骨干,成为中国脑血管病外科和介入治疗的摇篮。
焦力群出诊信息:周三8:30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地址:北京市西城区长椿街45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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