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香见欢
豫嫔的封妃之日是在三月初一。内务府早就将妃位的袍服衣冠送入永和宫中。
“宝髻偏宜宫样,莲脸嫩,体红香。眉黛不须张敞画,天教入鬓长。莫倚倾国貌,嫁取个,有情郎。彼此当年少,莫负好时光。”
豫妃轻轻哼唱,歌声悠悠荡荡,情意脉脉,回荡在永和宫的朱墙红壁之下,袅袅回旋无尽。
那歌声,直直挑起了皇帝心底的隐痛。几乎是在同一瞬间,豫妃听到了皇帝的怒吼:“你在胡唱些什么?”
豫妃惊得手中的象牙玉梳也落在了地上,慌忙伏身跪拜:“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皇帝喝道:“哪儿学来这些东西?好好一个蒙古女子,学什么唱词?”
豫妃慌慌张张道:“皇上恕罪。臣妾只是见皇上喜欢听令妃唱昆曲,又雅好词曲,所以向南府学了这首曲子。
臣妾,臣妾……”
她讷讷分辩,正在精心修饰中的面庞带着茫然无知的惊惶暴露在皇帝眼前,也露出她真实年纪带来的眼角细细的纹路和微微松弛的肌肤。
再如何用心遮掩,初老的痕迹,如何敌得过宫中众多风华正艳的脸。何况是这样新妆正半的脸容,本就是半成的俏丽。
皇帝厉声喝道:“什么彼此当年少,莫负好时光!朕是年近五十,但你也是三十老女。难道嫁与朕,便是委屈了你了么?”豫妃惶惶然,正仰起面来要申辩,皇帝狠狠啐了一口在她面上,“别人想着要年少郎君也罢了,凭你都三十岁了,朕是看在大清数位皇后都出身博尔济吉特氏的分儿上才格外优容与你,却纵得你这般不知廉耻,痴心妄想!”
李玉在旁跪劝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皇帝气得喉中发喘,提足便走,只留豫妃软瘫在地,嘤嘤哭泣。
皇帝气冲冲走出永和宫,正遇见宫外的如懿,不觉微微一怔:“皇后怎么来了?”
如懿的眼里半含着感慨与情动:“臣妾方从茶库过来,选了些六安进贡的瓜片,是皇上喜欢喝的。谁知经过永和宫,听见里头有人唱《好时光》,不觉便停住了。”
记忆牵扯的瞬间,皇帝脸庞的线条慢慢柔和下来,缓声道:“这首歌,是你当年最爱唱的。”
如懿微微颔首,隐隐有泪光盈然:“是臣妾初嫁与皇上时,皇上教给臣妾的。眉黛不须张敞画,天教入鬓长。
所以臣妾画眉的时候,总记得当年皇上为臣妾描眉的光景。”有春风轻缓拂面,记忆里的画面总带着浅粉的杏桃色,迷迷蒙蒙,是最好的时光。她黯然道:“原来如今,豫妃也会唱了。”
皇帝的脸色沉了又沉,冷冷道:“她不配!”他伸出手引她并肩向前,“这首歌朕只教过你,除了你,谁也不配唱。”
如懿轻轻一笑:“彼此当年少,那样的好时光,臣妾与皇上都没有辜负。”
皇帝眼底有温然的颜色,郁郁青青,那样润泽而温和。她知道,只这一刻,这份温情是只对着她,没有别人。哪怕日渐年老色衰,他与她,终究还有一份回忆在,不容侵袭。
身后隐隐有悲绝的哭声传来,那股哀伤,几欲冲破红墙,却被牢牢困住。
如懿并不在意,只是温婉问道:“皇上,臣妾在宫里备下了午膳,可否请皇上同去?”
皇帝自然允准,如懿与他并肩而行,唇边有一丝笃定的笑意。
这一顿饭吃得清爽简单,时令蔬菜新鲜碧绿,配着入口不腻的野鸭汤,几盘面食点缀。
皇帝便笑话如懿:“春江水暖鸭先知,菜色正合春令,最宜养生之道。只是以汤配米饭最佳,怎用花卷、糜子同食?皇后是连一碗米饭都小气么?”
如懿有些尴尬,屏退众人,方才低声道:“臣妾正是觉得皇上所食米饭无益,才自作主张。”她轻叹,屈膝道,“皇上,都是臣妾无能,若非永琪,只怕臣妾与皇上都懵然不知。”
她说着,击掌两下,永琪进来道:“皇阿玛,皇额娘万安。”
皇帝看他:“有话便说。”
永琪跪下道:“皇阿玛,去岁东南干旱无雨,影响收成,朝廷曾派人赈灾送米。如今春日正短粮,儿臣特意让人从东南取了些朝廷发放的米粮来,想送进宫请御膳房烹煮,与皇阿玛同食,也是了解民间疾苦。谁知御膳房做米饭的厨子支支吾吾,儿臣起疑,便叫人尝了皇阿玛素日所食的御田米饭,却是无恙。”
皇帝瞠目:“既然无恙,你想说什么?”
永琪叩首道:“为皇阿玛试饭菜的皆是太监,所以这米饭他们吃下去无恙。儿臣想着皇阿玛一饮一食皆当万分小心,又特意请了太医来看,才知皇阿玛所用的御田米饭,都被人买通了厨子下了一味凉药。”
皇帝大惊:“什么凉药?”
