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在 Transmeta 领地上的生活
要向大家解释,到美国加盟一家商业公司并不会对我造成什么改变的难点是:Transmeta 公司差不多可算是世界上最机密的公司之一了。在那里,关于你对外能说些什么,公司只有一项规定,而这项规定就是:“什么都不能说。”
难怪大家有时会奇怪:我是不是加入什么邪教组织了?我在干什么甚至对我妈妈都不能透露的事情。其实,我在 Transmeta 的所作所为也并没有什么神秘的。我首先做的就是修补Transmeta 公司里 Linux 系统的一些小毛病。这家公司使用了许多装备多处理器的 Linux 电脑。
我从未亲自参与 Linux SMP 的工作项目,很多事情都没有向最先预想的方向发展。 但我实际的工作确实是作为 Transmeta 公司里“垒球”队中的一分子。哦,我指的是“编程”队伍。我们是不怎么打垒球的。硅谷的人不会同意我们的加入,除非我们能告诉他们我们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人们对 Transmeta 熟悉到什么程度。当我在键盘上敲打这些字的时候,我们正处在一个凡事都要保密的时期(拜托了,老天爷,买我们的股票吧),然后我们便不再那么低调了。让我们共同祝愿,当这本书出版以后,每个人都能熟悉 Transmeta 的大名并且买下(一提“买下”这个词,我总是下意识地想起股票)一个或更多的 Transmeta 出产的 CPU。
现在你该知道 Transmeta 是做什么的了吧? 但 Transmeta 所做的还远远不止这些。老实说,就算有人使劲敲打我的脑袋,我也分不出晶体管和二极管的差别来。Transmeta 所做的仅仅是硬件而已,但这硬件却要依赖精巧的软件使一个很简单的 CPU 看上去要比它原本的样子强得多――事实上,就像是标准的英特尔兼容的 x86。为了使这一硬件更加小巧、更加简洁,它身上的晶体管就不能太多。相应地,它的耗电也要少些。每个人都会明白,这在现代世界里具有多么重要的意义。正是为了研制这一CPU 所依赖的精巧软件,Transmeta 才装备了一支大型的编程队伍;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邀请了我的加盟。
这些对我来讲都是再合适不过的:一家非 Linux 公司,在技术层面上很能让人提起兴趣(我不知道还有哪家公司曾经严肃地尝试过 Transmeta 所做的这一切)。 Transmeta 与 Linux 无关――这一点对我也是很重要的。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喜欢在Transmeta 公司里从事改良 Linux 的工作,我也曾在其中一些关于 Linux 的内部方案中出谋划策(说实施,如今大概很难找到一家不安排这类方案的认真运作的技术公司了)。但对Transmeta 来说,Linux 仅是第二位的。 什么才是我真正想要的东西?我可以继续把 Linux 做下去,但我不觉得我必须牺牲 Linux来做出技术上的妥协以迎合公司的目标。我会把 Linux 视为一项个人爱好。这样一来,我只需要考虑技术就够了,那就没有什么能阻挠我的决定了。 这样,我就在日间为 Transmeta 工作。我编写与维护的是我们现在还在使用的“x86 解释程序”。这一程序是 Transmeta 软件的基础,它阅读指令并且执行它们。后来我也做了些其他事情,但这些才是真正使我进入神奇的硬件模拟世界的途径。 晚上,我睡着了。
我与 Transmeta 之间有这样一个协定:他们暧昧地许诺,可以让我在工作时间也能继续的Linux。相信我,我很好地利用了这一点。 有很多人都认为加班加点的工作才算真正的工作。我可不这么想。无论是 Transmeta 的工作还是 Linux 的工作,都不是靠牺牲宝贵的睡眠时间换来的。事实上,如果你想听真话,那我就要说,我更喜欢睡觉。有些人可能会认为我懒,对这样的人我可真想把枕头朝他们掷过去。
我对自己的行为有着近乎完美的借口:如果你把更多的时间花在睡觉上,那的确会损失一些工作时间,但如果你的睡眠很充足,在不睡觉的情况下,你的头脑就比别人都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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