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伸阅读 是天才,也是怪才
文/凌云
芒格的家族在1637年就从英格兰移民美国,不过芒格这个姓是德国姓,意思是卖鱼的小贩。芒格从小就有点“蔫儿坏”。小时候,他和母亲外出散步,看到路边有只死耗子。母亲露出厌恶的神情,芒格却捡起死耗子故意问:“妈妈,这是什么?”母亲夺路而逃,芒格穷追不舍。后来,他还在家里的地下室养仓鼠,最多时养了35只。有时候他放学晚了,仓鼠们饿了,整栋房子都能听到它们吱吱的叫声。
芒格家的传统是搞法律。他的爷爷是西奥多·罗斯福总统任命的联邦法官,父亲艾尔是一名律师。芒格和父亲的感情很好。“二战”时芒格应征入伍,父亲极为忧虑,就养了很多猪,让自己忙碌起来而顾不上为儿子担心。芒格大学本科毕业后,选择去法学院深造,并成为一名商务律师,也是受到父亲的影响。
艾尔去世后很多年,芒格每天夹着父亲的公文包上班,还在包上刻下父亲的生卒年月。芒格曾对巴菲特开玩笑说:“如果我半夜回家说:‘爸爸,你得帮我把一具尸首埋在地下室。'他肯定会帮我埋了,第二天让我自首,然后上班去。”
芒格和巴菲特在一起的趣事实在是太多了。1967年,芒格和巴菲特一起去纽约收购一家小公司,两人在街上边走边聊,忽然,巴菲特发现自己在自言自语,而芒格已经消失了。后来他才知道,当时,芒格忽然想到自己要去赶飞机,就一声不吭地走了。
芒格喜欢钓鱼,也对新颖奇特的船特别感兴趣,随时可能被说服对某个项目给予支持。他的大女儿说:“只要某个人对船有什么疯狂的想法,我父亲很容易就受到影响了。”他还曾带巴菲特去钓鱼,并坚持自己驾船,结果船沉了,巴菲特差点淹死。后来,巴菲特再也不肯和芒格一起钓鱼了。没想到,芒格又想出一个新花样,请巴菲特看一种所谓“毛利人的舞蹈”。巴菲特发现,那种舞姿和自己掉在水里挣扎的动作很相似。
芒格的另一爱好是打桥牌。对他的桥牌伙伴们包括巴菲特、比尔·盖茨等人来说,他是个牌技非常出色的玩家,但是又时不时地打出些不着边际的牌。伙伴们有时难以理解他为什么这样下注,或为什么出那张牌,而他只是在遵循自己的一些简单逻辑而已。
虽然做律师、做投资,需要的都是理性和冷静,但这两个职业都做过,而且都做得不错的芒格,倒是一个情感很丰富的人。他的长子得了白血病,当孩子躺在床上慢慢死去的时候,芒格进去抱了他一会儿,然后出去在街上边走边哭。
更多时候,芒格是以幽默化解压力。刚到加州不久,他离了婚,开着一辆破烂的黄色旁蒂克汽车,看起来穷困潦倒。他儿子问他:“爸爸,这辆车太破了,简直是破铜烂铁,你为什么还要开?”他说:“我要让来加州淘金的人大失所望。”后来,芒格遇到了第二位妻子南希。她平和、冷静、勤勉、节俭,在很多方面与芒格形成互补。两人共同生活到今天。
76岁时,芒格回顾人生中的那些艰难时刻,他这样说:“在遭遇令人难以接受的悲剧时,你不能因为摆脱不掉困扰而在生活中屡遭失败,让一件悲剧变成两件、三件。”他对曾经失败的婚姻也有了更成熟的看法:“只要我从过去的错误中得到了教训,就不再念念不忘地后悔。”很多年以后,他还把婚姻和投资这两件事做比较,他说:“生活就是一连串的机会成本,你要和你较容易找到的最好的人结婚。投资与此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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