永琪面红耳赤:“此中缘故,儿臣已然请了齐鲁齐太医来。”他说罢,便叩首离开。
齐鲁候在外头,早已战战兢兢,进来便一股脑儿道得清楚:“所谓凉药,是专供女子排除异己讨夫君欢心所用的。与咱们中原的暖情药不同,那凉药必得是夫君与旁的女子同寝前所用,若不知不觉服下,总觉酸软倦怠,四肢乏力,不能畅意。过了三五个时辰,药性过去,男子便能精神如常,而下药的女子则以此固宠。”
皇帝的面上一层层泛起红浪,是心头的血,挟着一股子暗红直冲上来,掩也掩不住。这样难堪的后宫纷争,却是被心爱的儿子无意中一手揭开,揭开荣华金粉下的龌龊与不堪。如何不叫他赧然,平添恼意。
皇帝额头的青筋根根跳动,一下,又一下,极是强劲:“是谁做下的?”
如懿静静道:“豫妃。永琪说,那厨子已然招了。”
皇帝十分着意:“有毒无毒?”
“无毒。”齐鲁急急忙忙道,“皇上前些日子龙体不快,便是这凉药的缘故。掺在米饭里,无色无味,尽够了。”他慌忙跪下,“微臣无用,不能早些察觉,以致皇上多用药石,都是微臣无能。”
皇帝眉心突突地跳着,咬着牙道:“此事不是你能知道的。若非永琪纯孝,只怕也不能知。”
如懿愀然不乐:“也是臣妾无用,料理六宫不周,才使恪贵人等人平白受了委屈!”
齐鲁似是要撇清前些时日施药无用的干系,又追上一句:“皇上龙体本来无恙,只是被人刻意用药,才精神委顿,不能安心处理朝政。若停了此药,微臣再以温补药物徐徐增进,便可大安了。”
皇帝遣了齐鲁下去,面红耳赤:“贱妇蠢钝,如此争宠,真是不堪。”
如懿婉然含泪:“是药三分毒。豫妃纵然只为争宠,但手段下作,不惜以皇上龙体为轻,实在不堪。”
皇帝紧握双掌,冷哼一声:“豫妃?”
如懿徐徐劝道:“今日是豫妃的封妃之日,皇上的口谕早已传遍六宫,可不要因为一时的怒气伤了龙体。且此事传出,也实在有损皇上圣誉!”
皇帝肃然片刻,只听他呼吸声越来越沉:“朕的旨意已下,断难回转!但博尔济吉特氏狂妄轻浮,心机险恶,怎配为妃侍奉朕左右?李玉,传朕的旨意,封妃照旧,但朕,再不愿见这贱婢。告诉敬事房,将她绿头牌摘下,再不许侍寝,将她禁足于自己殿阁内,无旨不得出来!她便只是这个紫禁城的豫妃,而非朕的豫妃!”
豫妃的骤然失宠,固然引起揣测纷纭。但,谁肯去追究真相,也无从得知真相。流言永远比真相更花样迭出,荒唐下作,从这个人的舌头流到那个人的舌头,永远得着不确定的乐趣,添油加醋,热辣香艳。此中秘闻,厨子已然招供,豫妃也早无从抵赖。只是豫妃禁足宫内,再不见天日。
这样的一时之秀,出身望族的宠妃,也可轻描淡写挥手拂去,皇后做得久了,真正有一番甘苦在心头,亦懂得如何借力打力,不费吹灰之劲。
真正担忧的,后宫也唯有一个接连有孕的嬿婉。然,为皇帝诞育子嗣的嫔妃不少,也算不得心头大患。有亲生子,有后位在手,如懿并不慌张,只要自己活着,都不算太难。
而让她心弦弹动的,反而是天山的寒部节节败退之后,兆惠所要带回来处置的一个女子。
寒氏香见。
而皇帝,听闻之后亦不过一哂:“区区女子而已,也值得这般郑重!荒谬!”
许多年后,如懿回想起初见香见的那一日,是三月刚过的时候,天气是隐隐躁动的春意荡漾。按着节令的二十四番花信,如懿掰着指头守过惊蛰,一候桃花,二候棣棠,三候蔷薇。海兰傍在她身边,笑语盈盈数着春光花事,再便是春分,一候海棠,二候梨花,三候木兰。
那也不过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所谓的庆功宴,和每一次宫廷欢宴并无差别。歌依旧那么情绵绵,舞依旧那么意缠缠。每一个日子都是金色的尘埃,飞舞在阳光下,将灰暗染成耀目的金绚,空洞而忙乱。日复一日,便也习惯了这种一成不变,就像抚摸着长长的红色高墙,一路摸索,稍有停顿之后,还是这样无止境的红色的压抑。
直到,直到,香见入宫。
紫禁城所有的寡淡与重复,都因为她,戛然而止。
那一日的歌舞欢饮,依旧媚俗不堪。连舞姬的每一个动作,都似木偶一般一丝不苟地僵硬而死板。上至太后,下至王公福晋,笑容都是那么恰到好处,合乎标准。连年轻的嫔妃们,亦沾染了宫墙殿阙沉闷的气息,显得中规中矩,也死气沉沉。
是意气风发的兆惠,打破了殿中欢饮的滞闷。自然,他是有这个资格的。作为平定寒部的功臣,他举杯贺道:“皇上,平定边疆之乱,乃出自皇上天纵之谋,微臣不过是奉旨而行,亦步亦趋。寒歧夜郎自大,终究不堪一击,微臣亦不敢居功。只是此次回京,微臣自寒部得到一件至宝,特意献与皇上。”
嬿婉轻轻一哂,不以为意:“区区女子而已,哪怕是征服寒部的象征,也不必这般郑重其事吧!”
绿筠素不喜嬿婉,但也不禁附和:“令妃所言极是。
丧夫之女,多不吉利!带入宫中,哪怕只为献俘,也太晦气!”
如懿与海兰对视一眼,深知能让兆惠这般大张其事的,必不会是简单女子,所以在想象里,早已勾勒出一个凌厉、倔强的形象。
而香见,便在那一刻,徐徐步入眼帘。她雪色的裙袂翩然如烟,像一株雪莲,清澈纯然,绽放在冰雪山巅。那种眩目夺神的风仪,让她在一瞬间忘记了呼吸该如何进行。后来如懿才知道,她这样装扮,并非刻意引起他人注意,而是在为她未嫁的夫君服丧。如懿很想在回忆里唤起一点儿那日对于她惊心动魄的美丽的细节,可是她已经不记得了。印象里,是一道灼灼日光横绝殿内,而香见,就自那目眩神迷的光影里静静走出,旁若无人。
她近乎苍白的面庞不着一点儿粉黛,由于过度的伤心和颠沛的旅途,她有些憔悴。长发轻绾,那种随意而不经装点的粗糙并未能抹去她分毫的美丽,而更显出她真实的却让人不敢直视的丰采。
在那一瞬间,她清晰无误地听到整个紫禁城发出了一丝沉重的叹息。她再明白不过,那是所有后宫女子的自知之明和对未卜前程的哀叹。
而所有男人们的叹息,是在心底的。因为谁都明白,这样的女子一旦入了皇帝的眼,便再无任何人可染指的机会了。
如懿的心念这样迟钝地转动,可是她的视线根本移不开分毫,直到近身的嬿婉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这种突如其来的亲近让如懿深感不适,她尽可能地敛容端坐,却听见嬿婉近乎哀鸣般的悲绝:“皇后娘娘,这种亡族败家的妖孽荡妇,绝不可入宫。”
嬿婉的话,咬牙切齿,带着牙根死死砥磨的戒备。如懿不动声色地推开她的手,想要说话,却情不自禁地望向了皇帝。
瞠目结舌,是他唯一的神态。唯有喉结的鼓动,暗示着他狂热而绝对的欲望。如懿,几乎是默不可知地叹息了一声。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
兆惠得意扬扬,道:“皇上,这便是寒歧的未婚妻——香见。”
太后蹙眉道:“香见?她已为人妻么?”
兆惠忙道:“太后容微臣禀告。香见之父为寒部台吉阿提,与寒歧本为同姓。香见自幼与寒歧许有婚约,但因其父一直不喜寒歧蠢蠢野心,所以一直未曾许嫁,拖延至今。而寒歧也曾扬言,功成之日,便是娶香见之时。”
香见似有不忍,切齿道:“我阿爹虽然不喜寒歧,但我与他自幼有婚约。部落之事我不懂,寒歧待我一片情真我却比谁都明白。虽然未嫁,但有婚约,我也是未亡人之身。如今寒歧身死,我与他的情分怎可一笔了去?!”
兆惠想是听多了她这般冷淡的言语,倒也不以为忤,依旧笑眯眯道:“香见乃寒部第一美人,名动天山。又因她名香见,爱佩沙枣花,玉容未近,芳香袭人,所以人称‘香妃’,深得天山各部敬重,几乎奉若神明。”
太后微微颔首,数着手中拇指大的十八子粉翠碧玺念珠,那念珠上垂落的赤金小佛牌不安地晃动着。太后闭上眼,轻声道:“原以为笑得好看才是美人,不承想真美人动怒亦是国色。我见犹怜,何况年轻子!”
海兰的目光极淡泊,是波澜不兴的古井,平静地映出香见的绝世姿容。她轻挥着手中一柄象牙镂花苏绣扇,牵动杏色流苏徐徐摇曳,有一下没一下地打在她湖水色刻丝梨花双蝶的袖口:“臣妾活了这一辈子,从未见过这样的美人。先前淑嘉皇贵妃与舒妃在时,真是一双丽姝,可比得眼前人,也成了足下尘泥了。”
绿筠微有妒色,自惭形秽:“哀哉!哀哉!幸好那两位去得早,舒妃还罢了,若淑嘉皇贵妃还在,她最爱惜最得意的便是自己的容颜,可不得活活气死过去!”
绿筠的话并非虚言。皇帝最懂得赏识世间女子的美好,宫中嫔妃,一肌一容,无不尽态极妍,尤以金玉妍和意欢最为出挑。玉妍的艳,是盛夏的阳光,咄咄逼人,不留余地;意欢的素,是朱阁绮户里映进的一轮上弦月色,清明而洁净。但,在出尘而来的香见面前,她们毕生的美好鲜妍,都成了珠玑影下蒙垢的鱼目。
兆惠颇有嘚瑟:“皇上!寒歧身死,香见自请入宫,以身抵罪!”
颖嫔最沉不住气,怒目对上兆惠谄媚而得意的笑容。
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既为降奴,怎可侍奉君上!”
香见既不跪拜,也不行礼,盈然伫立,飘飘欲仙,不带一丝笑意:“我从未说过自请入宫,以身抵罪是你们强加给我的命运!今日我肯来这里,不过是你们拿我族人的性命要挟,要我以俘虏之身,接受你们的种种摆布。”
皇帝充耳未闻,只是定定地望着她,痴痴怔怔道:“你冷不冷?”
众人一惊,哪里敢接话。香见不屑地瞟了皇帝一眼,冷然不语。兆惠笑道:“皇上,香见既承父命,有与我大清修好之意。阿提愿代表寒部,请求皇上宽恕,望不要迁怒于那些渴盼和平的寒部民众。然则阿提深爱此女,因此送女入宫,望以此女一舞,平息干戈。一切安排,请皇上定夺。”
皇帝惊喜不已,喃喃道:“你会跳舞?”
香见的容颜是十五月圆下的空明静水,从容自若,道:“是。寒歧最爱我的舞姿,所以遍请各部舞师教习。
为了不辜负他一片爱惜,我的舞自然不差。”
皇帝注目于容色和蔼的太后,恭谨道:“兆惠平定寒部,得一佳人。皇额娘可愿意观她一舞?”
太后以宁和微笑相对:“曾闻汉武帝时李夫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哀家愿意观舞。”
“我这一舞是为我父亲,为了我部族活着的你所谓的俘虏。但求你放过他们,许他们回乡,不要受离乡背井之苦。”
兆惠嗤笑道:“你倒是说得头头是道。若是一舞不能让皇上惊艳,什么口舌都是白费!”
香见咬着下唇,凄苦气恼中不失倔强之色。她霍然旋身,裙袂如硕大的蝶翅飞扬,凌波微步摇曳香影,抽手夺过凌云彻佩戴的宝剑,笔直而出。
这一惊非同小可,已有胆小的嫔妃惊叫出声,侍卫们慌作一团拦在皇帝身前。皇帝遽然喝道:“不要伤着她!
不要!”
香见凛然一笑,举剑而舞,影动处,恍如银练游走。
舞剑之人却身轻似燕,白衣翩然扬起,如一团雪影飞旋。
她舞姿游弋处,不似江南烟柳随风依依,而是大漠里的胡杨,柔而不折。一时间,珠贯锦绣的靡靡之曲也失尽颜色,不自觉地停下,唯有她素手迤逦轻扬处,不细看,还以为满月清亮的光晕转过朱阁绮户,陡然照进。
有风从殿门间悠悠贯入,拂起她的裙袂,飘舞旖旎,翩翩若春云,叫人神为之夺。
如懿目光轻扫处,所有在座的男子,目眩神移,色为之迷。而女人们,若无经年的气量屏住脸上妒忌、艳羡与自惭的复杂神情,那么在香见面前,也就成了一粒渺小而黯淡的灰芥。
所有的春光乍泄,如何比得上香见倾城一舞。
正当心神摇曳之际,忽然听得“铛”的一声响,仿佛是金属碰撞时发出的尖锐而刺耳的叫嚣。如懿情急之下,握住了皇帝的手臂,失声唤道:“皇上!”
凌云彻已然挺身护在如懿与皇帝身前,镇静道:“香见姑娘舞得入神,忘了御前三尺不可见兵刃。”
如懿的心跳失了节奏,低首看去,原来凌云彻一手以空剑鞘挑开了香见手中的长剑,唯余香见一脸未能得逞的孤愤恼恨,死死盯着皇帝,懊丧地丢开手。
- 格格:格格原为满语的译音,译成汉语就是小姐、姐姐、姑娘之意。在满语中原来是对女性的一般称谓。而在汉语中出现时则大多表示:一是清朝贵胄之家女儿的称谓,二是皇帝和亲王妾室的称谓,地位较低。
- 侧福晋:顺治十七年([1660)规定,亲王、亲王世子及郡王妻封福晋,侧室则称侧福晋。亦用以封蒙古贵族妇女。为了强调正室的嫡妻地位,又称嫡妻为嫡福晋。嫡福晋与侧福晋都由礼部册封,有朝廷定制的冠服,见《大清会典》。侧福晋冠服比嫡福晋降一等。每年一次由宗人府汇奏请封,咨送礼部入册。相比较于侧福晋,又有一种庶福晋的称谓。庶福晋地位比较低,相当于婢妾,不入册,也没有冠服。庶福晋只是别人对她们的客气称呼,是没经过朝廷册封的。
- 潜邸:一指皇帝即位前的住所。宋欧阳修《代人辞官状》:“属潜邸之署官,首膺表擢,陪学黉之讲道,无所发明。”清龚自珍《为龙泉寺募造藏经楼启》:“又诏以潜邸之雍和宫为奉佛处,以大臣专领之。”二也借指太子尚未即位。郑振铎《插图本中国文学史》第五十章:“成祖在潜邸时,已为文人们的东道主。”
- 筏子:春播时,被犁起的庄稼茬子,需要有力气的人用镐头将其捣碎。满族有俚语作筏子、砸筏子或打筏子,现在指冲人撒气、泄气或称抓蝎虎气,即自己有了憋屈事,把火撒在人家身上。
- 阿哥所:是清宫皇子年幼至成婚前固定住所的俗称,主要有“南三所”、“乾东五所”、“乾西五所”几处。乾东五所在乾清宫之东、千婴门之北,实际上是五座南向的院落,自西向东分别称“东头所”、“东二所”、“东三所”、“东四所”、“东五所”。此区域在明代时就成为皇子的居住之处。乾、嘉、道三朝的多数皇子都居于此。一般来说,皇子成婚封爵之后就要开府,迁出阿哥所,但也有成婚封爵之后仍留在阿哥所居住的。
- 抬旗:是清朝政府改变皇后和妃嫔家族的旗籍,以提高其出身的一种制度。不仅包括将包衣汉姓改变为八旗汉军,也包括由八旗汉军改变为八旗满洲乃至由下五旗改变为上三旗。
- 慎刑司:清内务府所属机构。初名尚方司,顺治十二年([1655)改尚方院。康熙十六年([1677)改慎刑司。掌上三旗刑名。凡审拟罪案,皆依刑部律例,情节重大者移咨三法司会审定案。太监刑罚,以慎刑司处断为主。
- 衬衣:清代女式衬衣为圆领、右衽、捻襟、直身、平袖、无开禊、有五个纽扣的长衣,袖子形式有舒袖(袖长至腕)、半宽袖(短宽袖口加接二层袖头)两类,袖口内再另加饰袖头。是妇女的一般日常便服。以绒绣、纳纱、平金、织花的为多。周身加边饰,晚清时边饰越来越多。常在衬衣外加穿坎肩。秋冬加皮、棉。
- 氅衣:氅衣与衬衣款式大同小异,小异是指衬衣无开禊,氅衣则左右开禊高至腋下,开禊的顶端必饰云头;且氅衣的纹饰也更加华丽,边饰的镶滚更为讲究,在领托、袖口、衣领至腋下相交处及侧摆、下摆都镶滚不同色彩、不同工艺、不同质料的花边、花绦、狗牙等等,尤以江南地区,素以多镶为美。为清宫妇女正式的穿着。
- 出自薛逢的《宫词》。宫怨是唐诗中屡见的题材。薛逢的这首《宫词》,从望幸着笔,刻画了宫妃企望君王恩幸而不可得的怨恨心理,情致委婉,有其独特风格。全诗为:十二楼中尽晓妆,望仙楼上望君王。锁衔金兽连环冷,水滴铜龙昼漏长。云髻罢梳还对镜,罗衣欲换更添香。遥窥正殿帘开处,袍袴宫人扫御床。
- 大氅:披用的外衣,又称“披风”。无袖、颈部系带,披在肩上用以防风御寒。短者曾称帔,长者又称斗篷,斗篷一般连帽。披风多为一片式结构,多为北方人和儿童在冬季穿用。后也泛指斗篷。中国古代有虚设两袖的长披风。
- 如意馆:清朝以绘画供奉于皇室的一个服务性机构。在此处也汇集了全国各地的绘画大师、书法家、瓷器大师,进入如意馆也成为被肯定画艺的一个重要表现。
- 出自宋代吴文英《浣溪沙》。全词为:门隔花深旧梦游,夕阳无语燕归愁,玉纤香动小帘钩。落絮无声春坠泪,行云有影月含羞,东风临夜冷于秋。
- 出自宋代李祁的《青玉案》。全词为:绿琐窗纱明月透。正清梦,莺啼柳。碧井银瓶鸣玉甃。翔鸾妆详,粲花衫绣,分付春风手。喜入秋波娇欲溜。脉脉青山两眉秀。玉枕春寒郎知否?归来留取,御香襟袖,同饮酴醾酒。
- 绿衣:《绿衣》是《诗经》中一首有名的悼亡诗,本诗表达丈夫悼念亡妻的深长感情。诗人目睹亡妻遗物,备生伤感,由此浮想联翩。由衣而联想到治丝,惋惜亡妻治家的能干。
- 螽斯门:螽斯门是西二长街南门,南向,北与百子门相对。螽斯是一种昆虫,繁殖力强,善鸣。螽斯门的典故源自《诗经·周南·螽斯》,诗中描述了螽斯聚集一方、子孙众多、虫鸣阵阵的景象。皇宫内廷西六宫的街门命名为螽斯,意在祈盼皇室多子多孙,帝祚永延。
- 《佛母经》:又名《佛母大孔雀明王经》,内容叙述莎底苾刍为众破樵,为黑蛇所螫,不堪苦痛,阿难向佛求救,佛为他说大孔雀明王神咒而救之。
- 二等虾三等虾:即是二等侍卫三等侍卫。
- 选自《国风·周南·麟之趾》,全文为:“麟之趾,振振公子,于嗟麟兮。麟之定,振振公姓,于嗟麟兮。麟之角,振振公族,于嗟麟兮!”这是一首赞美诸侯公子的诗。
- 出自乾隆御诗《七律读项羽纪》。
- 出自唐代李商隐的《代赠二首》。第一首全诗为:楼山黄昏欲望休,玉梯横绝月如钩。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
- 四执库:四执库位于紫禁城东六宫和玄穹宝殿之后的乾东五所,专门存放皇帝的各类服饰等物。皇帝的冠袍带履,由隶属内务府的四执库管理。
- 包衣:中国历史上满族社会的最下等阶级。包衣为满族语,即包衣阿哈的简称,又作阿哈。包衣即“家的”,阿哈即“奴隶”。为满族上层统治阶级贵族所占有,被迫从事各种家务劳动及繁重的生产劳动,没有人身自由。来源主要是战争俘虏、罪犯、负债破产者以及包衣自己所生的子女等。到清朝在全国范围内建立统治后,包衣有因战功等而置身于显贵的,但对其主子仍然保留其奴才身份。
- 出自南朝梁朝沈约的《丽人赋》。沈约,南北朝时期,在宋、齐、梁三朝为官,乃一代文坛领袖。《丽人赋》之丽人乃南北朝艺伎的典型形象。
- 上三旗:清代由皇帝直接统辖的三个旗。满洲八旗有上三旗和下五旗之分。清军入关前,正黄旗、镶黄旗、正蓝旗由皇太极亲自统领,是皇帝的亲兵,身份高贵,条件待遇优厚,称为“上三旗”。入关后顺治皇帝凭借中央政权的政治经济力量,掌握正白旗,拨出正蓝旗,上三旗调整为正黄旗、镶黄旗、正白旗。下五旗调整为正红旗、镶红旗、正蓝旗、镶白旗、镶蓝旗。
- 相传出自汉朝苏武的《留别妻》。全诗为: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 出自唐代诗人韦庄的《菩萨蛮》。全诗为: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此度见花枝,白头誓不归。
- 出自唐代诗人韦庄的《菩萨蛮》。全诗为: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此度见花枝,白头誓不归。
- 出自《论语》,原文为:“唐棣之华,偏其反而。岂不尔思,室是远而。”子曰:“未之思也,夫何远之有?”唐棣:一种植物,属蔷薇科,落叶灌木。偏其反而:形容花摇动的样子。室是远而:只是住的地方太远了。整句话的大意为:“唐棣的花朵啊,翩翩地摇摆。我岂能不想念你呢?只是由于家住的地方太远了。”孔子说:“他还是没有真的想念,如果真的想念,有什么遥远呢?”
- 《墙头马上》是元代著名戏曲家白朴的作品。尚书之子裴少俊,奉命到洛阳购买花苗,巧遇总管之女李千金。二人一见钟情,私订终身,但为裴少俊之父所不容,后历经坎坷终于夫妻团圆。该剧歌颂了对自由婚姻的追求,虽以爱情为题材,却别具一格。
- 出自唐代白居易《井底引银瓶》诗。《墙头马上》即是根据此诗改编而成。
- 出自宋代女词人孙道绚的《少年游》。全词为:“雨晴云敛,烟花澹荡,遥山凝碧。驱车问征路,赏春风南陌。正雨后、梨花幽艳白。悔匆匆、过了寒食。归家渐春暮,探酴醾消息。”孙道绚,号冲虚居士,建安(今福建建瓯)人。少聪明,颖异绝人。
- 选自三国魏嵇康《赠兄秀才入军》。
- 出自宋代词人赵师侠的《朝中措》。全词为:“疏疏帘幕映娉婷,初试晓妆新。玉腕云边缓转,修蛾波上微颦。铅华淡薄,轻匀桃脸,深注樱唇。还似舞鸾窥沼,无情空恼行人。”描写女子妆容之美。
- 出自宋代词人欧阳修的《桃源忆故人》,全词为:‘梅梢弄粉香犹嫩。欲寄江南春信。别后寸肠萦损。说与伊争稳。小炉独守寒灰烬。忍泪低头画尽。眉上万重新恨。竟日无人问。’此词诉说女子相思之苦,情哀之思。
- 出自宋代范成大《车遥遥篇》,写夫妻如星月皎洁辉映成天之佳偶。
- 因以金线织成灯笼形状的锦纹,故名灯笼锦。纹样以灯笼为主体,饰以流苏和蜜蜂。流苏一般是谷穗的变形图案,代表‘五谷’。蜜蜂的‘蜂’、灯笼的‘灯’与‘丰’‘登’是谐音,这样便联成‘五谷丰登’的吉祥语。
- 农历正月二十五日,俗称“填仓节”。是旧历正月最后的一个节日,也是民间象征来年五谷丰登的节日之一。
- 出自《诗经·卷阿》,表达了周王率群臣出游卷阿,诗人歌颂并劝勉周王礼贤下士之意。《集传》:‘如圭如璋,纯洁也。’令闻令望,有美好的名声和品德。
- 出自《诗经·卷阿》。意为凤与凰在空中交尾,后用以比喻夫妻合欢恩爱。常用以祝新人幸福美满。
- 长公主:自汉朝以后,皇帝的女儿称为公主,姐妹称为长公主,姑母为大长公主。
- 固伦公主:固伦公主是清朝时期对于皇后所生之女的称呼。“固伦”满语意为天下、国家、尊贵、高雅;妃子所生之女及皇后的养女,称“和硕公主”。“和硕”,满语,意为一方。两种封号强调了嫡庶之别。
- 理藩院:理藩院是清朝统治蒙古、回部及西藏等少数民族的最高权力机构,也负责处理对俄罗斯的外交事务。
- 出自唐代顾况的《宫词》。这是一首描写宫怨的诗,优点在于含蓄蕴藉,引而不发,通过欢乐与冷寂的对比,从侧面展示了失宠宫女的痛苦心理。不明言怨情,而怨情早已显露。
- 出自宋代杨万里的《过霸东石桥,桐花尽落》。全诗为:‘老去能逢几个春?今年春事不关人。红千紫百何曾梦?压尾桐花也作尘。’
- 蓝翎侍卫:御前侍卫处的侍卫品级及编制为:一等侍卫,也称‘头等侍卫’,正三品,
- 人;二等侍卫,正四品,[150人;三等侍卫,正五品,[270人;蓝翎侍卫,正六品,[900人。
- 大行皇后:对刚去世的皇后的敬称。
- 玛父:满族对祖父的称谓。
- 满洲八大姓氏:主要泛指清朝时期几个较为显赫的满洲豪族,包括佟佳氏、瓜尔佳氏、马佳氏、索绰罗氏、齐佳氏、富察氏、那拉氏、钮祜禄氏。
- 国本之争:是明朝明神宗册立太子的问题。当时有两派分别拥护皇长子朱常洛与皇三子福王朱常洵(郑贵妃所生)争夺太子之位。大臣按照明朝立长子为太子的原则,大多拥戴皇长子朱常洛。然而明神宗不喜欢宫女出身的王恭妃所生的朱常洛,有意立宠爱的郑贵妃的儿子朱常洵为太子,却受到大臣与慈圣皇太后极力反对。由于明神宗迟迟不立太子,令群臣忧心如焚。朝中上下也因此分成两个派别,明神宗与群臣争论达
- 年之久。
- 檀君教:又名大倧教或桓俭教。这是以檀君为教祖的民族宗教。大倧教以桓雄、桓俭和桓因的三位一体即天神为信仰和崇拜的对象,是一个民族主义和保守主义色彩浓厚的本土宗教。
- 伽倻琴:为朝鲜族传统弦乐器之首,是民族色彩很浓的弹拨乐器。
- 此句的意思是:当事情急切之际难以表白时,不妨先宽缓下来以听其自然,也许事情不久之后就会澄清。不要太急着为自己多方辩解,否则会使对方更加火上浇油。
- 出自《菜根谭》。《菜根谭》是明代还初道人洪应明收集编著的一部论述修养、人生、处世、出世的语录世集。具有三教真理的结晶和万古不易的教人传世之道,为旷古稀世的奇珍宝训。对于人的正心修身,养性育德,有不可思议的潜移默化的力量。
- 出自《菜根谭》。《菜根谭》是明代还初道人洪应明收集编著的一部论述修养、人生、处世、出世的语录世集。具有三教真理的结晶和万古不易的教人传世之道,为旷古稀世的奇珍宝训。对于人的正心修身,养性育德,有不可思议的潜移默化的力量。
- 如意馆:清朝以绘画供奉于皇室的一个服务性机构。在此处也汇集了全国各地的绘画大师、书法家、瓷器大师,进入如意馆也成为被肯定画艺的一个重要表现。
- 禹之鼎:中国清代画家。字尚吉,一字尚基,一作尚稽,号慎斋。江苏兴化人,后寄籍江都。擅山水、人物、花鸟、走兽,尤精肖像。
- 郎世宁:意大利人,原名朱塞佩·伽斯底里奥内,生于米兰,清康熙五十四年([1715年)作为天主教耶稣会的修道士来中国传教,随即入宫进入如意馆,成为宫廷画家,曾参加圆明园西洋楼的设计工作,历仕康、雍、乾三朝,在中国从事绘画达五十多年。
- 银猴茶:松阳银猴因条索卷曲多毫,形似猴爪,色如银而得名。
- 出自北宋周邦彦的《少年游》。相传这首词是周邦彦为北宋名妓李师师写的。李师师是北宋末年色艺双绝的名妓,连宋徽宗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有一次宋徽宗生病,周邦彦前来看望李师师。二人叙阔之际,忽报圣驾前来,周邦彦躲避不及,藏在床下。宋徽宗送给李师师新鲜的橙子,聊了一会儿就要回宫,李师师假意挽留道:‘现已三更,马滑霜浓,龙体要紧。’而宋徽宗正因为身体没全好,才不敢留宿,急急走了。这首词应该就是以徽宗夜探李师师为背景写成的,以此来表达暗含的醋意。
- 出自唐代崔萱的《古意》。崔萱,字伯容,女诗人,生平无考。全诗为:
灼灼叶中花,夏萎春又芳。明明天上月,蟾缺圆复光。未如君子情,朝违夕已忘。玉帐枕犹暖,纨扇思何长。愿因西南风,吹上玳瑁床。娇眠锦衾里,展转双鸳鸯。
- 沈腰潘鬓:南朝梁朝沈约老病,百余日中,腰带数移孔;又晋潘岳年始三十二岁,即生白发。后因以“沈腰潘鬓”为形容身体消瘦,形容憔悴之典故。
- 出自汉代苏武《诗》之三。
- 出自清代陈梦雷《青青河畔草》诗。
- 出自元代奥敦周卿的《仙吕·太常引》:这首小令着力描绘杭州西湖春暖花开时的美丽风光。全曲既描写了秀丽怡人的自然景观,也表现了人寿年丰的欢乐气氛。
- 奥敦周卿:元代散曲作家,女真族人。姓奥敦,名希鲁,字周卿。其先世仕金。父奥敦保和降元后,累立战功,由万户迁至德兴府元帅。
- 台吉:源于汉语皇太子、皇太弟,是蒙古部落首领的一种称呼,一般有黄金家族血统的首领才能称台吉,黄金家族女婿身份的首领称塔布囊。
- 出自宋代毛滂的《南歌子》。全词为:绿暗藏城市,清香扑酒尊。淡烟疏雨冷黄昏,零落荼花片、损春痕。润入笙箫腻,春馀笑语温。更深不锁醉乡门,先遣歌声留住、欲归云。
- 出自古直《哀朝鲜》诗。在古代,常以“女萝”依附“松柏”“乔木”来比喻女子对男子的依附。
- 出自唐代元稹《梦游春七十韵》。
- 据《文选》李善注引《歌录》作无名氏乐府《古辞》。全文为:“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裁作合欢扇,团团似月明。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
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这诗用扇来比喻女子。旧时代有许多女子处于被玩弄的地位,她们的命运决定于男子的好恶,随时可被抛弃,正和扇子差不多。
- 《玉簪记》:明代戏曲作家、著名藏书家高濂的《玉簪记》,描述道姑陈妙常与书生潘必正的爱情婚姻故事。剧中写少女陈娇莲在金兵南下时与家人离散,入金陵女贞观为道士,法名妙常。观主之侄潘必正会试落第,路经女贞观,陈、潘二人经过茶叙、琴挑、偷诗等一番波折后,私自结合,终成连理。
- 出自《玉簪记·琴挑》。
- 出自《玉簪记·琴挑》。
- 出自洪昇《长生殿》。
- 出自北宋晏几道所作《菩萨蛮》。
- 出自北宋晏几道《临江仙》。全词为:“长爱碧阑干影,芙蓉秋水开时,脸红凝露学娇啼。霞觞熏冷艳,云髻袅纤枝。烟雨依前时候,霜丛如旧芳菲,与谁同醉采香归。去年花下客,今似蝶分飞。”
- 阿其那、塞思黑:清雍正四年([1726),皇帝将八弟允禩和九弟允禟废为庶人,并改允禩名为“阿其那”,改允禟名为“塞思黑”,以示贬辱。
- 出自唐代白居易的《感芍药花寄正一上人》。全诗为:“今日阶前红芍药,几花欲老几花新。开时不解比色相,落后始知如幻身。空门此去几多地?欲把残花问上人。”
- 出自清顾仲编著的饮食著作《养小录》。《养小录》共三卷,成书年代约在康熙三十七年([1698)。全书分“饮之属”、“酱之属”、“饵之属”、“蔬之属”、“餐芳谱”、“果之属”、“嘉肴篇”七部分。书中记载了饮料、调料、蔬菜、糕点、菜肴等一百九十多种,以浙江风味为主,兼收中原及北方风味。
- 出自唐代崔道融的《梅花》。全诗为:“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横笛和愁听,斜枝倚病看。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 出自《子夜变歌·其一》。子夜歌,乐府曲名,现存四十二首,收于《乐府诗集》中,以五言为形式,以爱情为题材,后来延伸出多种变曲。《唐书·乐志》曰:“《子夜歌》者,晋曲也。晋有女子名子夜,造此声,声过哀苦。”
- 点翠工艺是中国一项传统的金银首饰制作工艺。它是首饰制作中的一个辅助工种,起着点缀美化金银首饰的作用。据传翠羽必须由活的翠鸟身上拔取,才可保证颜色之鲜艳华丽。翠羽根据部位和工艺的不同,可以呈现出蕉月、湖色、深藏青等不同色彩,加之鸟羽的自然纹理和幻彩光,使整件作品富于变化,生动活泼。其中软翠是翠鸟颈部的羽毛,质地格外细柔。
- 出自元初散曲家王和卿的一首小令《醉中天·咏大蝴蝶》。全曲为:“弹破庄周梦,两翅驾东风,三百座名园,一采一个空。谁道风流种,唬杀寻芳的蜜蜂。轻轻飞动,把卖花人搧过桥东。”在这首散曲中,作者用几乎是用荒诞的夸张手法,塑造了一只大蝴蝶的形象,并赋予它比喻和象征的意义。此曲还借用“庄周梦蝶”的典故讽刺贪色的花花公子的劣迹恶行。
- 此词出自唐玄宗李隆基的《好时光》,词中着意描写一位倾国丽人,莲脸修眉,年轻貌美,希望她能及时“嫁取个”多情郎君,莫辜负“好时光”。这首小令,抒情委婉,描写细腻,对后世词风有一定影响。《开元轶事》云:“明皇谙音律,善度曲。尝临轩纵击,制一曲曰《好时光》。”方奏时,桃李俱发。后所度诸曲皆失传,唯“好时光”一阕仅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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